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烟不甘心的蹲下身，看了看碎片，甚至想拉老者的手，“您再仔细看看，几千万，怎么回事假的。”
老者看起来也是很有威严的，被这么一拉，脸色沉了下来，“你在质疑我？”
冷寂的声音惊醒了顾南烟，她的手快速的收回。
牧尘席锐眸微眯，“您老是说，是赝品？”
老者肯定点头，又给了一个确定的回答，“是的。”
安雨溪轻勾起嘴角。
之前在别墅没事她曾研究过这类东西，那时候完全是因为有趣，没想到还能发挥这样的作用。
这两个字让顾南烟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
老者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摆手，“这样的东西其实我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假的，只是事关牧总才又多看了两眼，您怎么会购买到假货呢？”
这花瓶是他负责拍回来的，现在是假的顾南烟自然要承担责任。
原本想要用这花瓶让安雨溪倒霉，反倒还让她立了功，自己变成了这样。
现在不是孤品就算了，还是赝品。
顾南烟原本憋着一肚子话，等着专家鉴定出花瓶让安雨溪出丑。
可现在花瓶是假的，她不得不全憋回去，状态还变得很尴尬。
牧尘席淡然抬眸看了下看似乖巧的小女人，眸色晦暗。
专家这时候也将视线看向了安雨溪，“少夫…不，你是怎么知道花瓶是假的？”
“我曾经碰过一些书籍，可也只有50%的把握。”
“看过书籍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天才。”
听这样夸奖自己的话，安雨溪的脸色红了红，“碰巧而已。”
这样的花瓶模仿度很高，普通专家一眼都不能分辨出来，而她只看过一些书籍，却能轻易猜出。
实在是天分。
“哪里是碰巧，我要不是曾经看过真迹，又认真的端详过，或许也不知道呢。”
他们对话的时候，尘席脸色阴沉的看向顾南烟，“怎么回事？”
其实花瓶的真假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可第一次见到小女人，却是这样的状态，让他不悦。
顾南烟的脑袋低得更下了，“那边的证书都很齐全，样子看起来也很真实，我实在没有想到……”
“这就是你的办事能力？”
男人低哼了一句，已移开了视线。
顾南烟唇角动了动，原本想要解释，想起他的脾性，终究闭了嘴。
她将不甘的视线落在了安雨溪身上。
每次她一出现，她和牧尘席的关系就会发生改变。
“好自为之。”
冰冷的四个字落下，男人甩袖离开。
男人要离开之前清脆的声音响起，“慢着。”
停下脚步牧尘席蹙眉，看着开口说话的安雨溪。
她饶有兴致的视线落在顾南烟身上，“刚刚有人说要跪下。”
顾南烟脸色一阵苍白，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牧尘席，得来的却是男人淡漠地离开视线，不得不她只能独自面对安雨溪。
看她这样，安雨溪勾起唇角笑得无辜。
“怎么，难道……你是不想履行承诺？”
顾南烟甚至伸出手指指着她，“安雨溪，你别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