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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这么想走

    廖氏一声令下,就有几个婆子过来要拖走荷香,而那个阿飞则不住的求情,廖氏不胜其扰,直接下令让婆子把俩人都拖了下去。

    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一抬眼就看到傅景文和应陶安安静静的站在那,让她一阵心烦。

    偏偏这时候傅景文还非常没有眼色的道:母亲息怒,这也谈不上什么大事,按照规矩遣出府就好了,您犯不着为他们气坏自己的身子。

    难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廖氏没好气道,既然不是大事,那你们还这么劳师动众的,还不要我送过去的人,怎么,是觉得我送过去的人都会像荷香那样?

    儿子不敢。傅景文恭敬如故,儿子只是觉得身边伺候的人还让您操持,实属不孝,再则,因为长辈送过来的,有时候下人犯错了也难免会有顾及,就如今天这件事来说,若只是我自己园子里的下人,我当场便可发落,也不会有如今的劳师动众,所以儿子才想着,不用劳烦母亲您再劳累了。

    说的冠冕堂皇,你们两口子就是一个鼻孔出气!廖氏有一肚子气话要说,可是因为荷香的事,到底让她无法理直气壮,再看自己大儿子那面瘫似的的脸,更是没了耐性,罢了罢了,我也不做那讨人嫌的事,你们的事我以后也懒得管了,都回去吧!

    傅景文和应陶也不再多言,行了礼就退了下去。

    他们一走,外面的痛呼声就越发的明显了,廖氏听着甚是烦躁,便吩咐孔妈妈和尤妈妈剩下的由她处理,她自己就回去休息了。

    二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忙应了下来,待廖氏退了下去,孔妈妈和尤妈妈相看一眼,苦笑了一下。

    尤妈妈,孔妈妈。

    就在这时,一个还带着哭腔的声音弱弱的传来,二人看过去,却发现司棋依然跪在哪,无措又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们。

    倒是把司棋忘了。

    说起来整件事好像司棋最无辜了。

    孔妈妈叹了一口气,把她扶起来,只见司棋一副快哭了的样子:孔妈妈,婢子该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世子爷那你肯定是回不去了。孔妈妈苦笑了一下,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儿我再看给你安排个活计。

    司棋也不敢多说什么,就听话的退了下去,一路上一直抽泣着,陪着她的丫鬟也只能安抚。

    姐姐别难过了,这次你是受了无妄之灾,等夫人气消了,肯定会给你安排个好差事的。

    我如今也不指望什么好差事了。司棋按了按眼角,只要能给我个容身之所,我也就知足了。

    那个丫鬟看着司棋萎靡不振的样子,不由得想到当初她同荷香几人一同被留在了慕锦斋,当时可是很多人羡慕呢,谁成想如今却落到这幅田地,也是一阵唏嘘。

    怀着这样的想法把司棋带到了自己的房间。指了指一个空床,道:正巧空了一个床铺,司棋姐姐先将就着,我这儿还有活计,就先走了,姐姐早些休息,可别乱想了。

    多谢妹妹了,妹妹快去忙吧。

    待丫鬟走远了之后,司棋面上的伤心才隐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觉得口干舌燥,做过去要倒杯水喝,正好听到了敲门声,防备的应了一声。

    谁?

    是我。

    司棋听到这里呼了一口气,忙过去开门。

    门外站的不是别人,正是春月。

    春月姐姐来了啊。司棋让开一步,一脸讨好。

    客气。春月从善如流的走了进来,打量了一下房屋的陈设,再看向司棋,这次你做的不错。

    姐姐谬赞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冰琴和倚翠本来就面和心不和,我只稍微挑拨两句,俩人吵起来也是早晚的事,就是荷香的事,真是让我没想到。

    人不可貌相,也没什么奇怪的。春月说着掏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丢给她,这是承诺你的报酬,你看看有没有少。

    姐姐这话说的,我自然是信您的,我就是不信您也信世子夫人。

    见春月脸色一冷,司棋忙改口道:我口误了,世子夫人哪里知道什么,姐姐你也不知道,这就是冰琴她们自作自受。

    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们在慕锦斋没什么前途,还不如换个地方,不过她们却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有你一个人最通透,也最识时务。春月满意的点点头,你放心,你以后还能安心的在国公府呆着,只要你不要说不该说的。

    春月神色一紧,正色道:春月姐姐放心,我发誓,若是我在外乱说,定天打五雷轰。

    记住你今日说的。

    说罢,春月就走了,春月这才将荷包打开,看到里面的银子,高兴的直接亲了上去,哪里还有方才在外那萎靡的样子。

    ——

    却说傅景文和应陶在回慕锦斋的路上,二人一言不发,应陶余光看了一眼傅景文的侧脸,只见他脸绷的很紧,明显是在忍着怒气。

    应陶撇撇嘴,也不理他,回到慕锦斋之后,只当他还是会去书房,也不打招呼,自己就要去了寝房。

    令她惊讶的是,她前脚刚踏进来,后脚傅景文都跟了进来,并且在应陶惊讶的目光中,一把把门给关上了。

    看着傅景文沉郁的脸色,应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面带防备的看着他。

    你你想做什么?

    傅景文扬眉,扬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缓缓道: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你你你你应陶本能的抱胸,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戒备,嘴上依然不服软的道,我警告你!你不能再靠近了!不然,不然我要喊你轻薄我了!

    轻薄?傅景文玩味道,你莫不是忘了,在外人眼里,咱们是真夫妻。

    应陶一噎,还想说什么,谁知就见傅景文加快脚步向自己走来,应陶闭着眼惊叫了一声,接着就觉得呆着一阵墨香的微风掠过,然后就没然后了。

    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面前哪里还有什么人,一扭头,就见那厮悠哉的坐在那斟茶,并且还斟了两杯茶。

    瞥了她一眼,下巴指着桌上的茶,轻描淡写道:喝点茶润润嗓子吧,方才说了那么多话,肯定渴了吧。

    应陶很想有骨气的说不渴,可是她的嗓子有自己的想法。

    秉着不和自己过不去的想法,应陶僵着脸走过去坐到他对面,这才端起茶盏喝了起来。

    你今天搞了这么一出,是故意要激怒母亲的?

    唔咳咳!

    应陶没想到这厮猜的那么准,惊讶之余就悲剧的呛着了,再看那厮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糗态,仿佛很是高兴的样子?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终于缓过气来的应陶只丢了这么一句,就撇开目光。

    傅景文看她这摆明耍赖的样子,揉了揉眉心,道:那你告诉我,你今日为何要这么做?

    不是你说的不想让那四个人再留在慕锦斋嘛,所以我让春月指示司棋,让她挑拨离间,等到她们彻底闹大了,不就有理由把她们赶走了嘛!应陶乜了他一眼,怎么,这会儿舍不得了?那你再找你母亲要回来就好了。

    你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傅景文不理会她话中的嘲意,你行动之前为何不提前告诉我?若不是我今日提早回来,你把母亲惹生气了该如何是好?

    能怎么办?最多不就是让你把我休了嘛?应陶满不在乎的道,如此倒是还省了事。

    休了你?傅景文定定的看着她,语气肯定道,你果然是打了这个心思,你就那么想离开?

    什么我想不想离开。应陶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起来,按照约定,我也该离开了。

    该离开?傅景文冷笑道,你觉得你如今可以离开了么?

    不是你说了么?柏家试探过我了,既然知道我们一家都没见过劳什子的图,那就不会再招惹我们了。

    我只说了可能,没说一定,不要忘了,死人是嘴巴最严的,你焉知他不会狠下心来以绝后患?

    应陶被噎了一下,有些恼羞成怒道:照你说那我岂不是要假装你妻子很久了?我不管,我想开点走!

    你为何那么着急想走?傅景文目光如炬的看着她,总要有个理由,你且和我说。

    我应陶眸光微闪,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呆烦了,想走不行么?

    瞅着应陶强装的理直气壮的样子,傅景文眼底划过一抹暗光,站起身来,向应陶走过来。

    应陶本能的想逃,可是她还没付出行动,就被傅景文给挡住了去路,傅景文双手撑在桌面上,把应陶困在当中,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也不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才见傅景文勾唇一笑,道:你这么想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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