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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又遭调戏

    次日一早,北若卿是在一个温暖的被窝里醒来的。

    她刚睁开眼,就看见穆锦兮正半死不活的趴在她的软塌旁,欲哭无泪道:“你昨天夜里睡觉,莫不是趁着我未曾察觉,过来与我互殴了?”

    睡意陡然清醒,北若卿掀开眼皮子四下一看,却见她还躺在软塌上,而软塌上,还盖着一件浅蓝色的外衫。

    上面银丝勾勒图纹,瞧着十分好看。

    但是这他么是玉紫赦的衣裳啊!

    北若卿捂着脸,缓了缓发烧的心情,然后睁开眼,一头坐了起来,“打坏了你对本小姐有什么好处?”

    闻言,穆锦兮揉着酸疼的胳膊腿儿,还有脖子腰,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想了想,没好气道:“昨天夜里,本郡主梦到一个江湖侠客,责怪本郡主抢了他的未婚妻,然后便千里追杀本郡主!指不定便是这人昨夜暗中报复本郡主!”

    北若卿嘴角猛地一抽,尴尬的回应了俩字:“呵呵。”

    两人正在讨论为何穆锦兮会浑身疼,突然,院子外,小鱼儿敲锣打鼓的进来,刚进屋,便欢喜道:“小姐,抓住了抓住了。”

    小鱼儿声音起欢悦,像是一只刚中了彩的小麻雀儿似的,手上的铜锣被她敲的虎虎生风。

    北若卿与穆锦兮头疼不已的捂住耳朵,半晌,北若卿这才缓缓开口,道:“什么抓住了?”

    小鱼儿深吸一口气,认真道:“跟玉香楼的姑娘偷情终生的男人,抓住了。”

    北若卿:“……”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这么个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女子,为何小鱼儿这么久了,半分机灵还没学会?

    穆锦兮打了个哈欠,默默地看了主仆二人一眼,转身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本郡主去瞧瞧厨房有没有鸡腿吃。”

    说着,穆锦兮便一溜烟,消失在了视线中。

    北若哭笑不得,转带着小鱼儿去了书房,这两日北家的事务也该处理一下了。

    书房乃整个北家的重地,一般人不得随意进入。尤其是这些日子以来,北若卿渐渐的开始着手商铺重造的计划,各种方案也都记录的清清楚楚,就放在书房里,所以这两日书房看守的格外严格。

    不多时,门房来报,穆友求见。

    北若卿招招手,便将人直接请来了书房。

    昨日北若卿才让人带话过去,今日穆友便登门,想来应该是为了玉香楼的女子一事。

    北若卿神情自然,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握着一本账务,抬眸瞬间,便见穆友正一脸严肃的从门外进来,带起了一阵风。

    她无奈的放下账本,挑眉道:“你也不必太过着急,玉香楼中该是除了奸细,其他人想来是不知情的。到时候咱们想想办法,许是就能放出来了。”

    穆友忽的深吸一口气,目光死死的钉在北若卿身上,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北若卿默默地的打了个哆嗦,“你这么看着本小姐做什么?”

    “你以身犯险,亲自去刑部大牢守了一夜,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穆友语气不善,那张脸上,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没了少年纨绔的气息,如今更多的,是眉宇间透出的阳刚正气。

    天底下能够浪子回头的人,又有几个?

    北若卿有些不解的看向穆友,“说不上以身犯险,就是大牢一日游罢了。哦,对了,你与玉香楼中人交好,可知道她们幕后是否有旁的势力?”

    见北若卿将自己的担心当做耳旁风,穆友顿时又倒吸了口冷气,看向北若卿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无奈。

    要是有锤子,他一定将她脑袋敲开,看看这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当然,北若卿的脑子里除了装着一堆生意,就剩下玉紫赦北擎夜和宋桥这些亲近之人了。

    他转开视线,在一旁的椅子上端坐下来,不急不缓道:“只知道三王爷暗中与他们来往甚秘,不过玉香楼来往的重臣如过江之鲤,朝中但凡能说得上话,几乎没有没去过的。”

    说到这,穆友忽然脸色有些异样的看向北若卿,沉吟片刻,低声道:“你若是对三王爷余情未了,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再查下去了。”

    余情?

    她对玉墨严那厮根本就是一时脑子抽筋,半生名誉毁尽好不好?

    北若卿淡淡瞥了穆友一眼,睨着眸子眸子问道:“你是觉得,这背后跟玉墨严有关?”

    “玉墨严此人阴毒,你……不要上当。玉香楼之事,牵连朝中大局,稍有差池,你的安危难定,北若卿,这件事你不管,不行吗?”

    “我可以不管,但是玉香楼的那些人,就让他们给朝局当陪葬品吗?”北若卿忽然来了火气,她不是没想过这件事背后牵连甚广,可若是单单为了怕得罪人,便将此事尘埃落定,让一群无辜女人做替罪羊,她这辈子都会活在此事的阴影之下了。

    穆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这才掏出一封信递给北若卿,淡淡道:“我知道的,都在这儿了。”

    信上所言,还只是穆友知道的部分。听闻玉香楼内有两股势力,一股为三王爷玉墨严所用,另一股却不知其幕后之人是谁。

    早前还有玉香楼的女子进入官宦人家为妾的事儿,想来也只是为了更好的控制朝臣,所以利用女人去收买他们。

    北若卿虽然猜对了个大概,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骂人。

    “此事,我会上堂作证,我过往见过的,知道的,会如信中所说,绝不隐瞒。”

    穆友说着,院子外,门房忽的来报,说是七王爷派人来了。

    北若卿此事一听到玉紫赦的名字就觉得心烧的慌。

    昨天夜里的种种仿若还在眼前。

    “小姐,这人……进来了。”门房脸色苍白,也不知道看见了些什么,说完这话,便见鬼似的一溜烟的跑了。

    北若卿叫都叫不住。

    穆友顺着门房离开的方向扭头一看,却见尘风正满身寒气,手上抱着一个木制的盒子,脸色难看至极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要不是面对北若卿的时候,尘风的眼神稍微缓和了些,北若卿毫不怀疑,此人这是要去算账的。

    “主子派人送来礼物。”

    尘风说着,将盒子放在北若卿面前的案几上,扭头,视线冷冷的扫过坐在那里的穆友,“穆公子这几日还是在家呆着的好,免得玉香楼之事被牵连。”

    “玉香楼之事,我可做证人……”

    “不需要。”尘风打断穆友的话,扭头看向北若卿,神态稍微恭敬了些,“昨日夜里,夜闯大牢的刺客死了。”

    北若卿眉头一跳,“可有审问出什么?为何会死?”

    尘风定定的瞥了穆友一眼,面无表情道:“什么都没问出,那是死士,整个京城,能养得起死士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

    养死士,甚是耗费时间和金钱,且颇为残忍。

    京城之中,名门贵族虽多,可能用这个钱和精力去豢养死士的,却并不多,更多的人家是养门客和暗卫。

    穆友脸色微变,“苏家,穆家,三王爷,还有……皇宫。”

    尘风凉凉的瞥了眼穆友,冷哼一声。

    对穆友的不友好几乎都要挂在脸上了。

    北若卿蹙起眉,“昨天夜里,可还发生了别的事?”

    昨日传出去的消息,不可能幕后之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才是啊。

    尘风老脸一红,默默的别开视线。

    北若卿:“……”

    “昨天夜里,顾公子惨遭调戏,已经哭晕在别院的茅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