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璇见凌鼓瑟这般毫不在乎的模样,恨不得给她来个五十军棍的,让她敢这般的不在乎自己的身子骨。
“你这身子骨如此差,以后莫不是真的不准备给自己生个凌府长子长孙了?”百里璇冷声。
凌鼓瑟愣神,随后看向那沉默的老神医,又看看了百里璇。
这样的话,一统也说过。
一统无数次的恼怒自己只顾着建功立业而不照顾自己,多少次的把自己给从营帐之中给直接的绑回去喝药修养的。
不过,这自己要是生不出来的,不是对他百里璇是最有利的结果吗?
这绿帽子的,戴不住啊!
还有……
她怎么貌似看到百里璇脸红了???
凌鼓瑟下意识的看向外面,亮堂堂的似乎艳阳高照的模样。
没有要下红雨!
这百里璇莫不是病了?
凌鼓瑟想着,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百里璇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嗯,温度没差,没有发热烧坏脑子的可能。
“凌鼓瑟,你在做什么?”百里璇磨牙的冷声。
所有人都被凌鼓瑟的这一个动作吓到了,九千岁可是有洁癖之人,若是谁敢触碰了他,轻则断手,重则送命。
这凌大将军是不要命了,敢把手伸到九千岁的脸上。
“看看你发热了没有。”凌鼓瑟浅声,“不然怎么会担心我不能生出子嗣的事情。”
凌鼓瑟的话说的百里璇黑脸,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凌鼓瑟。
这个凌鼓瑟,从回京之后,就一次次的在挑战他的底线。
凌鼓瑟伸了一下懒腰的说道:“师祖,不要浪费药材了,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
“不行。”百里璇冷声,“去给大将军煎药。”
老神医人精,见到房间里的气氛不多,拿着药箱头也不回的就跑了。边走还边说:是要好好的调养一下,这以后生不出娃来,谁来继承我饿衣钵。
凌鼓瑟想拦,都没有能拦得住那逃之夭夭的身影。
都七老八十的模样了,还能这般的健步如飞的,果然是做大夫的,会养身。
良辰美景两个人感觉,她们杵在这里的,怎么看都感觉碍眼的,应该也麻溜的滚了才是。
百里璇似乎也感觉两个丫鬟过多碍事,随即让她们退了下去。
两个丫鬟行礼了之后,头也不回的麻溜的滚了。
凌鼓瑟看着大家溜掉的身影,有些无奈。
“百里璇,我们能不能好好聊聊。”凌鼓瑟妥协,“就师叔跟师侄,你看如何?”
这一天到晚的被百里璇坑,迟早会坑出事情来。
“说。”百里璇淡声。
“你看,我是凌府大将军,你是千岁府九千岁。我们俩,既是同僚,又是叔侄关心。定然,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继续。”百里璇浅声。
“你看,我们之间能不能井水不犯河水。”凌鼓瑟说道:“若是你我之间有什么牵扯的话,那别人看着,岂不是大将军跟九千岁联盟。这皇上看着,岂不是就是心中大患。”
“我想,九千岁您也不想,自己大好的前途,就因为我凌鼓瑟而断送了。是吧?”
“还算有自知之明。”百里璇浅声。
凌鼓瑟:……
你大爷的,你有没有听到重点???
“更何况,你若是真的入我府邸的话,那岂不是师叔嫁给师侄,这要是说出去,那还不是欺师灭祖了。”凌鼓瑟认真的说道:“到时候,我们岂不是成了神医谷的败类。岂能,被世间所容。为了你着想,我们还是不要再有纠缠为好。”
凌鼓瑟的话越说,百里璇的脸越黑,黑的快滴墨,整个空间气压有些底。
百里璇看着凌鼓瑟,看的凌鼓瑟心底有些发毛。
凌鼓瑟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下,心里腹黑,这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百里璇伸手,一把拍到了凌鼓瑟身后的墙上,把凌鼓瑟给围在他跟墙之间。
“你再说一边给本座听听。”百里璇模样,压制着自己心中想把凌鼓瑟个捆起来打的冲动。
“我不想欺师灭祖,我母亲是你师姐。”凌鼓瑟不怕死的继续说,“若是我们……嗯……”
凌鼓瑟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近在咫尺放大的百里璇的脸,一时间大脑浆糊的忘了一切。
只一口,他恨不得能把眼前这个没良心的给吞入腹中。
慢慢的松开了之后,百里璇看着眼前傻眼的凌鼓瑟,伸手轻轻的抚了下凌鼓瑟的唇。
“上了本座的床榻,如今还想对本座始乱终弃?”百里璇浅声,“就算没有其他人左右,本座也不会放过你。”
“本座欺师灭祖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还怕你是本座师姐的女儿。”百里璇低声,“若是真的未来要下地狱的话,本座有你陪着,也不亏。”
凌鼓瑟:……
“你放心,本座很惜命,不会找死的。”百里璇微微一笑,带着一丝魅惑的开口,“上官府如今班师回朝,你若不跟上官府联手。小侯爷的事情,还能护你。你若是找死跟上官府有牵连的话,就算皇上对安霜公主有愧疚,也抵不过你跟上官府给皇上的威胁。”
“聪明点,就站在上官府敌对的份上,这才是你在京中让凌府安身立命的唯一办法。”
“那你呢?”凌鼓瑟淡声,“权倾天下的九千岁,跟手握三十万大军的大将军有牵扯,难道比跟上官府有牵扯对皇上的威胁少?”
“本座……”百里璇微微扯动一下嘴角,突然俯身在凌鼓瑟的耳边吐出两个字,“忠君。”
凌鼓瑟下意识的让开自己的脑袋,心口微微一抽。
百里璇忠君……她实在看不出来。
百里璇松开凌鼓瑟,俯身看向凌鼓瑟。
“本座这个时候选择站队,那才是本座傻。”百里璇浅声,负手转身。
凌鼓瑟看着百里璇的背影,从回来到现在,她其实还没有认真的看过百里璇。
若是没有师叔这个身份,她应该永远都不会把百里璇当成自己人。哪怕,说他是母亲放在京中为自己的棋子,她也不相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