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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两情若是长久时

    段峰崩溃了,像个孩子哇哇大哭:“呜呜,我什么都说,你们问我吧。”

    何千军望着段峰摇摇头,可惜了这么好一个实验对象,他本来想着自己将手指接上去之后。让学子们也上手摸摸,实际操作一番。

    光说不做是假把式,只有真正上手才能知道其中艰辛,才能积累经验。

    何千军叹了声气,还是算了,眼下鼠患还未解决,先把这个血莲教搞清楚在说:“说说吧,血莲教是干什么的?”

    段峰直接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血莲教是白莲教的分支,当初洪武皇帝就是依靠白莲教的势力荣登皇位。但是洪武皇帝坐上皇位之后,开始打压教众,后白莲教销声匿迹。”

    “后来,原白莲教中的几大护法偷偷组建血莲教,目的就是为了向朱家报仇。这皇位本该是血莲教教主的。”

    何千军眯起眼睛:“你在教中是什么身份?你们的教众有多少人?”

    “我在教中是左护法,因为朝廷的打压,血莲教这些年发展的并不容易,只有几千余人。”

    几千人?如果都是像段峰这样有大能耐的人,那也不少了:“教中还有多少人能操控老鼠。”

    “就我自己,我是西南寨子里的人,因在寨中打死了人,所以跑路。炼鼠之法,从未传给别人。”

    何千军松了口气,这么说,除了段峰,没人可以操控这些老鼠:“说说吧,你们这次的计划。”

    段峰再也不想跟何千军作对,这是个魔鬼,所以何千军问什么,段峰就老实答什么:“由我先进城操控鼠患,扰乱京城,逼皇帝出宫。血莲教众在宫外的五里庙埋伏。”

    五里庙?何千军瞟了格桑一眼,五里庙还真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去处:“你们之间有没有暗号?怎么联络?”

    段峰有些犹豫,沉默了一会。

    何千军扯起嘴角,对学子们说道:“刚刚切手指接手指的过程,你们都看到了。现在有谁想要试试,机会难得。”

    段峰立马变了脸色:“已经晚了,右护法会操控盅虫,每天都会操控盅虫过来监视我。如果盅虫发现我被捉,肯定会回去给右护法报信。”

    又是盅虫!

    何千军要问的已经全问了,把段峰交给京营的人押往锦衣卫。

    剿匪的事情交给锦衣卫,神机营就行,何千军要想个办法解决鼠患。

    只是老鼠藏在洞中,现在没了鼠王带领,如同一盘散沙,该怎么将它们聚在一起?

    何千军苦思冥想了小半天也没总结出一个办法,到了临近黄昏的时候,张永领着老朱的口谕来了。

    “何都督,内阁与皇上已经同意,京城的百姓尽快撤离。”

    何千军点点头,人走了就好办些,天气越来越冷,京城没有食物就算是老鼠也得挨饿:“张公公,宫里怎么样?”

    张永笑着说道:“咱家来的时候并无异样,何都督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何千军摇头苦笑,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难啊,早知道就不把那几只鼠王弄死,先捉段峰,让他把老鼠们全都调走。”

    自从刘谨被灭之后,张永低调了很多,为人处世也恭敬了许多:“咱家相信何都督一定有办法解决,咱家话已带到,就先告退了。”

    “慢走。”

    有办法个球,何千军坐在门槛上,坐看夕阳,冬天的落日是最美的,不像夏天的落日染红半边天。冬天的落日被蓝色的云包裹着,一个大红球缓慢的落下去。

    就算一直盯着落日看,也不觉得耀眼。

    这几日,何千军一直在忙碌,难得有时间坐在门槛上看落日。

    在何千军发呆看落日的时候,肩膀上搭上一件白色的绒毛大衣,一双温暖的小手放在何千军的宽厚大掌上:“夫君,在想什么?”

    “浅语?”何千军从发呆中反应过来,苏浅语带着如意和小青来了,如意的手上提着菜龛:“你们怎么来了?”

    苏浅语抹了淡妆,大眼睛忽闪:“夫君为了鼠疫之事,日夜操劳。浅语担心夫君。”

    何千军心中一暖,握紧苏浅语的小手:“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好好地大婚之日被老朱破坏了。我刚回来,京城又遭了鼠患。”

    苏浅语嘻嘻笑着,挤进何千军的大衣,两个人同披一件大衣:“浅语才不苦,因为浅语嫁给了大明朝最厉害的夫君。”

    何千军漏出苦笑,也就是自己的媳妇这么认为:“家里怎么样?有没有遭鼠患?”

    苏浅语轻轻摇头:“家中按照夫君的吩咐,各个角落都撒了老鼠药,所有的鼠洞也掩埋了。皇上也很在乎苏家,派了很多东厂的人守着。夫君专心做事,不用担心家里。”

    何千军拉着苏浅语站起来:“那就好,让我尝尝浅语的手艺。”

    算起来也有数月没吃过苏浅语做的饭了,夫妻二人相互扶持着站起来,互相掸土。

    院子里寒颤,所有的桌子都被弄去当手术桌,两人索性席地而坐,就把菜放在地上。

    如意怕两个人冷,找来干柴在屋里升起火堆。

    苏浅语带了酒来,准备两只酒杯:“夫君,妾身陪你饮一杯。”

    何千军伸手拦住:“你身体本就弱,还是少喝些。”

    苏浅语心中一暖,还是说道:“不,妾身为夫君陪酒是应当的事。妾身可不想当一个不贤惠的妻子。”

    何千军与苏浅语碰杯,酒杯在火光中交融,两人纷纷仰脖,饮尽杯中酒。

    大明的酒虽不烈,却很暖,一杯酒入肚,身体暖洋洋的。

    苏浅语没喝过酒,才一杯下去,小脸红彤彤的,抱着何千军的胳膊不愿意撒手:“夫君,再来一杯。”

    何千军见火苗下去了些,添了两把柴:“算了吧浅语,你都脸红了。”

    苏浅语端着杯子的小手向前去,凑到何千军面前:“夫君,还要。”

    何千军脸上漏出宠溺的笑容,摸了摸苏浅语的秀发:“你呀你,最后一杯,不许再要。”

    何千军为苏浅语倒上,苏浅语双手捧杯,像是捧着一杯天宫上的琼浆玉液,一点一滴也不敢撒出去。

    刚才添的两把柴火发出鞭炮般噼里啪啦的响声,火苗瞬间蹿高几寸,房间中更加明亮。

    外面的夜已黑了,冬夜冷,冬夜静,耳边只有干柴迸裂的声音,天地间从来没有如此安静,就好像整个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在红红的火光中,苏浅语将杯中酒再次饮尽,连饮下两杯酒,苏浅语的身子变得软绵绵的,紧挨着何千军,谈吐芬芳:“夫君,常听人家说,酒壮人胆。许多不敢说的话,喝了酒就敢说了。”

    何千军将苏浅语揽入怀中,浅语里面虽加了棉衣,还是很柔弱:“怎么了?”

    苏浅语像只小猫懒洋洋的往何千军怀里钻:“夫君,浅语要给你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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