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鼓瑟拉下了面巾,连忙送上自己笑脸的说道:“大表哥,是我,是我鼓瑟。”
“凌大将军深夜夜探我上官府,所为何事?”上官棠冷声。
上官棠看到凌鼓瑟的眼睛的时候,就确定是她凌鼓瑟了。
京城之中,倒是没有见到有谁的眸子有她这般的灵动的,满眼都是阴谋诡计的味道。
只是他却是没有想到,凌鼓瑟会直接的扯下自己的面巾,承认自己了自己的身份。
堂堂凌府大将军,深更半夜翻了上官府的墙。
如此宵小动作的,还真的是有丢颜面的。
想到京城传闻,他倒是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是眼前之人做不出来的。
凌鼓瑟快步上前,“我来……”
上官棠一个避让,连忙的让开了。
凌鼓瑟焉焉然的站在那里尴尬的一笑,随后说道:“我是来给外祖父送药的。”
“让凌大将军费心了,不过我上官府还是有军医的,就不劳凌大将军的药了。”上官棠直接的拒绝。
凌鼓瑟有些尴尬,这若是自己的话,怕是也会这般的生气的。
深更半夜的翻墙而入的,愣是没有被府邸巡逻的下人查到,还摸到了主人的院落的。
这般能力,是个人都有一丝的不喜跟担心恐惧。
这还好没有歹意,这若是有歹意的话,岂不是会出大事。
估计,这上官府的巡逻会整顿了。
“我知道你们有药,可是我这药是外面都没有的。这药对外伤特别的话,十天半个月的基本上都能痊愈。都是我娘亲曾经研究出来的药方,保证药到病除的好药。”
凌鼓瑟连忙的掏出了药瓶的递上去的说道:“这还有内服的,疗伤特别好。”
上官棠看着那一脸真诚模样的凌鼓瑟,脸上有些许的尴尬。
凌鼓瑟也有些尴尬,傻笑了一下。
“祖父的院落在这旁边第二个,莫要摸错了进了隔壁去,那是谷弟的。”上官棠尴尬的说道。
“谢谢大表哥。”凌鼓瑟连忙的收起了手中的药,随后就往外面走去。
“唉。”上官棠叫住了凌鼓瑟。
凌鼓瑟回头,不明白上官棠为何叫自己。
“我送你过去。”上官棠淡声,掩盖自己脸上尴尬的说道:“你这一身打扮的,要是被府里面的下人碰见了,定然会当歹徒了不可。到时候惹出什么事,让别人知道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凌鼓瑟傻笑,这穿着夜行衣在人家府邸大摇大摆的溜达找院落的,是有些不太雅观。
把凌鼓瑟送到了上官老将军的院落里面,上官棠才转身离开。
一出去,就碰到了站在院子门口的上官谷。
“谷弟。”
上官棠愣了一下,随后下意识的看向身后。
身后已经没有人了,凌鼓瑟的身影已经进入了房内。
上官谷收回了眸子浅声,“凌鼓瑟?”
“嗯。”上官棠淡声,有些心虚的开口说道:“摸到了我的院子,我担心惹了事端,就直接的送到祖父这里。”
上官谷收回了自己的眸子,看着眼前的兄长。
“大哥,她于我们上官府而言,是一个祸端。”
上官棠微微的低眸了一下的说道:“祖父这些年一直都念着她,虽然表面上一直说着记恨的话。可是,心里面却一直思念着。若是不让祖父见见,解开这心底的结,怕是祖父未来也是要遗恨终身了不可。”
“大哥,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上官谷浅声,“她是女子,那婚约就作数。”
上官棠心口一震,随后浅声。
“那只是当年母亲跟姑姑随口之言,你还当了真。凌府大将军只娶不嫁,难道要大哥嫁到凌府去?”
“大哥既然心中不当回事,那以后就莫要再跟她有什么牵扯了。这个凌鼓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她能以一人之力撑起整个北方帐营,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扪心自问,我们兄弟几个,都不一定能有她那般的能力。”
上官谷浅声,“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凌鼓瑟这个人,根本就不能掉以轻心的小觑了她。”
“谷弟,大哥在你眼中,就是那般会儿女情长的人吗?”上官棠冷声,“静霜公主那般倾城角色,大哥都不为心动的。更何况,是凌鼓瑟这般男不男女不女的……荡……养小倌之人。”
上官棠说完,直接的越过上官谷而离去。
“谷弟,早些休息。”
上官谷回头,看着上官棠离去的身影,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
大哥,那是因为你没有发现,你看到凌鼓瑟的时候,眼神都闪着光芒。
凌鼓瑟,活着就是他们上官府的一个大麻烦。
凌鼓瑟看着那躺在床上的上官老将军,心中有些无奈的叹息,脑海里面闪过曾经的画面。
鼓瑟,以后回去之后,要好好的替爹爹跟娘亲孝敬祖父祖母跟外祖父外祖母。
凌鼓瑟叹息,这都针锋相对的恨不得你死我活的了,还孝敬?
不背后捅一刀的,已经是感恩戴德的恩赐了。
“谁?”上官老将军一惊,伸手就拿起身边的兵器。
“是我。”凌鼓瑟上前,直接的点了蜡烛。
上官老将军看到来人是谁,顿时眼睛一亮,随后拉着脸的说道:“我上官府如今都成了他人随意来去的地方了。”
“我差点被上官府的狗给追的爬狗洞才找到这里的。”凌鼓瑟可怜兮兮的说道:“您老人家就不要生气了。”
上官老将军那冷峻的老脸差一点就没有蹦住,在看到凌鼓瑟身上似乎什么伤都没有,才暗中放了心。
心里却暗暗道,改明儿要让府里面把狗好好的圈养起来。
“你来做什么?”
“我是闻到上官老将军身上的血腥味,知道您老人家受伤严重,所以来送点我那军中的好药的。”凌鼓瑟无奈的说道。
“你闻到的?你属狗鼻子的?”上官老将军冷哼,显然不相信凌鼓瑟的话。
就那小巧的鼻子,还能一闻就闻到他受伤。一定是知道了消息,才会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