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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钱给师尊买吃的

    这般露骨的话, 也只有阮星阑敢直接问出来。

    舒爽倒是舒爽,就是太让人上头,只要一沾情爱, 两个人都跟被鬼迷住似的, 刚开始还挺收敛,后来越发大胆起来。

    尤其慕千秋还记得, 当夜阮星阑跪趴在池塘边, 不着寸缕, 按着他的手, 催促他一试深浅, 便觉得耳根子热了起来。

    “师尊, 你还没回答我呢,舒服还是不舒服, 你给个痛快话。”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师尊的耳垂, 阮星阑心里乐死了, 没事就喜欢跟师尊**。

    师尊的腿只有他能坐,师尊的腰只有他能抱,师尊的唇也只有他能亲。

    爱死慕千秋娇羞时的小模样了, 双手捧住师尊的脸, 啪叽一声,香了一嘴。阮星阑笑嘻嘻的:“师尊,这种事情也要羞一羞嘛?对了, 师尊,弟子给你带了点好东西来!”

    阮星阑从怀里掏出一本限量级的话本子,书皮上面赫然一行大字《如何深入了解男人的身体结构》,翻开第一页,就是一副插画。手指头点了点插画, 晃荡着两腿笑道:“师尊,你看这个,听说是最容易怀孕的姿势,我琢磨着,这种事情,不能光我一个人学,师尊也得学习学习。”

    慕千秋登时面红耳赤起来,抬手将殿门掩上,正欲把阮星阑推跪在地,狠狠管教一顿,倏忽想起,此前答应过徒弟,再也不伤他了。

    “师尊,你看,这个姿势,听说能飘飘欲仙,我想……想晚上跟师尊一起试一试。”阮星阑红着脸往慕千秋怀里一钻,嘿嘿傻笑,“师尊,好不好嘛?就试一试嘛,反正现在修有情道了,试一试怎么了嘛。”

    慕千秋不明白,徒弟的脑子里除了双修之外,究竟还有没有别的事情了。

    有时候都想扒开徒弟的小脑袋瓜,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哪家的徒弟敢这么坐师尊怀里撒娇的?

    又有哪家的弟子敢青天白日,拿这种东西出来给师尊看的?

    慕千秋攥紧拳头,深呼口气,暗暗道,徒弟的伤势才好,不能打,一掌下去,回头该吐血了。

    结果怀里的小畜生突然转过头来,昂着小脸一本正经地问他:“师尊,你说以后孩子叫个啥名字?”

    “???”

    孕灵丹还没炼制好,孩子都没揣上,他就开始问孩子叫什么了。

    慕千秋很费解,摇了摇头。

    阮星阑自顾自地念叨:“我觉得吧,还是生儿子好,以后能继承师尊的衣钵。”

    慕千秋鬼使神差的问:“倘若生的是女儿呢?”

    “那不行。”阮星阑摇头,一本正经道:“女孩子都是娇宝贝,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师尊是严父,我是慈父,倘若师尊凶了孩子,我岂不是要心疼死了。还是生儿子好,以后长大了,不仅能跟女子双修,也能跟男的。”

    慕千秋:“……”

    慕千秋:“……”

    慕千秋:“……”

    千算万算,竟然没想到,阮星阑居然是这么个理由。

    拍了拍徒弟的后腰,慕千秋板着脸道:“为师还有正事,你且先出去。”

    “那生孩子的事……”

    “晚上。”

    “今天晚上,还是明天晚上,或者是每天晚上?”

    慕千秋攥紧拳头,没再吭声了。

    阮星阑不依不饶,眼巴巴地问他:“师尊,说话呀!到底是哪天晚上呀?我也好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海棠散?”

    师尊居然还记得海棠散!

    阮星阑抚掌笑道:“倒也不是,我去准备孕灵丹,还有养身的汤汤水水,不能亏着师尊的身子。”

    孕灵丹在修真界大名鼎鼎,但并不常见,正经人谁会去炼制那种东西。因此,阮星阑目前也没有,琢磨着放放血,去林知意和小凤凰那里借点银子,买颗孕灵丹给师尊吃。

    最后能多借点银子,给师尊买些补品。给未来的孩子买个婴儿车啥的。

    慕千秋听罢,心道此前暗地里炼制的孕灵丹已经小成,约莫有一百多颗,要是一颗能怀一胎,足够弟子生一百多胎了。

    两个人各怀心思。

    思来想去,阮星阑决定借钱要挨着借一圈,于是就先去林知意那儿了。

    到那儿才知,林知意此前被慕千秋罚跪在后山,还淋了一场大雨,病了好几天了。

    小可爱身体单薄,正是传说中可可爱爱的小白花,但又不是女子那般的柔弱,骨架最近又长开了些,身姿更为挺拔。

    阮星阑凑过去,满脸关切地问:“师弟,你感觉如何了?头还疼不疼,晕不晕?”

    林知意挣扎着坐了起来,脸色还很苍白,摇头道:“没事,小风寒罢了,难为师兄特意过来探望。师尊责罚,虽不明原因,但想来自有师尊的道理,弟子只能受着。”

    阮星阑心道,小可爱今天莫不是茶喝多了,这说的是啥话?什么叫做不明原因的责罚?

    明明是有原因的啊,调戏师尊,以下犯上,胆大包天啊,别说是罚跪雨夜了,就是拖到戒律堂里,狠狠捶楚也是理所应当。

    有错应罚这有啥好委屈的啊。他不明白,蹙紧眉头望着他。

    林知意轻声道:“师兄,你也不必为了我与师尊争执,本就是我的不是。怨不得师尊。”

    阮星阑怀疑有人给小可爱的药掉包了,他喝的应该不是药,而是绿茶。这……这该不会是在挑拨离间吧?

    心里暗暗想着,难道说,小可爱想挑拨他与师尊之间的关系,好趁虚而入?

    很有这种可能啊!

    啧啧啧,不简单,不简单,不愧是小可爱。

    一直以来他对小凤凰过于警惕,都忘记了原文里的林知意也不是啥良善之辈,顺水推舟,阮星阑故意佯装成一副很愤怒的样子道:“太过分了!师尊怎么能这么罚你?简直太过分了!我要去找师尊理论!”

    就应该二话不说直接拖进戒律堂,衣服一脱,噼里啪啦赏一顿板子才对啊!

    师尊就是太善良了,实在太仁慈了,这不行的,容易助长徒弟嚣张的气焰。

    林知意见阮星阑上钩了,心道师尊只是一时受阮星阑体内的神火所迷,若自己将神火取出来,那师尊的眼睛就会盯着自己了。

    遂攥着拳头,虚弱地往阮星阑怀里一伏,低声道:“师兄,还是你最好了,第一个过来探望我。”

    “哦,凤凰没来?”

    “师弟被关禁闭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哦,我说呢,要是换了寻常,就是天上下刀子了,他也老早冲来了。”想了想,阮星阑试探着道:“师弟,近来师兄的手头有点紧,之前买了几本书,银子就没了,不知师弟可否先借师兄点,回头给你打个欠条!”

    林知意愣了愣,以为阮星阑特意过来,是想与他互诉衷情,没想到就这,就这?借钱?门都没有。

    摇头,表示拒绝:“师兄,我也穷。”

    “你哪里穷?你又没地方花钱,你哪里穷啊?”

    目光从林知意头上的发簪瞥过,估摸着一千灵石,脖颈上挂的一条细细的链子,约莫七百灵石,双腕上的束袖还滚着金边,腰间那支长笛,看起来也价格不菲。

    阮星阑就想借点钱,回头给师尊整颗孕灵丹吃。虽然说慕千秋不缺银子,但孕灵丹怎么说,也得自己掏啊。

    就好比说,出去跟人开个房,难道还要对方掏钱?

    那他成啥人了。

    林知意摇头,琢磨着就以阮星阑的脾气,要是借钱给他十有八|九不干正经事,他一个人不干正事儿就算了,回头要是捅出了什么篓子,师尊怪罪下来,自己也要受牵连。

    遂老气横秋地劝道:“师兄,活着不好么?为何一定要去犯师尊的忌讳?”

    阮星阑砸吧砸吧嘴,悻悻然地笑了笑。

    林知意略叹口气:“既然师兄都开口了,我不借,似乎说不过去,这样吧,我先借师兄一点银钱,欠条就不必打了,我信得过师兄的人品。”

    说着,从乾坤袋里翻出一摞银票,面额从大到小,林知意扣扣索索地挑了一张面额最小的给他,还言之凿凿道:“师兄,这个够你买十本书看了,听我一言,看看书就行了,千万别下山胡来,师尊近月脾气不甚好。”

    阮星阑牙疼,心想就这点银子,还不够买个渣的,林知意哪里是小可爱,分明就是小抠门,见在他这榨不到油水,起身就走。

    绕道跑去寻凤凰了。小凤凰一没道侣,二没亲人,三没兴趣爱好,应该没啥用得到钱的地方。

    去小凤凰那儿,又不好空着手去,遂顺道就想去摘几个莲蓬带过去,哪知才短短三日不见,莲花池被人毁了个干净,满池都是残花,小叮铛最近憔悴了不少,没有莲蓬吃,都改吃松果了。

    一见阮星阑的面,嘎嘎叫了几声。

    不知道为什么,阮星阑居然从一只肥鹤眼里看见了同情,以及鄙视。

    懒得跟它一般见识。阮星阑敲开了房门,等凤凰过来开门,立马笑容满面道:“凤凰,听说你被师尊责罚了,我特意过来看看你,这个,我带来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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