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太子殿下身后站着的却是上官府跟太子太傅一脉,其他皇子身后站着的都跟后宫牵扯甚大。
所以凌鼓瑟不管是男女的身份,那个时候必定只能是男子。
“所以,唯有拿战功跟上官府抗衡。”萧承晞浅声,“因为,凌府输不起。当年的皇上……输不起。”
这是一场豪赌,一场未知的豪赌,也是一场只能赢的豪赌。
若是赌输了,凌鼓瑟女扮男装就是欺君之罪,凌府故意为之也是欺君之罪。欺君之罪就是诛灭九族,凌府从此也会落败消失了。
当年还是皇子的皇上也会输,输了就不会说不定如今就江山易主了。
没有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一说,帝王要是砍了你那脑袋,那就是一个死骆驼,什么都不是了。
如果赌赢了,一切平步青云。
她从未出生时,就已经是开始参与了这一场赌局。
赌到现在,都未曾输过……
兵行险招,这一招够险也够狠。
当年多皇子夺帝位而输,如此看来真的也不冤。
“本座先进宫了。”百里璇浅声。
“进宫?”萧承晞看向百里璇。
“若是不进宫,怎么看戏。”百里璇微微的扯动了一下嘴角的冷声。
萧承晞看着百里璇,随后顿时明白了百里璇的话。
这一出戏,还没有结束。
接下来的,皇宫的那一出才是凌鼓瑟真正想演的重头戏。
他甚至有些怀疑,这一切都是皇宫之中那位主子的意思。
京城的大街上,凌府的马车内一片安静,气压底的向来活泼的凌歌鸢也不敢开口。
凌鼓瑟把凌歌鸢护在自己的怀里,安抚着她。
“长姐,对不起。”凌采薇看着凌鼓瑟,带着歉意的开口。
“是长姐不对,让你受累了。”
凌鼓瑟看着凌采薇,有一丝歉意。
那微微肿起的脸蛋,让她心中有一丝歉意跟恼怒。
凌鼓瑟伸手,想去抚凌采薇的脑袋,像安慰凌歌鸢一般的安慰凌采薇。
手指伸到半空中的时候,僵硬在那里。
这般年岁,实在不能像对孩子一般对待。
凌采薇看出了凌鼓瑟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
凌鼓瑟微微的叹息了一声,随后微微的扬起了嘴角,伸手摸到了凌采薇的头上。
轻轻的抚摸了两下凌采薇的脑袋,把凌采薇拉到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拍了拍。
“别不好意思,疼了就哭。”
凌鼓瑟的话一出,凌采薇努力伪装的面具瞬间破裂,整个人一下子崩溃的哭了出来。
凌歌鸢一下子被凌采薇的眼泪给吓到了,整个人一下子傻愣愣的愣在了那里忘了怎么哭了。
在她的记忆里面,长房的这个姐姐从来都没有眼泪的,而且特别厉害的可有周旋在各个世家小姐里面。
哪怕是有人欺负了姐姐,姐姐都能跟那个人唇舌一番的,定然让那人捞不到好处的。
哪怕府里面的姐妹们拌嘴,也没有人能拌的过姐姐的。
那般厉害的姐姐,却在长姐的面前哭的比自己还厉害。
“哭出来就好,以后长房有长姐扛着。”凌鼓瑟轻声的说道:“你只要做长房大小姐就好,陪着妹妹们做女孩子家的事情就行。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无忧无虑的做京城第一美人。”
凌采薇哭了一会,终于把心中的委屈给哭出来了。沉默了好一会的,从凌鼓瑟的怀里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长姐,对不起。”凌采薇小声的道歉,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有些懊恼。
“有什么对不起的。”凌鼓瑟咧嘴一笑的说道:“都是一家人,说见外的话,不感觉更对不起自己吗?以后,长姐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凌采薇抬头,诧异的看向凌鼓瑟。哭的红彤彤的眼睛,有那么一丝的肿胀。
凌鼓瑟噗嗤的笑了出来,凌歌鸢也跟着咧嘴的笑了出来。
凌采薇不好意思的微红着脸的说道:“长姐笑话采薇。”
“以后,有什么委屈的,别放在肚子里。”凌鼓瑟说道:“憋坏了自己的肚子,可没有人知道,更没人心疼你。到时候,要是把自己活生生的憋成了一个小老太婆,那可就不会是京城第一美人了。”
凌鼓瑟的话一出,凌采薇顿时又感觉到鼻头有些酸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是,自己还是硬生生的把眼泪又给憋了进去,愣是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长姐,静安公主那怎么办?”凌采薇有些担心。
这长姐今日打了静安公主的嬷嬷,又把静安公主给吓晕了过去。
这静安公主可是皇后娘娘的女儿,太子殿下的一母同胞的妹妹。
皇后娘娘定然会很生气,到时候长姐可要怎么办?
而且,静安公主是一个眦睚必报之人。
以后,欺负长姐怎么办?
“没事,长姐会处理的。”凌鼓瑟浅声的说道:“这点事,长姐都处理不了的话,长姐以后也别上阵杀敌了。”
凌鼓瑟倒是心疼了凌采薇,受了委屈的只能自己闷在心里面。
长房里,虽然有自己这个长子撑着。
可是,平日里的时候,也只是她们两个孤儿寡母的。
要是受点什么委屈的,也只能自己咽下肚子里,更别提跟父亲撒撒娇什么的。
如今,这个长子突然又一下子变成了女子,这京中之人暗中说些什么,她又不是没有听到这些消息的。
凌鼓瑟看着眼前两个都哭红眼的身影,心中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这些日子,估计她这个妹妹没有少受委屈的。
倒是因为自己,让这个平日里养在深闺的采薇受了委屈。
凌鼓瑟不禁感叹,凌府若是多两个跟自己姨娘一般识大体的亲妈跟妹妹该有多好。
凌鼓瑟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凌采薇的脑袋,随后收回了自己的手,带着一丝无奈跟歉意。
“长姐虽然是女子的身份,可是打小就养在祖父的身边,习的都是带兵打仗的兵家之法的。小女孩子家家的这些小心思的,长姐这些年也不是太懂也没有心思去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