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杨庆元没什么好印象,几个月前那么欺负欢喜。钱菊英讽刺的开口,“没想到这杨庆元还真是个读书的材料,可惜了人品不
怎么样。”
王奶奶无奈的摇摇头,“毁他娘手里了。”
从来没关注过科考,也没关注过杨庆元。欢喜没吱声,管他怎么样呢,只要不来招惹自己和家人,不关自己的事。
鸡肉和鱼烧好,其他都是小菜,做得快。沐雨去通知摆桌子吃饭,院子里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讲演。
欢喜上楼去喊花逸安下来吃饭,轻手轻脚的来到房门口,推开房门,那人根本没睡,睁着大眼睛看着帐顶呢。
“睡不着就起来吧。”欢喜站在门口没进去,“饭好了,赶紧收拾一下,下去吃饭。”
“嗯~”光答应,人没有动。
欢喜只好走进来,坐在床沿,“心情还没转好吗?不是跟你说了,我们都不在意,怎么还放在心上呢?”
见人没动静,欢喜凑过去看着花逸安的眼睛,“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太弱,在打斗中拖累了我们,一直内疚到现在?”
一对上欢喜的视线,花逸安就有点口干舌燥,心尖儿颤。
欢喜拉过花逸安的手,看他手掌心的掌纹,“弱鸡崽儿不是你的错,咱们好好吃药好好锻炼,以后以一敌十。”
一个弱鸡崽儿刺激到了花逸安,一咕噜爬起来,盯着欢喜,“丑女人,爷在你心中是不是一直都是弱鸡?”
比起那个老不羞,自己确实很弱。一大把年纪了,能力还那么好。
不行,爷要锻炼,爷要一夜七次郎。
“不...”是还没说完,就被某人给推到了。
楼梯口有人喊了好几声吃饭,花逸安才放了欢喜。盯着欢喜微微红肿的嘴唇,“你赶紧跟爷成亲,爷每晚都好好锻炼。”
嘴都被亲疼了,欢喜瞪了一眼花逸安,“臭不要脸。”
瞬间雨过天晴的花逸安,脸上有了小脸,在欢喜脸上亲了一口,拉着她站起来,“走吧,下去吃饭。不然,楼下的人以为我们俩
在造小人儿呢。”
越来越不着调了,看在他心情好了,不和他计较。
某位爷这次主动伸了舌头,心情大好,神采奕奕。后面翘起来的尾巴,已经上天了。
躺在床上的这一会儿,花逸安想清楚了。管那个男人是自己认识还是不认识的,爷都没什么可怕的。欢喜爱的是爷,爷爱她认
定了她,两情相悦,不应该让这些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
毛毛是爷的儿子,谁都不能抢走。
那老混蛋抓来了后,肯定不能让他见到毛毛,直接揍一顿,然后扔到姞永山,这辈子都不许再到京城。
对,就这么干。
两人下了楼,所有人都入座了,就等他俩开席。
沐大昌看到花逸安下来,站起来冲他招手,“侄女婿,快过来坐,就等你吃饭了。”
欢喜松开花逸安的手,“去吧。”
点点头,花逸安往沐大昌那边走,“大伯父,大哥,大姑父小姑父,村长,两位舅舅,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你坐那么远的马车肯定累。”沐凌峰觉得这次花逸安对自己是真客气,第一次叫自己大哥,赶紧站起来,让他坐下,“午
饭时间都过了,你肯定饿了,赶紧坐下吃饭。”
欢喜在里面听到花逸安叫人,嘴角上翘,和毛毛喊人真的是一模一样呢。
再看毛毛,和小伙伴坐一桌,笑得眉眼弯弯。二妞和女学生们一桌,规规矩矩的坐着,等开饭。
“欢喜,快过来坐。”钱菊英叫了一声,招呼欢喜去她们那一桌。
欢喜走过去坐下,“下来迟了。”
王三婶笑着道,“没事,等那么会儿,一会儿多吃些补回来。”
人都到齐了,开饭。
乡下人吃饭出了填饱肚子,还能联络感情。夹菜,说话,很是热闹。有喝的起劲儿的桌上,还讲起了笑话。院子里酒香菜香,
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这顿饭,欢喜吃得最饱,家里的味道就是香。哪怕就是一碟咸菜,也能吃得有滋有味。
饭后,等收拾停当,人都没走呢。陈继亮知道大家的意思,开口道,“欢喜啊,你们不是得了魁首吗?能不能让咱们这些乡巴佬
长长见识,看看那个魁首的奖牌,是什么样子的。”
“当然可以啊。”欢喜拿出魁首的奖牌,自己不够高,拿给沐凌峰。
沐凌峰拿到手里,摸了摸上面的字迹,扬起笑脸,“我拿到这奖牌,怎么感觉自己就是魁首了?”
“真的吗?”沐大昌挤过来,伸手要拿奖牌,“峰儿,快,给爹拿一下,爹也想变成魁首,变厉害。”
沐凌峰递给沐大昌,“爹,您试试。”
沐大昌宝贝的把奖牌抱在怀里,众人都想知道什么感觉,过了好一会儿,也没看他说一句。都急了,陈继亮催道,“大昌啊,什
么感觉啊?”
木匠陈碰了碰沐大昌的胳膊,“是啊大昌,您赶紧说说,说完了我们好去作坊干活儿了。”
“别吵~”沐大昌闭着眼睛,“我梦到我变成神医了。”
“哎呦,原来是睡着了。”
“一会儿不得做梦成医仙了。”
大家伙都起哄,笑得前仰后合。
抱着奖牌好一会儿,沐大昌才依依不舍的交给陈继亮,转身对欢喜说道,“大侄女儿,今晚把奖牌借给大伯一下。”
“你还准备抱着奖牌睡觉啊?”钱菊英走过来,“不借。”
王三婶打趣道,“哎呦,大昌媳妇吃奖牌的醋了。”
“嘿嘿~”沐大昌摸摸脑袋,憨笑道,“那就不抱了。”
十几天没抱着孩儿他娘睡觉了,今晚抱孩儿他娘,不抱奖牌。
奖牌每人都看了一眼,摸了一下。摸的时候都不敢用力,生怕自己那一下把字和花纹给摸花了。
木匠陈看着欢喜手里的奖牌,“欢喜要不要选个黄道吉日供奉起来啊?”
还要选个黄道吉日?欢喜不知道在村里人的眼中这是多大的荣耀,“我准备先挂在这边的堂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