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和她咬耳朵：“那，在家里我是不是可以随便了呢？”
又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正好，明是周末，路上也基本在坐车，够你休息了。”
这话，让人不能不浮想联翩。
“四叔，以前你很正经的。”
“是你让我变得不正经的。”
某人说的理所应当。
那边的司机终于看不下去，在第十次看手机后，硬着头皮提醒：“周总，夫人，画展快开始了。”
程未央这才想起还有画展这种东西的存在。
忙一把将周立行推开：“要是画展迟到错过最精彩的开场仪式，我揍你啊！”
周立行不以为然撇撇嘴，但还是跟上了。
那个画展那哪里有逗她好玩？
程未央到底还是赶上了开场仪式。
主要是开场仪式会随机抽取几个人去玩虚拟现实，好像说可以通过特殊眼镜来到部分画里逛一圈。
好像还能触发部分小游戏，总之很是诱人。
“这里。”
知道她最期待什么，周立行拉着她进入贵宾通道。
几分钟后，两人戴上类似vr眼镜的东西，坐在游戏仓里。
这是最新型研究，可以有最贴近现实的感受。
没多久，工作人员启动了仪器，彩色的世界出现在两人面前，画面特别清晰。
“好漂亮，这里我认得，是林夫人的翡色秋天。”
程未央欣喜地叫，手忽然被周立行抓住，她侧头能看到他对着她笑。
两人向前移动，脚踩在地面的感觉极其真实。
残阳静默，昏黄的光芒恍若现实。
程未央伸手想接住飘落的树叶，但没能成功，叶子穿透她的手。
“要是能真的碰到就好了。”
程未央小声呢喃，周立行摸摸她脑袋：“想的话，我带你去，有个类似于这个画的地方，离我们家不远。”
“真的吗？”
程未央惊喜地看他，还没来得及听到他的回复，人就被他用力拉开。
看到身后险些刺入她身子的锋利落叶，程未央的心砰砰直跳。
被美丽的景色蛊惑，都忘了这里可以随机触发事件了。
却又在下一秒想起这里不是现实，即使真的被击中也不会有什么事。
周立行指指一个方向，程未央看过去，才发现那边的树林里全是这样锋利的落叶。
叶子像是被风刮着，没有规律地飘舞，随时都会加速，也随时都有可能转弯。
“那边有个宝箱。”
程未央指着一个位置，那金色的箱子在落叶树林的尽头。
“想去拿？”
周立行看了眼箱子，见到她点头，便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臂。
看到他向着箱子过去，程未央忙跟上。
下意识去躲那些叶片，但很快发现这些真的就是虚拟，不会打在自己的身上之后，就和周立行一样光明正大走进去，躲都不带躲的。
指尖刚刚触碰到箱子，箱子就开了。
里面，一朵花载着他们向上方飞去，进入下一个场景。
“唉，这是《天女寻》。”
程未央认出这个场景，拉着他的手往前面走。
感觉到他使坏地在她手心挠痒痒，程未央小声笑了，却没抽出手，只是反握住他的手。
他们俩的游戏仓是联通的，所以她才能确确实实感受到来自他的温度。
这次是在水云间，一只云组成的狮子向着他们两人扑来。
程未央拉着周立行就跑，有风吹在脸颊，背后传来狮子的吼叫。
两人躲进一云做成的山洞里。
程未央对周立行说道：“感觉这个游戏都可以发布了。”
“好像是。”
他笑笑，两人等待着云虎走掉。
但虎好像是故意的，始终在他们周围徘徊，好像能闻到他们身上的味道却找不到他们在哪。
程未央悄悄屏住呼吸。
她感觉到背后，周立行的呼吸落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让她忍不住缩缩脖子。
可他就是故意的，还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四叔！”
程未央在他胸口推了一下。
怎么就这么喜欢咬她？
像是能读懂她心里想的事情，他低声说道：“你好吃。”
三个字，这算是一语双关？
程未央总觉得这不是字面意思。
总觉得她和他的体温都在一点点升高。
好不容易等这云虎离开，她赶忙从他的怀里钻出来。
他有点懒散地跟着她离开云洞。
两人回到刚才云虎出现的地方，找出金色宝箱。
就这样一层层上去，后面的难度也一点点增加。
通关第四层后，两人被白色的漩涡卷入，随后回到现实。
游戏仓的门自动打开，示意他们游戏已经结束。
周立行转头看到她半兴奋半被他惹红的脸颊，心情很好地带着她走。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从外面的体验厅出来。
画展到现在就才正式开始。
程未央一进门就东张西望，好半天才在二楼的栏杆上看到拼命对她挥手的宣隐贵。
他的身边，不但有自己的父母，还有上次送她票的人。
她和周立行吃力地挤过人群上去，来到他们几人身边，嘴很甜地开口：“姐姐好，哥哥好。”
“我这年龄，哪里还算是姐姐？”
林夫人不由笑了。
程未央眨眨眼睛，笑的灿烂：“皮肤好得像是小姐姐。”
她恭维的话总是能说的很真诚，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私虚假。
林先生温和地说道：“上次齐庭托我给你们送几张票，没想到去逛个商店都能碰到你。”
程未央还没回话，一道稚嫩的童音带着哭腔传来：“你赔我画！”
“对不起，我不小心的，别哭了……”
“我不管……呜呜，你赔我……”
几人看过去，只见到宣隐贵不知所措地站在一个小女孩身边，地上还有被水浸湿的画纸。
宣隐贵小心翼翼捡起地上的画，画都被水模糊成一团，绝对是救不了了，他讪讪说道：“我画一张赔给你好不好？”
“我不要！”
女孩子哭得更厉害。
宣齐庭跑过去，哄着女孩子，当他提到自己的身份，还信誓旦旦答应不管提什么要求都可以时，女孩子一下子不哭了，那双眼睛直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