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沐欢喜眼睛不瞎
院门外的杨庆元并没有走,站在门口听到了里面有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接着月色从门缝里往里看,就见两个相依偎的身影。
原来是勾搭了别的男人。杨庆元捏着拳头,恨恨的离开了沐家。
走到家门口看到自家娘坐在门槛上,杨庆元走过去,扶起杨婆子,“娘,这么冷的天怎么坐在地上。”
杨婆子面无表情,在杨庆元的搀扶下进了院子,“元儿不回来,娘放心不下。”
“娘,儿子的事情儿子心里有数,您不用担心。”自己去沐家也没背着自家娘,杨庆元有自己的打算,“儿子以后也会如现在一样孝顺娘。”
杨婆子点了蜡烛,看自己一人拉扯养大的儿子,“娘也不是不让你喜欢沐欢喜,可她如今可不是四年前了。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生了个儿子,做妾都怕污了你的名声。”
“娘,儿子一定好好读书,不辜负您的栽培。”杨庆元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继续说下去,“明年春天府试,先生说了,儿子不能头三名,也能得个前十。”
“真的?”杨婆子喜出望外,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娘辛苦这么多年,就盼着你高中的那一天。也对得起你早逝的爹了。”
“娘,儿子一定不负你的期望。”
把老娘送回房间,杨庆元想起沐家院子里的那个男人,手捏成拳。
天蒙蒙亮,小腹涨得厉害,欢喜赶紧起床往屋后跑。解决完人生大事,欢喜轻松的走出去,被茅坑门口站着的人吓了一大跳。
这个杨婆子难不成是武林高手,不声不响的站在自家茅坑门口,想干什么?
看都没看杨婆子,欢喜绕过她走了。
被这个小贱人完全忽视,杨婆子气得她那张黝黑的满是皱纹的脸都变了形。以前见到自己都不敢抬头看,今日竟然趾高气昂的。
杨婆子盯着欢喜的背影,恨不能盯出一个洞,阴冷的开口,“站住!”
欢喜心中一冷,转头凉凉的看着杨婆子。那天打量自己的人就是她,嫌弃,审视。高高在上,看自己仿佛在看一团烂泥。
被欢喜这般冷冰冰的看着,杨婆子气焰下去了些,说出的话仍旧恶毒,“不要脸的小娼妇,老娘严重警告你。再勾引我儿子,老娘扒了你的衣裳,把你光着绑在村头的树上,让村里人都看看你有多搔。”
“啧啧啧~”欢喜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将杨婆子上上下下打量过后。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杨婆子,“勾引你儿子,需要吗?都是你儿子死皮赖脸的找过来,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就你那儿子,给我提鞋都不配。说的这么溜,你被人扒光衣裳绑在树上过吧?”
完全不给杨婆子反击的机会,欢喜紧接着讽刺道,“啧啧啧,真看不出来啊。又黑又丑又矮,也不知道哪个眼瞎的竟然能看上你。你那儿子就是按照你长的,可惜,我沐欢喜眼睛不瞎。”
“一大早上个茅厕,被个丑陋的东西污了眼,真是晦气。”说完,欢喜干净利落的走了。
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想起杨婆子快被气氛,欢喜心里一阵舒爽。
屋后的杨婆子一人站在茅厕旁,脸气成了猪肝色,浑身颤抖。扶着墙,才没有摔倒在地。
小娼妇,气死老娘了!
昨晚喝了两碗菊花茶,沐大昌一大早也被尿给憋醒了。闭着眼睛起了床摸到茅厕,裤子解了一半,感觉不对劲儿。睁开眼睛,一转头就看到杨婆子站在茅厕旁边。
吓得沐大昌大声叫道,“孩儿他娘,杨婆子偷看我尿尿。”
声如洪钟的大嗓门。因为惊吓,提高了几十分贝。这一嗓子,不仅把沐家几口人叫来了,陈家和附近的人都跑来看。
沐凌峰第一个跑过来,“爹,咋回事儿。”
沐大昌捂住裤裆,指着杨婆子,“她,她躲在这里偷看我尿尿。”
“谁看你,谁看你,老娘不过刚巧经过这里。”杨婆子瞪着眼睛,蹦着叫道。
杨婆子一说完,钱菊英跑过来黑着脸说道,“你可真巧,你家在村东头,我家在村西头,我家旁边就是河,这天才蒙蒙亮,大冷的天,你到这里来溜达?”
一个村民高声说道,“这得天没亮就过来,难不成是跳河?”
“谁跳河她杨婆子也不会跳河,她还指着他儿子高中,做老太太享清福呢。”王三婶披头撒发的走过来,她也来看热闹。
这杨婆子丈夫死的早,一个人拉扯杨庆元长大,今年考上了童生。出了沐年华,他是头一份。也不想弄得太难看,万一他儿子考上个举人,或是做了进士当了官。这杨婆子心胸又狭窄,定然会报复。
就有人出来打圆场,“说不定是她睡不着,跑出来遛弯,无意撞见了。”
这寡妇晚上又没什么好玩儿的,睡得早可不就醒的早么。
“对对对,钱家妹子,别往心里去。可能就是大昌吓着了,他就嚷嚷开了。”打圆场的村民劝道,“你看,谁偷看站得这么明显?”
偷没偷看大伙儿不知道,反正沐大昌是个男人又不吃亏,众人都劝说着散了。
这杨婆子凶悍得很,平日里说话恶毒,一点不像个能养出读书人。谁让人家儿子会读书,村里人都忍着她。
这个杨婆子跑到自家屋后头,肯定没安好心。钱菊英瞪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杨婆子,“怎么着,舍不得走,还站在这里,是真打算看我们当家的尿啊?”
“谁他娘稀罕看他。”杨婆子呸了一声,瞪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乔美杏和欢喜,趾高气昂的走了。
“没男人,镇上桥洞里多的是,又不花钱,随便找一个呗。”钱菊英冲着杨婆子叫道,“看我们家大昌老实就摸过来,还好我们家大昌会叫,没让你得逞。”
儿子会俩底气足,自己这个大娘也是嘴巴厉害的。欢喜算是见识到了。
那杨婆子也没敢回来,要是往常,早就跑回来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