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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担心变成了现实, 整整两天了,傅清寒一直都在家里陪她。

    沈舒苒在心里抓狂, 却有不敢反抗,硬生生将自己憋出了内伤。

    “苒苒,你底下的伤好了吗?”傅清寒神色幽幽的盯着她,手也不安分的从她的衣襟里慢慢的伸了进去。

    沈舒苒抓住他邪恶的大手,迎着他热情无比的目光。光是想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她就浑身发麻, 连骨头都开始发疼。

    “……没有好,清寒,我好疼~”沈舒苒颤抖着声说道。

    傅清寒失望的垂下眼眸, 一把掀开被子, 下床打开抽屉,将张医生送来的药拿了出来。

    沈舒苒在心里默默流泪,警惕的望着他手上的药膏。

    傅清寒以往不知道,女人竟然是这样脆弱的生物。前天夜里,明明劳累的是他, 苒苒不过是躺着享受罢了, 快两天了, 她却还在喊疼。

    以前他在军营里训练士兵时, 负重奔跑20里是常有的事, 跑完后第二天不是照样活蹦乱跳。

    傅清寒心里想着, 或许该给沈舒苒制定一套训练计划, 增强她的体魄。

    “苒苒, 你躺好,我来给你涂药。”傅清寒表情严肃,仿佛这是一件神圣的事, 他高大的身子挡在床边,将沈舒苒前面的阳光遮挡的严严实实。

    沈舒苒摇头拒绝他,他就跟没看见似的,以为她是怕疼,不肯涂药:“我保证轻轻的,不会弄疼你。”

    我信你个鬼!沈舒苒一个鲤鱼打挺,麻利的下床就想跑。

    傅清寒像是早就料到,一把将她抓住,强硬的把她按在床上,平静的让她自己做选择:“苒苒,你要是怕疼不听话,我就只能用绳子将你的手绑起来了。”

    沈舒苒在心里拼命骂他,最后生无可恋的瘫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任由他折腾。

    擦完了药,她整个人眼泪汪汪,可那不是疼得,完全是羞得。

    上完药后,为了表扬她,傅清寒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又吻了吻她的小嘴唇:“苒苒真乖。”

    乖你个大头鬼啊乖!这话,沈舒苒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

    傅清寒见她这样柔顺,眼睛也水润润的望着他,心中便生出无限欢喜。

    苒苒定是爱惨了他,才会因为不能与他亲近而伤心郁闷。

    为了缓解沈舒苒的心情,她决定带她去做前天晚上没有来得及做的事,带她去坐船游玩。

    新的一批食人鱼已经投放进去了,在湖里坐着小船,然后给可爱的鱼儿们喂食,那一定有趣极了。

    “我知道苒苒也想要,等你好了我就满足你,别赌气。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买了一条船,放在了家里的湖边。”傅清寒半搂着她的腰,语气温柔,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沈舒苒不寒而栗,身子颤抖。

    沈舒苒当然记得,那样特殊的湖泊,那样恐怖的食人鱼,她以前只在国外的动物纪录片里见过。

    外国的冒险者划着小船到湖中心,然后在鸡的身上划了几刀,放出血来丢进湖里。平静的湖面瞬时间沸腾起来,不过几分钟的功夫,湖面上飘着一摊血跟一些鸡毛。

    冒险者接着又将自己的胳膊划烂,放进湖里……

    她看到这里就关了电视,太血腥了。

    隔着电视她都害怕,傅清寒好端端的提这个干嘛?

    “我前天就想带你去湖中心赏景,今日刚好有空,过会我就带你过去。”傅清寒的爱好与众不同,他爱所有凶恶的东西,其中,食人鱼是他的最爱。

    沈舒苒:“!!!!!”

    傅清寒见她呆呆愣愣的望着他,还张着嘴巴。他还从未带人近距离的接触过他的这些宝贝鱼。

    沈舒苒默默的咽了咽口水,委婉拒绝道:“我打小就有晕船的毛病,严重的时候甚至会眩晕呕吐,在苏州时就是这样。怕是要浪费少帅的一番心意了,不如我们去做些别的吧。”

    傅清寒暗自可惜。

    沈舒苒逃过一劫,深怕他改变主意,挽着他的胳膊道:“不是说今天要拍婚纱照吗?照相的师傅是不是也该来了?”

    照相的师傅其实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可傅少帅没发话,他也不敢冒然进去打扰。

    服装店的店主亲自将做好的婚纱送来,婚纱做的美极了,沈舒苒有些恍惚。

    她没穿书前也曾幻想过自己结婚的样子,一定美极了。

    “沈小姐去试试,如果有不合身的地方我再给您改改。”店主殷勤的陪她去试穿婚纱,傅清寒就守在门口耐心的等。

    进去以后,店主见周围没人,才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两张身份证明递给她。

    沈舒苒赶忙将它藏起来,低声问道:“是老八让你送来的?”

    店主点了点头,沈舒苒松了口气。两张身份证明是她在黑市花了大价钱才买到手的,为的就是能有个新的身份。

    “沈小姐客气了,拿人钱财,□□。”店主冲她笑笑,接着给她换婚纱。

    沈舒苒原本以为会拿不到它,这几天傅清寒粘人的紧,干什么都要她寸步不离的跟着。

    这上海滩果然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八哥让我提醒你,他干这行只为钱,不问客人的来历,也不问东西的用处。现在钱货两清,东西出手后,概不负责。”店主边给她戴头纱,一边小声地在她耳旁说着。

    沈舒苒明白,这钱没白花。她当初通过这家店找到八哥时,心里也直打鼓。

    “沈小姐,婚纱穿好了,大小刚好合身。您照照镜子,看看还满意吗?”

    镜子里的那个女人确实美丽无比,洁白的婚纱将她的肌肤衬托的更为白嫩,殷红的嘴唇让人有想要亲吻的**。

    沈舒苒的心思不在这,看了几眼,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

    门被打开,傅清寒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道:“苒苒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

    照相的师傅被喊了进来,他带着一副眼镜,手里拿着硕大无比的照相机。

    “傅少帅,您跟新娘子在靠近些,手可以搂着新娘的腰。”照相的师傅战战兢兢道。

    沈舒苒脸上虽在笑着,心里却有一丝丝的担忧,再过两天就是成婚的日子。若是傅清寒发现她跑了,他会怎样?

    她简直不敢想象,光是想想湖里养的食人鱼,她就已经快要丧失逃跑的勇气。

    “少帅跟夫人看这里,笑的开心点,哎,对了,非常好,就是这样。”照相的师傅拨动按钮,一片火光中,这一刻被定格下来。

    沈舒苒被拉着拍了不少照片,每一张都在假笑。她累极了,一动也不想动。

    傅清寒倒是兴致勃勃,他从不喜欢拍照,可这相机能将他与沈舒苒最幸福的时刻完整的保留下来。

    他到时候要将两人的照片挂在房间的每个角落,让整间屋子都充满两人的痕迹。

    等以后有了孩子,就更热闹了。

    傅清寒已经一个人活了太久,他不想再一个人了。

    照相的师傅用完了所有的底片,再三保证两天以后就将照片洗好亲自送来。

    到了晚上,沈舒苒与傅清寒商量明天回家的事。

    “我打算跟妹妹明天回家去,我好久没见我娘了,再过两天我就要嫁人,我想好好陪她两天。”沈舒苒侧着身子,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沈舒苒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心里在不停的打鼓,至少让她提前一天回去。

    她需要将银行的钱再确认一遍,还有她爹那里,傅清寒帮了她爹这样大一个忙,也该将属于她的那份嫁妆吐出来给她。

    傅清寒不太高兴,他不想让沈舒苒回去,但他更不想看见沈舒苒哭。

    因此,他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好,那我跟你一块回去,就在你家里陪你住两天。”

    沈舒苒一愣,没想到他能想出这样“绝妙”的主意来。

    这万万不可!他要是来了,那她跟姨娘根本跑不出上海,怕是整个计划都会毁于一旦。

    “怎么,你不高兴吗?”傅清寒凑近了柔声问她。

    沈舒苒过了半晌才说:“没有不高兴,我是怕我家里人见了你都不自在。况且新娘都是从娘家出嫁的,我总得回去准备准备。”

    傅清寒将脑袋抵过去,可是怎么办,他一刻也不想跟她分开。

    沈舒苒摸了摸他的脸,安慰道:“不过是分开两天,少帅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强大的男人,我就在家等你,等你过来娶我。”

    傅清寒觉得自己仿佛被泡进了温热的泉水里,浑身酥麻,这感觉好极了。

    “我回去要跟我姨娘说,我会嫁给一个全世界最好的丈夫。可你总是这样粘着我,她要是瞧见了肯定不信。”沈舒苒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小嘴就像是摸了蜜。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多想快点离开这,离开傅清寒,去香港重新生活。

    比起爱情,沈舒苒更爱自由。况且,她并不爱傅清寒,一点也不。

    昨天她偷偷拜托小翠去外面给她买了避胎药,小翠不理解,还坚决反对她喝。

    沈舒苒告诉她,她身子不好,总是生病,若是冒然有了孩子对大人跟孩子都不好。

    小翠也许是想到了之前她生病的样子,咬着牙给她买来了。

    望着那药黑乎乎的药,沈舒苒流着眼泪一口气喝完了它,那碗药可真苦,一直苦到了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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