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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池鱼之殃

    把我要找戒指的事传开有利也有弊,之后恐怕会有数个大饼脸来奇货居卖戒指。

    宁知哥,既然没事了你先去吃饭吧。凌玉儿朝厨房看了看。

    诶,行。我起身往厨房走。

    还别说,这骗子还挺好笑的。

    早饭是凌玉儿从外边买来的肉夹馍,还有白粥。

    咬肉夹馍的时候,我总想起大饼脸,想到他那张气急败坏脸。乐得我合不拢嘴。

    凌玉儿在厨房洗了点水果出来,见我一个人笑个不停,问我有那么好笑吗。

    我咬了口肉夹馍,玉儿,你是没看见那枚戒指,造得太假了。跟小孩子闹着玩似的。

    提起小孩,我想起今天还要去老农民那看看情况。得把他大儿子昨天来过的事和他说一声。

    我三两口吃掉肉夹馍,又喝尽碗里的白粥。把碗放到洗碗槽里去。

    玉儿,我出去一趟。我边说边往外走,要是再碰见来卖戒指的,叫他留个联系方式,改天再来。

    凌玉儿应了一句,说路上小心。

    经过马大婶家的杂货铺时,我记得还得给帮我放哨的那小男孩带些零食过去。就把车停在店门口。

    小宁,你怎么又把车堵门口呀,多影响生意。马大婶摇着个蒲扇坐在店门口。

    不影响,我就是来做生意的。看见我进店,马大婶把脚缩了缩,让我过去。

    我挑好一些零食,又拿了一大串棒棒糖,马大婶,给我称一下。

    马大婶把我手里的东西接过去,放在电子秤上按动两下,抱了个数字。

    我掏钱的时候马大婶问我你怎么尽买些小孩子爱吃的零食。

    嘿,还真是给小孩的。我也不解释,朝马大婶笑一笑,提了东西往外走。

    开车到前边的一个十字路口时,我看见公交站牌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开了车窗探出头去一看,还真是老学者。他貌似在等车,看样子还挺急。

    我叫了老学者一声,热情地朝他挥挥手。

    老学者却对我爱搭不理,瞥了我一眼就继续等车,全当做没看见样,与之前对我的那副热情模样大相庭径,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心里奇怪得很,就把车往前开了开,正好停在老学者面前,您在等车,要不我顺道送您一会。

    老学者没法再装没看见,抄起两手冷哼一声。

    您这是怎么了?

    少问!老学者冷言把我的话堵回去。起伏的胸膛表明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可就奇了怪了,不久前还去他家吃饭来着,怎么突然就对我这样了。我也没做什么对不住他的事。

    原先的疑惑转化为莫名其妙。

    先别说其它的,早上的公交半个点才来一趟,您还得等一会,上来吧,我把您带过去。任他怎的,我态度还是恭恭敬敬,毕竟人家是长辈。

    听见我这么说,老学者脸色有点缓和,不过一张脸还是紧绷着的,嘴角下弯,一看就是心里有事。

    老学者拉开后边的门一屁股坐进去,提高嗓门说了句去妇产医院。之后就再没说他话。

    我一听就听出门道来了。妇产医院,估计是她儿媳妇出什么事情了,怪不得一脸焦急。

    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迁怒也不至于迁到我这个外人头上来吧。

    眼前这种情况也不好多问什么,绿灯一亮我就蹿了出去,一会的功夫就到了妇产医院。

    老学者啥话没说,拍拍屁股下了车,脚步匆忙凌乱地往医院大门去。

    我调转车,准备往老农民家开。

    忽然听见有人在敲车窗户,偏头一看,老学者又回来了。

    还没等我开口问,老学者说本来以为你眼光还不错,看来只不过是些个假把式!以后少出去唬人。

    气冲冲扔下这句话,老学者又摇摇摆摆往医院走。

    什么眼光,什么假把式,我怎么了我。真想出去找他问个明白。

    我可从来没仗着自己在古董奇货方面有点研究,就出去显摆,这种事我也做不出来,老学者那话说得太不得劲了,简直就是污蔑。

    我不就帮他看了个翡翠大方牌么,而且那可是地地道道的真货,我敢用脑袋担保,这我绝对没看走眼。

    难不成真如张敬陵所说,那翡翠大方牌出事了?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这池里的鱼也真够冤的,不过替他看了两眼。

    不过这不是要紧事,水到渠成,时候到了我自然会知道。

    我继续开车前往老农民家。

    老农民醒了,正端个掉了漆的搪瓷杯,拿个牙刷在外边刷牙。

    估计是刷完了,老农民喝了口水,仰头咕噜咕噜一阵,一口喷出来。涮了涮杯子就要往里走。

    我叫了老农民一句,老农民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有惊喜也有惊讶。

    老农民伸出黑漆似地手擦掉嘴边残留的牙膏泡沫,问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回答说来找你说点事。

    诶,好。老农民应了一声,把搪瓷杯放到长条桌上,是不是戒指有点线索了?说这话的时候老农民眼睛里闪着光。

    我动了动嘴唇,实在不忍心说出让他失望的话,却又不得不摇了摇头,我这次来是有别的事。

    噢。老农民极其沉重地点了点头,你别站着呀,坐。老农民拉过一边的方凳。

    我坐下,对老农民说昨天他大儿子来过了。

    什么!老农民噌地从床沿边上站起来,他来干什么!老农民脖子瞬间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跳动,似乎要挣开他那古铜色的皮肤。

    我也不知道。下午来了一次被我赶走了,晚上又来了一次把屋里的东西都翻动了。

    老农民往长条桌上砸了一拳,震得上边的零碎物一个劲往下掉,他来准没好事!一定是钱花光了以为我这还有古董,想再找出去买了!

    您这还有别的古董?可嘚小心提防着他们。

    没有。发泄过,老农民又无力地坐回床上,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我一个糟老头子,他们怎么不把我也买了!

    老农民捶了胸口两拳,引得自己一阵咳嗽。

    我赶紧上前拍了拍他的背,您别气,犯不找为你们几个没良心的东西伤着自己身体。

    老农民摆摆手,说我没事,就是心里气得慌,我一辈子老老实实,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派了这么几个不孝子来惩罚我!

    诶,这事不怪您。我轻拍两下老农民的肩膀,示意他别激动。

    我问老农民,您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么?

    老农民摇头,说他们一个个都换了手机号,没法找到他们,我倒还想抓着他们逼问戒指的下落。

    意思就是说他们能找到您,您没法找他们?

    老农民垂着脑袋,无奈地点点头。

    我偏头略做思考,计上心来,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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