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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陶醒来的时候看着屋里熟悉的陈设一时还有些迷茫。

    想到之前自己被绑架的时候,被蒙着眼睛不见天日,当时还想着会不会以后都回不来这里了,谁知转眼间自己又好端端的回来了,当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其实想想,要不是经历了这次绑架,她还不知道会不会鼓起勇气向傅景文表明心意呢。

    想到这里,不由得想到昨晚,若不是身体的酸痛还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她差点就要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做梦。

    她没想到男女之间能那么亲密,捂着发烫的脸颊,应陶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羞人的画面,更不知该怎么面对傅景文。

    对了,他是不是还在床上?

    终于意识到这一点的应陶僵硬的转过身,在看到身旁空空如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失落。

    就在这时听到有人推门进入,透过幔帐虽然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不过一眼就能看出是傅景文,应陶不知怎的就心虚的闭上眼睛打算装睡。

    可很快她就又后悔了,她为什么要心虚?

    不过既然已经装了,那就装到底吧。

    这么一想,应陶就依然闭着眼睛装睡,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其他感官就更灵敏了,应陶听到脚步声慢慢走近,听到什么东西放到桌子上,接着就感到一阵很轻的风拂过,其中夹杂着一阵摩挲声。

    是在掀开幔帐吗?

    应陶正猜测着,明显感受到有人坐到了床边,也明显的感受到有人正注视着她,而这个人自然是傅景文。

    想到这里应陶不由得紧张了,放在身侧的手也跟着握成拳。

    可她紧张了半晌,傅景文似乎就这么坐着,也不吭不响的。

    莫非是想就这么坐着等她醒来?

    一想到这个可能,应陶就更不自然了。

    要不,现在就醒来吧?

    正在应陶纠结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唇上碰触到一个柔软的东西。

    经过昨晚之后,应陶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什么?

    可这下她更不好意思醒来了,谁知就在这时那个东西又不老实了起来。

    这下应陶再也忍不住了,猛的睁开眼睛,果然入眼就看到那张放大的俊脸,而那双深邃的眼中满是戏谑的笑意,应陶羞恼之下就要推开他的肩膀,可傅景文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固定在她的头顶,然后全心投入这清晨的甜蜜亲昵中。

    直到应陶快喘不过来气了,傅景文才好心放开她,看着那红肿的娇唇满意一笑,将娇人扶起来搂在怀里,一只手搂住她的纤腰,一只手顺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低笑道:还装不装睡了?

    原来这厮早就发现自己装睡了!

    没忍住握拳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微微喘息道:知道我醒了,还这么不老实!

    哦?傅景文语气玩味,这么说你睡着了我就能不老实了?

    这人!

    应陶羞愤之下,直接拧了一下他的腰侧,得意的听到他的抽气声,并道:叫你欺负我,活该!

    傅景文低笑了一下,拉开她作怪的小手,在她耳边哑声道:你确定我这算欺负你?我记得昨晚你还紧紧搂着我,还说唔!

    你再口没遮拦的我就应陶唔住他的嘴,正娇叱着,却感觉掌心一热,一惊之下就忙收回手。

    看着羞愤不已的娇妻,傅景文宠溺一笑,吻了一下她的眉心,柔声道:身子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就这一句话把她后面想说的话都给堵了回去,一时也不敢抬头看他,可傅景文却不如她的愿,抬起她的小脸,眼中满是腻人的柔情,道:陶陶,你我已经是夫妻了,不用不好意思,好么?

    你说的容易!应陶嘀咕道,我要是问你你能好意思吗?

    说罢又觉得这话不对,果然,就听傅景文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娘子昨晚如此热情,为夫很高兴。

    你你你你应陶颤抖着指着他,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合适的话。

    看着她鼓着腮帮子,眼睛瞪的圆溜溜的瞪着自己,像极了可爱的仓鼠,傅景文心中一软,端过一碗蜂蜜水,道:乖,先喝点水,喝完了随便你怎么骂。

    这算什么话嘛?好像她是个喜欢骂人的泼妇似的!

    应陶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不过确实有点口干,秉着不和自己过不去的原则,应陶就端过碗喝了起来。

    正喝着,就听傅景文道:我去找了父亲问过了,那碗汤没什么,就是给男子用的补汤,女子喝了也没什么,最多也就像你昨晚

    噗咳咳!

    话还没说完,应陶就成功的被呛到了。

    小心点。傅景文忙接过碗放到一旁,伸手揽过她的身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好笑道:多大的人了,喝口水都能呛到。

    他还好意思说!

    应陶拍开他的手,红着脸羞愤道:这种事你怎么能和父亲说啊?你这让我以后能么面对他呀!

    为何不能问?傅景文话说到一半,恍然大悟,宠溺道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当我傻呀,我就是想问问那汤里到底都有什么,以免对你有什么影响,并没有说是你喝的,父亲到现在也以为是我喝的。

    说到这里,想到镇国公今早看他那暧昧的眼神,傅景文就气得磨牙,不过看着妻子都气成这样了,还是先不说了。

    虽然傅景文不说,却架不住应陶是个想象力丰富的。

    应陶想着自己的公爹是不知道她喝了,可是知道了是傅景文喝了,那不照样知道是自己和傅景文昨晚发生了什么嘛!

    这么一想,应陶觉得自己的脑仁都烫的呜呜叫了。

    看着傅景文还不以为意的样子,应陶欲哭无泪,道:这有什么区别嘛!你喝我喝,不都说明了咱们昨晚没做好事嘛!

    这话傅景文就不爱听了,当下拉下脸,道:怎么叫没做好事,咱们是夫妻,圆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再说,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

    你还说!应陶恨不得把他的嘴缝上了,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瞧妻子现在炸毛了,傅景文哭笑不得。

    好好好,我不说。傅景文楼过她的身子,低笑道,你呀,也是多想了,父亲是什么人,什么事他不懂?再说,我昨天也和他说了,你我是做真的夫妻了,在他眼里,你我早就圆房了,有没有他这碗汤都一样,你害羞做什么?

    你说的轻巧,那他昨天还送来那晚补汤。

    我不是说了么?那是他老人家着急抱孙子。

    说到这里,傅景文又在她耳边语气暧昧道:所以娘子要多多帮忙,早些生下孩儿方能堵上我爹的嘴。

    谁、谁要和你生孩子!

    应陶觉得整个人仿佛都在火炉里似的,又羞又气的就要推开傅景文的怀抱,可是傅景文却在这时一把把她抱起来。

    你做什么?

    当然是抱你去沐浴,待会儿咱们一起去祖母那请安。

    你今天不用去当值么?

    今天休沐,不用了。

    那你去外面等着,我自己来。

    应陶见傅景文一副要抱着她一起去沐浴的样子,怎肯就范?当下就要挣扎的下来,可人没下来,屁股先挨了一下。

    而罪魁祸首则脸不红气不喘的,还一本正经的道:听话,今日已经晚了,我抱你过去能快点。

    不用!

    然而不敢应陶如何挣扎,傅景文自岿然不动,就在应陶自暴自弃的时候,傅景文却只把她放到浴桶旁边,然后丢下一句我叫春月她们进来服侍你就走了。

    见傅景文那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应陶有些傻眼。

    不过想着待会儿还要去老夫人那,应陶也不敢耽误,除下身上的衣物,刚要进到浴桶里,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有不少暧昧的印记,当下脸一红。

    突然想到傅景文说要让春月她们来,要是让她们看到自己这个样子,那多丢脸?

    这么一想应陶就想让她们不要来了,可是奈何她的反应没有春月她们动作快,眼看着春月她们那些洗漱用的东西进来了,应陶忙把自己埋在浴桶里,春月几人走近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只露了一个脑袋的应陶。

    看着应陶一张小脸红红的,春月纳闷道:世子夫人脸好红,是水太热了么?

    因为天热,准备的水都不会太热,所以见应陶这样,春月才会有此一问。

    应陶哪里能说实话,只含糊道:水没事,其实我自己洗就行,你们下去吧。

    平日还好说,这次不行,我们得为您上药,这药您自己用不了的。

    药?什么药?

    在应陶疑惑的目光中,就看着春月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只见春月面不改色的道:世子爷说昨晚伤着您了,需要敷药。

    昨晚伤着

    看着春月几分目光清澈的盯着自己,应陶头一次有一种想钻地洞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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