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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真有人喊冤

    何千军只是简单吓唬这些人,这些本地官立马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做过的歹事全部交待出来。

    洛青山在旁边不停的动笔,把官员们做过的歹事记录在册。

    何千军满意的听着这些老滑头把所有的事都讲出来,心中感叹道:“王先生的心说挺好用啊。”

    何千军一时玩心大起,见没人再讲话,又拍了一下醒木:“我不信你们,还是对质吧,来……。”

    这时候,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儒害怕的开口了:“老夫曾与……。”

    随着此人谨慎的开口,还有几人面色难堪的说出一些做过的坏事。

    何千军长出一口气,还真是有不见黄河不死心的人。经过两次吓唬之后,估计审的差不多了:“先押进大牢,等候听审。”

    锦衣卫把跪在堂下的郴州本地官一一拉起来,这些人完全吓破了胆,有的人两腿已经不顶用,两名锦衣卫都拉不起来。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才把这些本地官押进大牢。何千军看向众人刚刚跪着的区域,地上留下了大滩的水渍。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何千军看着手边的罪状一阵头疼,郴州超过三分之二的官员都收过龚福全的银子,对于龚福全做过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助纣为虐过。

    这么多官全部处理,郴州有不少的空缺,该怎么填补这个空缺?

    “青山,按照大明律法,这些官员该如何处理?”

    洛青山如实回答道:“教主,依照大明律法,贪污金额过大者诛九族,金额小者斩头。”

    “卧槽,这么狠?”何千军反问一句:“按照大明律法,这些官全都得死?”

    “是这样的,教主。大明律法对于官员甚严,太祖时期比这还要严格。”

    何千军有些头疼,全杀了也不是不可以,空出来的位置该怎么办?

    “咚,咚,咚。”

    “咚,咚,咚。”

    就在何千军愁眉不展的时候,外面响起击鼓的声音,何二小跑着进来:“少爷,外面有个男人击鼓喊冤。”

    “啥玩意?”何千军愣了愣,自己当了一会临时知府,还碰上案子了?

    “咚—。”

    大堂外面的鼓声不停,从急促的鼓声听得出,此人真的有极大的冤屈,才会如此急躁的敲鼓。

    何二多说一句:“少爷,那人还说,若是少爷走了,他的冤屈就洗脱不掉了。”

    何千军摆摆手,就审一次案子吧:“那就让他进来吧。”

    “是,少爷。”

    没一会,一个头系素布,身披白布,腰间系着麻绳的青年男子出现。此男子肤色黝黑,嘴唇干燥,眼眶一圈完全黑了,应该是很久没休息好过。

    黝黑男子来到堂上,直接就跪向何千军嚎叫着:“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坐主啊!”

    “咳咳。”何千军学着电视剧的剧情,咳嗽两声,清清嗓子,看向那名黝黑男子:“堂下何人?”

    “小的刘安,郴州人士。”

    何千军继续装腔作势道:“为何喊冤?所为何事?”

    刘安一边说一边抹眼泪,一字一句道:“小人的老爹叫刘全,我们父子相依在郴州城外有四方水田。平日里从马家挑粪撒向水田,就在昨日,我与老父去往马家挑粪,我那老父竟然被马家少爷活活打死。”

    “我去质问马家的人,他们不仅不承认,还把我轰了出去。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啊。”

    “要是之前的周大人,草民是万万不敢来的,那周大人一定会被马家的人贿赂,帮着马家人。大人刚来郴州就剿了匪,一定要为草民坐主啊。”

    单听这个刘安说话,马家的人做的太过分了,人家到底是帮着你干活,打死了人还不愿意赔偿。

    “马家人何在?”

    何二的声音响起:“少爷,马家的人也在衙门外面。”

    “宣他们进来。”

    马家来了两个人,一名身穿上好丝绸的中年端庄妇人,还有一名青袍青年。那青年聋拉着头,走在前面的妇人不停地说些什么话,似乎是在交待什么。

    妇人与青年还未迈进门来,刘安当即大叫道:“大人,就是他们打死了我爹,请大人一定为我坐主啊!”

    刘安对着马家的人嘶吼道:“你们打死我爹,还敢来,呸。”

    妇人也不回话只是跪在堂下:“马氏窦云簪和独子马文禄拜见大人。”

    何千军本以为这妇人是个不讲理的,会跟刘安对骂两句,没想到竟是没理会刘安:“马氏,刘安状告你的儿子马文禄打死他的老爹,有没有这事?”

    马氏刚要开口,刘安口沫四飞道:“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啊,请大人为小人坐主。”

    何千军瞥了刘安一眼,抬起醒木:“碰。”

    醒木一敲,刘安不敢再大声说话了,只是小声喃喃了一句:“大人一定要为小人做主。”

    “马氏,你说。”

    “是,大人。”

    马氏应该是读过书的人,说起话来十分端庄儒雅:“刘安父子二人是马家的挑粪工,起初管家每月给他们二两银子,后来刘安的父亲觉得二两太少,要求管家涨到六两。管家本来不同意,是我看他二人太过可怜,应允此事。”

    “工钱涨到六两,可刘家父子二人品性不良,总是在做工的时候,偷偷顺走府中物件。府上的下人多次与管家说,管家也多次找过我,可刘家父子总是拒口不认。”

    “就在昨日,那刘安的老父偷偷潜入我儿马文禄的书房偷东西,被我儿子发现,两人起了执拗,后来此事闹大,我本想大事化了,直接辞退他们父子算了。可刘安的父亲却以死相逼,不愿马家辞退他。”

    马氏轻轻摇头:“出了这种事,马家肯定不能再容他们,我还是坚持辞退他们。然后,刘安的父亲以头撞柱,撞了一下便咽气了,此事,管家和和府中下人都看见了。”

    “胡说,你胡说。”身披孝衣的刘安挥舞双手大叫道:“分明是你的儿子马文禄拿砚台将我爹砸死,马家上下都是你的人,肯定为你说话。”

    马氏与刘安各执一词,马氏继续说道:“刘安今天抬了棺材到马府,要我们拿出两千两银子私了,还找来一帮亲友,说是我儿马文禄害的他。命妇不愿给,他便闹上公堂来。”

    刘安一把鼻涕一把泪:“你胡说,我和老父都是老实的农家人,根本不会做偷盗之事。分明是你陷害我爹,大人,她胡说啊。大人治她的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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