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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嫉妒与不安

    方氏这么一问,李舒儿更迷茫了,她和顾文生都是珍远县的人,她不记得她们县上出了这么一个人物啊。

    你可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吗?

    叫什么不知道,不过我夫君给我说了,说你夫君叫她什么来着?方氏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呦你看我这人,都到嘴边上了,怎么就记不清了呢!

    李舒儿见她着急的样子,便安抚道:你别着急,慢慢想,对了,你说他非富即贵,那那个人是做什么的?

    这个具体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我夫君说,她当时是和几位皇子在一起的,你想想,能和皇子在一起,那身份能一般嘛!

    说到这里,方氏又压低声音道:嫂子啊,咱们年岁差不多大,我也把你当朋友,这才劝你的,这官场不好混,就算咱们夫君考上了状元探花,可这朝中没有根基,也是艰难啊,现在难得你夫君认识这样的人物,可不能为了面子浪费了,我听我夫君说,其中一个皇子似乎对你夫君印象很好,你好好劝劝你夫君,一定要找他那位同乡,让她帮忙说好话,有皇子的青睐,还怕没有前途嘛!

    你没骗我吧?李舒儿不可置信道,皇子么?

    我骗你做什么?这是我夫君刚给我说的,说这可是老天爷给的好机会,若是顾兄碍于颜面而放弃了,肯定会抱憾终身的。方氏说着又腼腆一笑,当然,我和你这么说也是有一点私心,若是你夫君就此发达了,那我夫君到时候不是也能沾点光嘛,嫂子不会因此瞧不起我吧?

    李舒儿闻言心中了然,这下倒是对那位同乡更好奇了,不过面上还是一派和气道:瞧你说的,咱们这一路相互照顾的,我早就把你当自己人了,再说,你的心思我哪里不明白,咱们这一路辛苦的跟着过来,不就是希望自己男人飞黄腾达么?换做我是你,我也会这么想的。

    我就知道嫂子是最通情达理的,行了,我也不耽误你做饭了,我先回去了。

    方氏说着扭身就走,刚走没几步,就突然转过身来,道:我想起来来啦!那个贵人好像是个姓应的夫人,嫂子可有印象?

    方氏这句话对李舒儿无疑如一声惊雷,吓得她脸上的血色尽失。

    应?莫非是应陶?

    联想到顾文生回来之后那心不在焉的样子,李舒儿越发觉得就是应陶。

    一时间,胸口仿佛撕扯般的疼痛。

    自己全心全意的对他,难道还是比不过见应陶一面的影响大么?

    李舒儿只觉得遍体生寒。

    而方氏见李舒儿这个样子吓的忙道:嫂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李舒儿紧紧闭了一会儿眼,突然灵光一闪,猛的抓住方氏的手,眼中带着急切,你方才说夫人,她嫁人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是我夫君说的,是个年轻的夫人。这样的李舒儿让方氏有些害怕,想把自己的手扯回来,可这时候的李舒儿的力气却出奇的大,方氏有些欲哭无泪,嫂嫂子,你捏的我手疼。

    啊。李舒儿忙松开她,面带歉然,对不起,我方才失态了。

    没什么。方氏揉了揉手,小心翼翼的问道,嫂子可是想起这位夫人是谁了?

    没有。李舒儿语气有些僵硬道,我是什么身份,怎么会认识这样身份的人,回头我问问我夫君吧,只是,我希望妹妹暂时先不要你告诉我这件事让我夫君知道,你也知道,他那倔脾气,我总得找个好的时机再问才行。

    方氏闻言点点头,见李舒儿没有别的话了,就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进了屋子之后,方氏透过门缝看着李舒儿还站在原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道:阿弥陀佛,还好我跑的快,也不知道那个贵人是谁,让她反应那么大,莫非,和她有什么过节?

    方氏觉得自己真相了,这本来还指望沾他们的光呢,若是他们其实是得罪过那位贵人,那他们会不会被殃及池鱼啊!

    这么一想,方氏就觉得一头冷汗,哪里还有心思观察李舒儿,忙到内室提醒自己男人注意点。

    方氏的这些心思李舒儿自然是不知道的,而且也不感兴趣,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应陶。

    应陶嫁人了?而且看来身份不一般,不然也不会和皇子在一起。

    李舒儿想起那个应陶自称是自己夫婿的男子,那个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莫非是皇子?

    李舒儿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心情,一方面又嫉妒应陶的好运气,为何她嫁人就得嫁高门?一方面也松了一口气,如果应陶真的嫁人了,而且身份还不一般,那顾文生应该彻底死心了吧。

    想到顾文生回来后那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有对自己也有所隐瞒,李舒儿又有些不确定了,而因为这份不确定而造成的恨意全部转到了应陶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就这么阴魂不散!

    李舒儿默默的看向面前的空地,手紧紧握成拳

    ——

    却说廖云宁因为应陶本来就心情不好了,再加上后面的事,兴致一下就没了,就直接打道回府了。

    焦盈书看着廖云宁回到廖家,这才放下窗帘。

    金钏有些不满道:这七姑娘真是的,姑娘你好心带她出来,她倒好,还一脸不满的。

    此时的焦盈书正在闭目养神中,听到她的话之后轻笑了一声,道:我都还没生气呢,你这丫头倒是气性大。

    婢子这不是替姑娘您不值嘛。

    没什么值不值的。焦盈书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本来就是想利用她做些事,现在事情做完了,她想走就走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婢子看啊,七姑娘还不如六姑娘机灵呢。

    这倒未必。焦盈书眼睛微眯,云表妹平日里虽然没有夕表妹张扬,但是不代表她蠢,不过么,即便她比夕表妹聪明一些那也没什么,对我来说都一样。

    那是,她们加一块,也抵不过姑娘您的万分之一。

    就你会说。焦盈书眸光微转,可惜今天那个姓鲁的蠢货出来捣乱,倒是浪费了我的一番筹谋。

    姑娘莫急,总有机会的。

    希望吧,对了焦盈书想到什么,交代道,今天的那个举子,你去调查一下,我看他和那个应陶似乎关系匪浅。

    金钏刚应下来,就感觉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金钏一边扶稳焦盈书一边叱道:怎么驾车的!若是伤到姑娘可怎么办?

    这时传过车夫略带迟疑的声音。

    姑娘,永少爷来了。

    焦盈书一愣,忙掀开窗帘,可不就是傅永文么?

    焦盈书忙扬起喜悦的笑容,道:永表哥,你终于回来啦。

    傅永文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温柔的回应着她,反而是冷漠的看着她,接着不发一言转身到旁边的一个胡同里面。

    焦盈书见此咬咬唇,就打算下车跟过去,金钏见此有些不放心的道:姑娘,要婢子跟着您过去么?

    不必了,你们在这看着,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

    金钏见此便应了下来,不再多言。

    就这样,焦盈书缓缓向那个胡同走过去,见傅永文背对着她,一片冷漠的样子,焦盈书轻移莲步,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柔声道:永表哥何时回来的,怎么不派人同我说一声?

    同你说?傅永文终于转过身来,讥诮道,我哪里敢打搅表妹同几位王爷相谈的雅兴?

    焦盈书闻言轻垂眼睑,掩住其中的慌乱,再抬眼的时候,眼眶微微湿润,看着楚楚可怜。

    表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表妹是聪明人,何必装糊涂呢?傅永文冷笑道,其实也正常,我现在一无官位,二无爵位,哪里比得上皇子身份尊贵?人往高处走,表妹这样的人物,自然不会甘于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了。

    表哥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难道我在表哥心中就是这么不堪么?焦盈书素手扶住胸口,娇躯轻轻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昏倒似的,审视娇柔,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么?要不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我又怎么会做这么多事,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嫁给你,如今都还有人嘲笑我被应陶一个乡野村妇给比了下去?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就这么想我的?

    那我呢?我为了你连自己亲大哥都差点傅永文说到这里眼神瞟了四周一下,接着压低声音,我就是为了你,作出了这么牺牲,可你呢,自打大哥他们回来之后,你到现在也不提我俩的婚事,我母亲说过了,同你母亲提过此事,可到现在你们焦家也不吭声,焦盈书,你把我当傻子么?

    我的婚事何时是我能做的了主的?若是我能做主,我早就嫁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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