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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充满幸福感的剪艺术

    画卷交到林臻的手上,她对着顾霆枭竖起大拇指。

    能在傅子恒的眼皮下面悄无声息的把画拿回来,绝对厉害,不过比禹行还差一丢丢。

    男人之间的高低对比,还是放在心里就好。

    画卷展开,林臻从不同的角度看,什么也没看出来。

    “你确定是这幅?”林臻挠头,“会不会被傅子恒掉包了?这涂料不是乐君常用的那款。”

    乐君用的那款涂料,有一种奇怪的味道,有人看过画展后出现醉画的显现,就是因为那款涂料对特殊体质的人感受更为强烈。

    乐君的身体出现问题,也是因为长期使用涂料,从接触到呼吸,严重影响了她的身体健康。

    而面前这幅,跟心机如出一辙,却没有任何味道。

    顾霆枭轻嗤了一声,“你高看他了。”

    “也对,他不会想到你会偷……”见他目光锋利起来,林臻急忙改口,“没想到你会拿回来。”

    林臻把画铺在床上,蹲在地上看;又把画挂在墙上,多角度走着看;最后把画放在地上,居高临下看……

    不管怎么看,都是漆黑一片。

    “不会是乐君跟我开玩笑的吧。”林臻坐在床上,托着下巴思忖。

    如果真是开玩笑,那么她把画拿回来,无意是打草惊蛇,傅子恒这张狗皮膏药更难甩掉了。

    再送回去?更不可能了,那不等于是自投罗网嘛。

    顾霆枭见她刚刚还疲惫不堪,一见到画卷顿时精神抖擞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柔色。

    “休息,明天再看。”他弯腰,准备把画捡起来。

    林臻扫了一眼,又一眼,突然叫道,“别动!”

    顾霆枭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他的影子彻底覆盖了黑色的画,原本漆黑一片的画纸上好像有更深的颜色凸起。

    “就这样……别动啊……”林臻换了一个角度,爬到床尾,“妙啊,乐君不愧是绘画天才……”

    “看到了什么?”顾霆枭问道。

    “一副画。”林臻眯着眼睛笑了。

    原来乐君听了她的建议,换了一款质地更加浓稠的涂料。

    两款同样是黑色的涂料,因为添加了不同的稀释剂,相互之间不会融合。

    如果用强光照射,只会因为阴影而更加模糊涂料的边际线,无法看出画中的奥秘。

    只有在相对较暗的光线下,再通过特殊的角度,才能看到画面的凸起。

    原理说起来简单,但是操作起来很是复杂,需要至少经过五到六层的反复绘画,既考验耐力,又考研作画着的眼里。

    正所谓,画在心中,心中有画,才能有这样的优秀作品。

    乐君说,她只有爱慕顾霆枭的资格,那是因为她很清楚顾霆枭的女人应该是谁。

    画里面,就是顾霆枭扶低身子亲吻林臻额头的样子。女孩微微仰着头,有一副长而卷的睫毛,嘴边似乎还有幸福的笑。

    虽然是剪影一样没有色彩,但是立体的侧颜一下就可以分辨出。明明只有黑色,却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更让林臻惊讶的是,乐君在她的身后,画了一条鲸鱼的尾巴,鲸鱼喷出的水柱,就是她被风吹起的长发。

    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是鱼京。

    顾霆枭突然直起身子,画面从林臻的眼前消失,女孩不由得嗔怒,“谁让你动了!”

    男人不说话,把林臻拉下地,站在自己之前的位置,两人交换身份。

    林臻怎么肯配合,不是腿疼不能站立,就是头晕站不稳。

    总之,就是不让他看到上面画了什么。

    “我是病人,你这么虐待我,还不如我让流血而死!”林臻抱怨起来,不顾他抗议的目光,径直爬到床上,“我好累,我想睡觉……”

    顾霆枭把画卷起,收进了装饰画后面的保险柜里,冷着一张脸走了。

    林臻偷眼看他真的走了,坏坏的一笑,仰躺在床上枕着手臂。

    别说,看到那副画,让她有一种错觉,跟顾霆枭在一起,或许很幸福。

    但是这幻觉,很快就被打破。

    林臻突然想起上一世的时候,顾霆枭差点把她给虐死,就是因为她做了一件伤害到他心爱女孩的事情。

    虽然她已经记不清是什么事,但是当时顾霆枭看自己时,恨不得挫骨扬灰的眼神,就跟刻在她脑子里一样清晰。

    他爱的女孩……到底是禹行的未婚妻,还是秦云歌?

    想着想着,林臻的脑袋开始迷糊,眼皮发沉,可是她一翻身就清醒过来。

    虽然贵宾病房里的床也很软,但是跟荣尚居的三米大床没得比,而且,她似乎也习惯了顾霆枭在身边。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林臻急忙闭上眼睛,听到房门打开,顾霆枭走了进来。

    原来他没走啊,刚刚还担心今晚睡不着呢。

    顾霆枭走到床头,似乎是要来拿什么的。

    “哎……”林臻急忙叫住他,“我不需要陪床,你回去吧。”

    “……”顾霆枭好看的眉梢挑了一下,戏谑到,“口是心非。”

    “谁口是心非,我看是你自作多情吧!”林臻哼了一声,听不到动静,她转动眼珠去看顾霆枭。

    他继续朝门口走,林臻想叫住他,又觉得很没面子。

    要不,找个借口,让他扶自己上厕所?不行不行,要不让他给自己换药?也不行!

    就在林臻纠结到底要以什么理由留下顾霆枭的时候,男人走到了门边。

    他关掉顶灯,只留下一盏微弱的照明灯,又走了过来:“睡吧。”

    “……”林臻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让他看出来内心的窃喜,翻过身背对着顾霆枭:“医院的床小,你别挤我。”

    顾霆枭看她的背影一眼,唇角的弧度愈发的明显。

    男人躺下,淡淡道了一句,“晚安。”

    “……晚安。”林臻回了一句,背对着顾霆枭笑了。

    几分钟,睡熟的女孩翻过身,寻找最习惯最舒服的姿势,勾住了顾霆枭的脖子。

    顾霆枭把她的长发拨开,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医院楼下。

    傅子恒敲了敲负责监视的同事的车,“什么情况。”

    “一切正常。”同事朝楼上一努嘴,“睡了。”

    “有陌生人出入这栋大楼吗?”傅子恒一想到自己栽了个大跟头,心里憋着一股火。

    同事拿出手机,给他看照片,“只出去了三个,都是来病的,没人进去。”

    “……”傅子恒抬头看着林臻的病房,偷画的人,到底跟她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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