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陶因为身份原因,所以外面都不知道她是醉月楼的老板,可酒楼开张前期,她少不得要经常过去,也好在有傅景文打掩护,倒也没有惹人怀疑。
如今酒楼的生意相对稳定了,应陶倒也不用随时盯着,不过偶尔还是要去看看的,好在如今醉月楼稍有名声,所以即便是她光明正大的过去,倒是也没人怀疑,而酒楼里除了苏南和小丫之外,都不知道她是酒楼的老板,因此每次过去店小二也就把她当作寻常客人。
应陶是看着今天天气不错,就想来酒楼看看,看着酒楼依然是热闹,应陶脸上忍不住的笑意。
每次来你们这儿人都那么多。应陶看着小二,状似闲聊,你们这儿的生意还真是好呢。
托您的福,还不错。
哦,什么时候人没那么多么?
这个嘛
春月和春雨看着应陶在那套小二的话,而小二还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二人相视一笑。
表嫂,好巧啊!
聊的正欢的时候,突然听到这声,让应陶脸上的笑一僵。
这声音,不会是
缓缓转头看过去,果然是焦盈书啊。
原来是盈表妹啊,还真巧。应陶扬起一抹再亲和不过的笑容,这没想到能在这儿看到表妹呢。
我也没想到那么巧碰到表嫂,表嫂也是来听戏的么?
是啊!应陶说谎不眨眼,我最近也不知怎么的,特别迷上听戏了,表妹也是么?
我是慕名而来。
原来如此。应陶点点头,话音一转,表妹是一个人来的?
不是。
见焦盈书摇头,应陶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面上还是一副可惜的样子。
这样啊,我还说能和表妹你一起听戏呢,不过既然你有朋友,我就不方便打扰了,改天咱们再聚。
说着就要走,可还没走开两步,就被焦盈书拉住。
只见焦盈书笑容轻柔道:表嫂不用顾虑,这个人你也认识的。
应陶只觉得右眼皮直跳。
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焦盈书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拉着她就向自己的雅间走去,并对小二道:表嫂和我一起,这儿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因为应陶来了几次了,在小二眼中,应陶已经算是熟客了,所以自然多注意一些。
夫人您看?
人家焦盈书都拉着自己胳膊不放了,应陶还能怎么样,只能让小二下去了。
焦盈书见此欢喜的拉着应陶回到自己的房间。
表嫂您看是谁?
应陶定睛一看。
啧,这不是廖家七姑娘廖云宁嘛。
说起来自己和她的几次交集都不算友好,尤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廖云宁和廖夕宁她们说自己的坏话,焦盈书也在场,摆明了她们不对付,这焦盈书总不能装糊涂吧?
应陶想到这里,就扬眉看向焦盈书。
显然,焦盈书没有装糊涂,而是道:表嫂可能觉得我多管闲事,我知道上次在廖府闹得有些不愉快,可是到底是一场亲戚,所以我就想当个和事佬,大家化干戈为玉帛,这岂不是挺好?
原来如此。应陶看向廖云宁,不可置否,盈表妹可真是用心良苦呢。
盈表姐,你啊,可真是高看我了。廖云宁皮笑肉不笑道,我哪里敢和表嫂置气呢?就算以前不知天高地厚的,经过夕姐姐的事,我哪里还有这个胆子呢。
哦?云表妹说的是廖夕宁?应陶似笑非笑,看来云表妹很为你这位六姐姐打抱不平呢?既然如此姐妹情深,怎么不同她一起离开京城?这样方显得你重情重义不是?如今她走了,而你还在京城享福,你再说这些,不觉得有些虚伪了?
你!
云儿!
焦盈书按住廖云宁的肩膀,制止她站下来,接着看向应陶,带着几分歉然道:表嫂,还请你看着云儿年纪小的份上,不要同她一般见识,她这样,也是因为她同夕妹妹从小一起长大,实在舍不得夕妹妹,这才口无遮拦。
盈表妹这话不该同我说。应陶把玩着手上的帕子,照你的意思,她是舍不得廖夕宁所以同我胡言乱语,可是,又不是我让廖夕宁走的,云表妹要是有气,应该去找下这个决定的人撒才是,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哦,倒是我想错了。
应陶捂嘴一笑:怕是那时候云表妹吓得根本不敢吭一声,也就敢在我面前吆喝两句,云表妹果然一如既往的有出息。
你说什么?
眼看廖夕宁就要发作,应陶见焦盈书故意向后躲开一步,适时的站起来,对着焦盈书摊手。
盈表妹你也看到了,人家云表妹本来就没有和我交好的心思,看来你的一番好意注定要白费了。
接着看向廖夕宁,勾唇一笑:夕表妹这个样子是想干什么呢?想打我不成?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呢,几个月不见,夕表妹觉得已经能打得过我了么?
经应陶这么一说,廖夕宁不由得想到她们头一次见面的时候应陶那泼辣的样子,一时有些怯意。
可到底不想丢了面子,便挺直的背,娇叱道:张口打闭口骂的,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粗俗?
看着廖夕宁这外强中干的样子,应陶嗤笑了一声,轻嘲道:说穿了还是打不过么?不过就算我让你打我一巴掌又有什么用呢,表妹不会忘了这是哪吧?这是人来人往的酒楼,咱们在这儿打起来,让外人看到了,你觉得是谁吃亏?
看着廖夕宁便僵硬的神色,应陶缓缓道:我无所谓,大家都知道我是什么出身,我就是打了你,别人看着也觉得正常,倒是你,廖家千金,先是有廖六姑娘心怀恶念藏珠钗,再有你廖七姑娘酒楼打表嫂,表妹觉得会是什么结果?
廖夕宁被应陶这么一说,彻底怂了。
她是亲眼见证廖夕宁如何被家族放弃的,她可不想步其后尘。
应陶见此,就知道廖夕宁老实了,不过也打算在这儿多呆,因为她总觉得焦盈书是别有所图,这也是为何她不给廖夕宁任何面子,就想速战速决。
如今二人吵成这样了,她说走,焦盈书总不好找借口强留她了。
于是便道:盈表妹,你也看到了,我想我现在确实不合适再在这儿呆了,白白浪费你的苦心委实不好意思,改天你来府上,我定然好好招待以作赔罪。
说着转身就走,焦盈书见此忙追了上去。
表嫂表嫂!焦盈书追着应陶出了门,一把拉着她的手,表嫂实在对不起,我也是我就是看到你,想着这是上天的缘分,一定是上天给了这个机会,可以让你们和好的,是我自作主张,表嫂可不要因此生我的气啊!
应陶看着焦盈书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起来,当真是楚楚可怜。
这就让应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这女人在搞什么鬼?
发生了何事?
应陶一愣,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就见几个年轻男子走了过来,而且非常巧的,有好几个是熟面口。
这不是景文的夫人么?宁王笑着打招呼,看向焦盈书,愣了一瞬,焦姑娘,这是怎么了?
焦盈书闻言,面露慌张,忙垂下头,柔声道:臣女见过几位王爷,臣女无视,就是方才眼睛突然有些酸涩。
眼睛突然有些酸涩?这算什么理由?
再回想二人方才的样子,焦盈书拉着应陶,再加上她今日一袭水青色的衣裳,更衬得她清雅可人,如今一副垂泪的样子也是惹人怜惜,更别提焦盈书容貌出众,在汴安城中也颇有名声,再几个男子的心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偏向了焦盈书。
齐王抿了抿唇,走上前一步,道:上次围猎之后,就再没见过傅少夫人了,偶尔提起也担心少夫人的伤势,如今看来,少夫人恢复的很不错,这精神看着很是好,倒是焦姑娘
说着看向焦盈书,目光微柔:焦姑娘看着弱质纤纤,气色也不大好,可要保重身体,你可是焦大人的掌上明珠,焦大人又是朝廷重臣,若是你身子不好,焦大人自然会不高兴,所以焦姑娘可要保重身体。
多谢王爷挂怀,臣女会注意的。
说着面颊还露出一丝红晕,当真是人比花娇,让齐王看向她的眼神更加柔软。
应陶整个人有些懵。
这齐王摆明了是想为焦盈书出头嘛,说她身体健康,焦盈书身娇肉贵的,所以她就是在欺负她呗?
这算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这些对应陶来说都不重要,她最惊讶的是怎么就这么巧宁王他们会出现,还好巧不巧的焦盈书在和她拉扯着,联想到焦盈书的突然出现,莫非这就是她的目的?
可她图什么?难道为了勾引齐王?可是以她的容貌,完全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呀?
应陶这么想的时候突然感受到有个人一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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