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如果是在乔家那些年,可我也付出了代价了。我在国外过的四年,未婚生育,都足够我痛苦了。还不够么?”
“不够,永远都不够,除非你去死,只要你死掉,我才能舒坦。”
乔以沫愤怒至极,可不得不稳住自己的情绪。
不管怎么样,她都会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
“乔蝶舞,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去死的,我不仅不会去死,反而会活得好好的。但是,我就问你一件事,爸爸到底为什么会晕倒的?和你有没有关系?”不是乔以沫要是想什么阴谋论,而是乔蝶舞这个人真的很难说。
她发起神经来可是连自己的命都无所谓的。
“干什么?乔以沫,那可是我亲爸,你觉得我会对他做什么?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乔蝶舞愤愤地说完,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朝楼上看了眼。
她是给乔泊伦下药了,可是她也是心里有数的啊,绝对不会影响身体健康的。
乔以沫就会在这里做好人。
她最恶心的就是乔以沫这种虚伪的德性了。
乔以沫却不是和乔蝶舞同类人,她虽然怀疑,但还是觉得乔蝶舞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
乔泊伦毕竟是养她生她的父亲,怎么也不可能做那种事的。
或许是她想多了。
当然了,没有那是最好的了。
现在她烦的是裴俊恒了。
都已经撇清关系了,又联系上了。
不用多想,肯定是乔蝶舞给了他希望。
乔蝶舞最会在别人面前做戏了。
看得出来裴俊恒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再经过乔蝶舞那么一唆使,还怎么按捺得住?
乔以沫怕裴俊恒打电话过来,最好是她先打过去,跟他说清楚。
可是墨慎九在墨宫,万一打着电话墨慎九进来呢?
那她之前装可怜耍宝不都是前功尽弃了么?
所以,就只能等到墨慎九不在墨宫,去公司后再打电话了。
她也真是可怜,搞得跟个偷情似的。
她都觉得跟裴俊恒之间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怎么还能扯出麻烦来。
所以,当年她就不应该喜欢裴俊恒,更不应该央求乔泊伦去提亲是么?
可她要是知道会遇到墨慎九,绝对不会给自己惹上这种感情债的。
对!惹什么债,欠几亿几百亿的债都不能欠情债!
正往床边走,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眼,是沈棣的。
乔以沫迟疑了下接听,“你不是有别的女人了么?怎么还给我打电话?难道你旧情难忘?你的新欢不吃醋么?还是你背着她打的电话?脚踏两条船不太好哦。”
“你这是演戏演上头了?”沈棣的声音传来。
“舅,你真的去勾引人家情妇了?”乔以沫还是想知道,是不是自己误解了什么?
“我这是为了谁啊?不弄死墨羽怀,我誓不罢休。”沈棣发狠地说。
“但是这很危险,墨羽怀可是认识你的。”
“没事,我跟那情妇私底下接触,再说了,就算是被墨羽怀知道我在这里,也不用担心,反正你叔会暗处帮助我。”
“我叔?”
“嗯,我在勾引那情妇之前就已经跟你叔合作了。毕竟一个死的是他亲大哥,一个是我亲姐,完全有必要。所以,放心,很安全。”
“那好吧,你一定要当心点。对了,是谁在暗处帮助你啊?”
“安然。”
“安然啊?我知道她!”乔以沫一个激动,“她好厉害的!”
“厉害么?没感觉。”被乔以沫这么崇拜,他有点不爽了。
不是应该崇拜他一个人么?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她一个女的对付六个壮汉,轻而易举地就给打趴下了。”
“六个壮汉很多么?”
“舅,你能不能不要吹牛逼了?我都没见你打过架。”
“那是我没地方发挥好不好?我要是在你面前露两手,你得吓晕。”沈棣恨不得一边说,一边在电话里比划起手脚来。
乔以沫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两手,反正觉得他有时挺沙雕的。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沈棣声音里不乐意了。
乔以沫岂会承认,“没有!我相信的,舅你能坐上五洲岛的岛主宝座,肯定是打架很厉害的。”
“那是当然。”沈棣说完,想着,他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乔以沫没有给他时间继续思考,问,“我是不是不能给你打电话?不方便吧?”
“嗯,不方便,还好你反应快,要不然就漏泄了,那情妇跟着曹荟一起久了,也变得精明了。所以,以后就我给你打电话吧。”
“行。”乔以沫顿了顿,问,“舅,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什么?”
“你**了么?”
“我怎么可能**?”
“那情妇没看上你?”
“看上了,但是我跟她说,我要上床必须要等月圆之夜,才能正常发挥,而且发挥超常。”
“……”乔以沫嘴角抽了下,你是狼人啊?还月圆之夜。
她就说她舅有的时候挺沙雕,不会那个情妇真相信了吧?
“行了,不跟你说了,就这样。”沈棣把电话挂了后,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窗台,长发迎风吹拂的安然,定定地看着远方,五官精致清纯,一点都不像是黑手党的重要人员。
沈棣将手机放在一边,走过去,依在窗棂边,看着她,“有消息?”
“你的反应太迟钝了。”安然转过脸来,看着他,说。
“迟钝么?”
“像你这样,被人杀了都不知道。”安然从窗台上轻轻跳下。
黑色的体恤,紧身的黑色长裤,翘臀,纤腰,蜿蜒性感的曲线,能让人垂涎。
沈棣趁她背对着,想到乔以沫说的话,便伸手朝安然背后袭击。
然后安然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抓过他的手掌,一扭。
“啊!”沈棣哀嚎一声,“松……松手!断了断了!”
安然放开他,表情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哪怕是在揍人,脸上的神情都是那么的临危不乱的美。
沈棣揉了揉手腕,“我说你一个女孩自己这么粗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