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走进了衙门，一路畅行无阻，连个捕快衙役都没见到。
从后堂走出来一个长衫男人，一手抱着酒壶，一手捧着书，见了他们几个，连头都没抬，“外乡人吗？往哪走呢？这里是衙门，村门口出了门往左。”
赵维予一手抵住了他的胸口，一手拎过了他的酒壶，低头闻了闻，皱眉摇头，“陆大人，这么差的酒，本官是绝对不会碰的。”
陆大人？叶欢听着赵维予叫眼前这个落魄书生陆大人？她亦是皱眉，抬头看了看赵维予，一样是大人，差距可真是很大了。
陆仟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笑着从赵维予手里拿回了酒壶，仰头喝了一口，“只要没人抢的，就是好酒。”
他大笑起来，抬起头打量了他们一眼，特别是赵维予，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赵大人，有何贵干？找崔大人的侄子？”
赵维予挑了挑眉，眼神里充满了兴趣，“陆仟，看来你也不是传闻里的一文不值啊。”
“你也是啊，为了崔晓风肯来我这个破地方，也不是传闻里的草菅人命啊。”陆仟轻笑着，又是一大口酒。
叶欢现在看着陆仟的眼神里都要冒出星星眼了，陆大人英明神武啊！怼得好啊！太好了啊！
这一句句，让狗官说不出话的都是好话啊！
赵维予摆正了神色，并不因为陆仟的话恼怒，淡定地说道，“死人了，大傩戏，傩班23书网p;rdquo;
“是中毒死的。”展钰走上前来，一板一眼地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陆大人，属下是受人之托，把这个药瓶送来给你。”
“药瓶？”陆仟大笑起来，从展钰手里拿过了那个小瓷瓶，抬头看着展钰，“这可不是药，是我的五石散，小子，多谢你了。”
五石散？叶欢皱眉，怪不得这个陆大人疯疯癫癫的，原来还好一口啊。
展钰仍是木讷的神情，“我答应了人，要把瓶子送来给你，里面是什么，我管不了。不过大人，五石散伤身。”
白若轻笑了一声，她向来是不会给任何人留颜面的性子，淡定地说道，“大人若是怕五石散伤身，便不需你千里迢迢送来了。”
她转头看着展钰，“小子，你可真有趣。”
叶欢惊诧，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白若笑得这么灿烂，灿烂？她转头看着宋赐，有一丝心疼，啧啧，年轻人啊，恋爱的酸腐。
赵维予要认真地多，拿过了陆仟手中的瓶子，低头嗅了嗅。
“赵大人，你属狗的吗？什么都要闻？”陆仟伸手夺回了瓷瓶，神色终于是正经起来，“傩班八伯那群活着的人，定是说，面具上的神，杀死了面具下的人，是不是？”
他冷笑，根本就不等赵维予回答，“三年前，吴老九就是这样死的。”
“吴老九？”叶欢惊呼，她记得，刚刚大伯对着水生说，他们是吴老九的孩子，原来他们的爹已经死了？
陆仟点头，神色凝重，“三年前，我刚来这里上任。吴老九死在面具之下，我坚持要验尸，可这个德清县，姓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