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
“之后又听说，舒先生从那之后天天来这指定那位销售员，每次都买不少东西。”
被周立行意味深长的语气一惹，舒岑齐的脸红了，他不自然地干咳几声：“我这是……这是报恩，报恩……”
周立行仿佛没听到，自顾自说着：“虽然羽是我这的一位员工，但我们俩也算是认识，嫁妆绝对不会比别人少。”
说完有点突兀的话，他若无其事向着程未央走去。
程未央比舒岑齐还要不自然地看向窗户外面的风景。
她还是刚刚才发现，其他员工异常乖巧地呆在自己的岗位上，脸上还挂着职业性的笑容，一只只眼睛都跟着周立行的身影紧张移动。
搞得她也紧张了，有种情窦初开的小女孩，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向着自己过来的无措感。
周立行的手搭上她的肩膀，以领导对下属那样很普通正常的语气开口：“昨天收到业绩报道单，程小姐作为纯新人有这样的业绩很不容易，继续保持。”
“好的好的。”
程未央忙点头，像是小鸡啄米。
她有点明白自己来这里不久，向他举报别人时他为什么会笑了，这样忽然转变的语气确实让人很不适应。
有点奇怪。
周立行点点头临走却压低声音，嘴唇几乎不动地给她留下一句很轻很轻的话：“小丫头，你脸红了。”
轰的一声，程未央的脸颊红得更加彻底。
意识到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均载着满满的好奇，她赶忙转身面对着窗户，努力遮掩住脸上的红色。
可恶的四叔啊！
到底是和谁学坏了呜呜呜……
周立行逗完小丫头，心情很好地在店里巡视一圈，随口表扬几位业绩很好的员工，搞得对方眼睛都在冒爱心，一个个拼命点头，努力表现好。
转完，他回到大厅，慢悠悠坐上真皮沙发，对着程未央一笑：“程小姐，麻烦过来一下。”
程未央刚刚平复好心情，摸摸脸，好像不烫了，应该也不红了，这才向着他走过去，茫然看着他：“四……是是，周总，有什么事吗？”
“四叔”二字差那么一点点就脱口而出。
“也没什么，你留下接待就行，其他人安心工作。”
说着，他扬起下巴，示意性挑向茶杯：“麻烦倒杯茶，谢谢了，程小姐。”
他眨眨眼睛，强调最后三个字。
程未央将茶倒好给他，也跟着开口：“好的，周总请慢用。”
那种不甘示弱的小眼神，逗乐了周立行。
他饶有兴致地问她：“程小姐平时接待的都是怎样的客户？”
程未央撇撇嘴：“都是像您这样伟大的客户啰。”
周立行支着脑袋，有些慵懒地看着她：“我怎么听出一种不满的味道呢？”
“没有没有，我哪里敢呢？周总听错了。”
程未央自觉望向窗户，第一次发现外面的景色那样的美丽动人。
周立行轻笑一声，起身靠着沙发靠背，对着她挑挑眉毛：“程小姐会按摩吗？”
“不会。”
程未央不假思索应答。
“哦。”
他好像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一声：“那我就只能劳烦其他人了……”
“周总，我忽然想起不久之前学过一点按摩。”
程未央磨着牙齿，挤出笑容，眼睛却满怀幽怨与警告，盯着他。
“是吗？那就拜托程小姐了。”
周立行笑得像是只狐狸，那种阴谋得逞的得意表情，搞得程未央恨痒痒。
这一定不是她以前认识的四叔。
想着，下手自然带着恶意加重了，还皱着眉毛，用关心的语气，挑衅的眼神，向着周立行问道：“周总，会不会太轻了？”
周立行幽幽看看她，说道：“不会。”
“那就好。”
程未央若无其事地继续手里的按摩。
下手一次比一次重，看她带着报复意味的小表情，周立行却是悄悄勾勾嘴角。
只是在这里和她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他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忙，拖到极限，他只能起身，低声和小丫头说了一声抱歉，便离开店铺。
程未央有点不舍地注视着他离开，一转头，却对上舒岑齐似笑非笑的眼神。
脸颊一烫，慌忙转身工作。
舒岑齐好奇地问羽：“羽小姐，你知道程小姐和周总是什么关系吗？”
“夫妻。”
羽面无表情。
说得那样坦荡……
舒岑齐嘴角狠狠一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羽又加一句：“有孩子了。”
舒岑齐彻底被炸蒙圈。
怎么完全没有听说！
“等等，都和周总结婚了，她干嘛还在这里工作？”
“给周总存生日钱。”
……
下班后，程未央刚回到家里，就瞪了某人一眼。
在公司里不能乱来，在家里自然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周立行装傻功底一流，那茫然无辜的眼神，弄的程未央差点就有欺负老实人的罪恶感，他用纯洁无瑕的语气问她：“怎么了，好像很生气？”
说着，走到程未央身边，抱住她，暖暖的怀抱轻易溶解她在进门前强行鼓起的气势，外加上好听而温柔的嗓音，苏到她的心底。
“不生气了，有人欺负你吗？”
“有！”
程未央撅撅嘴，换上一副委屈兮兮的语气。
周立行果然皱眉，关心地捧起她的脸蛋，看着她好像随时会溢出眼泪的眼睛，一阵心疼，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问她：“谁？我帮你欺负回去。”
程未央抽抽小鼻子，把委屈可怜的戏份做得足足的，然后软软糯糯说出一个字：“你。”
“……要不，今晚我卖身，你可以亲自欺负回去。”
沉默了一秒的周立行，很快一脸认真地提议，看着她的眼神专注到不行。
她的脸颊在他有些发烫的视线中，逐渐升温，于是有点慌乱地移开视线，想推开他的手，小声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忽然不生气了。”
“不行，我要对你负责的。”
周立行很有责任心地一边说，一边打横抱起小丫头，在手里掂了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