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如此，”何远道，“你看这妇人，”
“看什么？这该死的样”乞丐张不爽，“居然找小颖的麻烦，要不是现在人多，我肯定揍她。”
“还不懂么？”何远说，“你看这妇人着装，打扮，与地上的男子对比，”
乞丐张看去，一会终于道，“没什么不同，顶多就是一个寒碜，一个磕碜，女人打扮的还算可以，穿着也比男人好多了，但是那样子磕碜，男人嘛，看起来就是穷鬼。不过我还是不知道你要说啥？”
“人有所求，这女人只是哭诉，却无半点哀伤，”
乞丐张立刻明白，“这是冲着好处来的，算是赖上我们了，娘的，我拿钱去砸她，砸死她。”
“不行，”何远制止，“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人的贪心就是无底洞，你给她多少，一块元石？那么她就会要更多，你给她更多，她依旧还会加价，”
“那就没办法，让她这么闹，我心烦，”
“静观其变，本就不是问题，她有所求，那么就让她自己提出条件，”何远说，“你们自己看着办，我没心思管。”
乞丐张咕哝，“得给她一点教训，这男人说不定就是她害死的，自己穿的那么好，让自己男人穿成这样，毫无良心。”
“哈哈哈哈，”何远摇头。
事情不能看表面，换成另外的人，又会有另外的状况。也许男人节俭，也许男人关心女人，，，
小颖观察死去男人的气色，虽然早已没有脉搏，但她看过医术，知道这男人并没有真正的死亡，而是陷入假死的状态之中，至于男人究竟是如何到这般地步，以及是否是她的药让男人死亡，小颖不关心，她全新全意想着将男人救活。
“张，你过来，”小颖招手。
“小颖，要我将这家伙撵走么？”乞丐张斜视，瞪着妇人。
“臭乞丐，你少放屁，今天没有说法，我是不会走的，”
千羽想说话，却不知道如何下手，事情有很多可能的说法，但是她想要公正的处理，于是两难的状况出现，她向身后寻找何远的踪迹，可哪里有何远的影子。
“糟糕，他不会丢下我跑了吧？”千羽立刻开始联想。
“小姑娘，你出来说句话，”妇人拉住千羽的胳膊，一股蛮力。
千羽被拉扯不舒服，反手推去，妇人竟顺势摔倒在地上，嚎啕痛哭起来。
“刁妇，”千羽道，“何远，何远，”
她一溜烟跑出人群。这烂摊子，她不想再管。越是找不到何远，心里就越是不安，直到在街边看见何远的身影，立刻冲过去，
“你，你，”
“嗯？”何远扭头，“大庭广众，你注意一点。”
“不行，我担心你一不留神，就会将我丢了，”千羽红红的眼眶，对着何远看去。何远不知说什么好，
“哎，我如果要走，一定和你道别，绝对不会不辞而别，如何？”何远给出承诺。
“我不管，我怎么知道你这句话不是假话，不是骗我呢？”
“有必要么？那边的烂摊子，你不管了么？”
“就不应该管，那女人居然还想讹我，”千羽道，“不和她一般见识，”
何远顺着街道行走，见识郡地的繁华，路过一处赌场，看了一眼。一股昏暗腐臭传出。进去的人，笑容满面，出来的人一脸愁容。
“赌场，那是暴力，没有人能在里面赢钱！”千羽道。
“不过，可以在里面抢钱，我就抢过，”何远说着，自己先笑起来，觉得那是很好笑的一件事。
“也就你能做出这等事，不要脸。”千羽温柔的骂道。
路边摊，花样繁多。
“那有好玩的，”
两人蹲在一摊前，已经有不少人包围，这是三个摊位合并，最左边，是街边的棋艺对决，同时也是一场赌博，赌两人的对局谁会赢。
“谁能赢？”
何远稍看，莞尔一笑，对局的两人棋艺不错，但在其中，没有拼杀的气势，所谓的街头对局，只是骗人。
右边的摊位，是个杂耍老头，面前三只碗，，，，
这种杂耍的技术，讲究手法，两人当然看的明白，至于中间，一块脑袋大的石头放着。
“元石原矿出售，三块下品元石，”这人吆喝。
“怎么说？”何远问。
“这位先生，你不懂？”这人耐心解释，“诸位恐怕都不知道，这元石不是凭空掉下来的，而是天地元气凝结，包含在山川之中，蕴含元石的山川，也叫做元石矿，这就是元石原矿，将其破开，或许有元石，也可能没有。”
“这不是很亏么？”
“亏什么？这叫做赌石，”此人对何远道，“若是赌对了，一辈子就不用愁了。”
“哈哈哈，”何远笑着回应，“若是赌错了，一辈子也不用愁了。”
“嗯？”卖元石的人不解。
“输的倾家荡产，那就没有办法活下去，没办法活下去，那就去寻死，既然寻死，还愁什么？”
这人也笑。何远说的虽然是笑话，但也是大部分赌石人的心思。
千羽道，“这块石头平平无奇，其中不可能蕴含元石的，你别上当。”
“光从外表可看不出里面，红云楼的姑娘，一个个清纯可爱，比大家闺秀还要良家妇女，到了床上，那腰扭的我都受不了。”
千羽哼一声。
市井之人，彼此以色为乐，俗，却俗的大众化，众人哄哄笑。
“我可以拿起来么？”
这人对何远点头。
何远简单一看，千羽小声说，“你还不信我？我对元气有十足的感知力。”
“好玩而已，”何远说，“对了，我身上没有元石，你给他。”
“什么？你要我付钱？”
众人又是一笑，只以为何远是吃软饭的。
“笑什么，我有的是元石，”千羽说，“这石头我买，你有多少我买多少。”
“抱歉，我就一块，若是想赌石，去城西。”这人去城西赌石，花了全部买了一块元石，然后就后悔了，到此将元石转手，回本安心安心。
千羽挑了半天，“上品元石？不对，怎么还是上品元石，怎么连中品元石都没有，哎呦，哎呦。”
千羽炫耀手中财富，让众人看的垂涎欲滴，这是**裸的炫耀，引来不少人嫉妒。
“行了，”何远说，“给人家一块中品元石，别在哪里显摆了。”
“这事我做主，你别说话，”千羽蘑菇半天，忍痛掏出一块中品元石。中品元石，普通人连见都没有见过。
“大爷，”卖元石原矿的人问，“你要立刻打开么？我也想看看其中究竟有没有，我这心里实在是好奇。”
“元石，恐怕没有，不过，”何远看透，这其中确实没有元石，元气散发，千羽如何能感受不到，何远却看见另外一幕。
何远捏着手指，那元石原矿表皮抖落，如同粉尘。石皮化为粉尘，一层一层掉下，确实没有见到元石。
“亏了吧，下次我可不会好心提醒你，”千羽说。
“是么？”
元石原矿，缩的如同鸡子大小，何远在其上轻轻点了一下，表皮彻底脱落，晶莹剔透的内里露出。
“这？”
“不是元石，可能是另外一种物质，”何远说。“如同冰晶一样，很漂亮。”
“没见过，”
众人纷纷说。但因为不是元石，都没有多少兴趣。
“你知道么？”何远问取物化之气。
“这天地之间，够得上物的存在，我都知道。这是山脉结晶，”物化之气说，“价值，等同于一枚神通结晶。”
“哦？”何远微微惊讶。
“瞧你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妖怪可以修炼，山川也可以修炼，这山脉结晶就是山脉修炼的产物，你正好送给千羽那个小丫头，对她有莫大的好处。”
“奥，”“你要么？”
“给我？”千羽反问。
“你不要？”
“要，不过算什么？定情信物么？”
何远一阵无语，“你心思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既然修仙，就应该以成仙为目标。”
“哼，谁说修仙要为成仙，我不能为了长生么？”
“长生是长生，成仙是成仙，”
“反正成仙又不是我的目标，如果我成仙了，你可就配不上我了，到时候追我的男人，一定更多，你排不上队。”
“拿着吧，这是山脉结晶，价值堪比神通结晶，”何远说。
“什么！”千羽振奋。她小激动一会，然后拉着何远就往城西去。“既然这样，我们再去碰碰运气。”
何元可不是凭借运气，而是他的微尘双眸，可以将万物看透。再说元石，修炼者可以轻易察觉，坊间的赌石，甚至连赌博都不如。赌博总有赢的几率，赌石，十赌十输。
城西，赌石场，人很多。而且修炼者居多。
“就算是修炼者，也想撞运气，不过至少不会亏，”何远道。
“我就没来过，想从我的口袋骗钱，不可能。”
但赌石场根本不是为普通人开的，而是为修炼者所设，有些普通人连元石都没见过，哪里来赌石的资本。这其中的关键就在于赌石场的布置。千羽踏入其中，浑身十分不畅，元气无法运转，成了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何远，这里有古怪，”
“不是古怪，而是阵法，用来隔绝元气。”何远没有变化，他是武修，本就不修元气。“赌石看似在修炼者中没有可行之地，但人总能想出办法来。”
“可是，若有人在元石元矿的来源做手脚，修炼者不是血本无归。”
“这群人可不敢，修炼者疯起来，群起而攻之都有可能，谁知道这群人背后，是不是有家族宗门势力，”
“说的也是，实力造就公平，不见识还真不知道这其中的学问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