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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怪人怪癖

    谈到陈老板那老友的时候,陈意兰的眼波颤动一下,忽然面露些许难色,也不再吃冰淇淋,整个人安静下来。

    旁边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下子没了,我觉着有点奇怪,偏过头去看陈意兰,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起你爸那老友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陈意兰舔了下嘴唇,咬下一大口冰淇淋,宁哥,那戒指可能不是那么好看到。

    我心生疑惑,看个戒指而已,又不是去抢,你说说为什么?

    陈意兰说她爸那老友脾气古怪的很,不肯轻易见人。顿了顿,陈意兰又说,我也就和我爸去过那一次,还是一年前吧,不知道他还认识我不。

    下了电梯,我却止住步没再往前走,陈意兰被我挡住,问我怎么不往前走。

    要不我找你爸陪我一块去?听陈意兰那么一说,我倒有点怕上门之后吃个闭门羹。

    陈意兰撇着嘴不住地摇头,头发被甩得飞起,我爸又出差了,今早就走了,估计得要个五六天。语气里满是委屈。怪不得打电话约我出来,估计是一个人呆不住。

    你爸可真忙,一个月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外头。我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四五天我等得起,老农民等不起。还是上门去试一试。

    陈意兰哼了一声,没再言语,把擦了手的纸巾猛地往垃圾桶一抛,似乎在跟什么赌气。

    行了,你爸还不是为了你嘛。咱们今天尽力试一试,要是他不肯见我们,就再做打算。我拉了陈意兰往外走。

    刚走处超市,外边的热浪就铺天盖地地朝我们袭过来,全身地毛孔立马给热气塞住了,一身闷得难受。猛烈的阳光也倾泻下来,刺得眼睛都睁不开。

    陈意兰不愿在太阳下多待,不由分说地拉过我一路小跑。

    诶,宁哥,你车怎么不见了?刚刚不是停这吗?陈意兰冲进建筑投射下的阴影里,大张着嘴喘了几口粗气。

    我敲了一下陈意兰的脑袋。陈意兰吃痛,直起腰一脸委屈地看着我,干嘛啦,本来一路跑过来就累得够呛。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路痴就不要乱带路好吗?你看看这是哪?

    陈意兰环视四周,一拍脑门,嘴里念叨着对不起,走错了。

    你还拉起我就跑,拦都拦不住。

    这不是天太热了嘛,脑子就糊涂了,只想着赶紧走。陈意兰扯着衣角晃动身体,再说了,这边的房子都长得一个样,我哪分得清哪是哪。

    行了,咱们赶紧走吧。看陈意兰歇得差不多了,我领着她往反方向走。在那边的停车位找到了自己的车。

    车里比车外还热,而且闷得慌,座椅也被晒得滚烫。

    打开车门通了通气我们才坐上去。

    陈意兰坐副驾驶给我指路。

    诶,我说,你不会又给带错路吧。这家伙停车点都找不找,我还真怕她给我带到什么荒郊野外去。

    宁哥,你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好不好。我这次是失误,失误。陈意兰斜眼瞅着我,随后又拍拍胸脯,放心吧,这次我记着路呢,指定给你带上一条光明大道,领你走上正路。

    听见她这话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宁哥又不是黑社会的。

    陈意兰说陈老板那老友嫌市里太吵,搬到郊区住去了,离市区有点远。

    对了,之前我就想问了,你爸是怎么认识他的?听陈意兰那么一描述我感觉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一块,怎么还成老友了。

    害,也就那么回事。陈意兰说陈老板那位老友痴迷瓷器,某天路过一古董摊,看见摊上有个清乾隆珐琅彩古月轩锦鸡图双耳瓶,当下决定要买下来。但摊边还有个人相中这只双耳瓶。

    人摊主发话了,现钱拿现货,谁能当场拿出五万块钱来,这双耳瓶就归谁。

    另外那个人筹钱去了,但陈老板这老友却急得跟个马蜂似地团团转。

    他没什么朋友,而且还没结婚,送不来钱,自己又没那么多积蓄。眼看着就要错失一件瓷器,陈老板这老友满心愁绪都写在脸上。

    我爸正好路过,听到这么件事,二话不说借钱给他买下了,一来二去,两人结成了忘年交。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既然陈老板这老友痴爱瓷器,那我就不愁没有办法。

    这么说了一路,陈意兰直起身子,伸手指向不远处的一栋房子,兴奋地说了句到了。

    烈日之下,一栋二层小楼独矗在荒郊之中,周围没有别的建筑,旁边是晒得打蔫的草木,旁边一条柏油马路不知延向何方。这地方确实够偏。

    看这住的地方也能把主人的性子猜个**不离十。人是群居动物,他却脱离群体一个人搬来这,看来性子确实有点孤僻。

    这一趟可有好受的咯。

    我提了点速,扬起一阵尘土。

    把车停在路边,我开门下车。陈意兰却犹犹豫豫不肯下来。我再后备箱找了一把伞给她,她才下来车。

    这么热的天,这楼却大门紧闭。

    我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传来一个苍老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谁啊!

    正不知该如何作答,旁边的陈意兰开口说道,赵伯伯,是我,小兰。

    哦,是小兰啊。里面的声音缓和不少,我听见屋里响起一串脚步声,而后门被打开了。

    一张白到异常的脸出现在我面前,这赵伯不仅头发是白的,两道浓眉也一色是白的。

    几乎在看清我的一瞬间,赵伯一下子变了脸色,开口质问我,你是谁!随后又望向站在我身后的陈意兰,眼睛里的情绪复杂。

    这赵伯的反应实在大得出奇,不过是上门拜访而已,这质问的语气比审犯人更胜一筹。

    见我没回答,赵伯退后一步,也不管外边还站着个陈意兰,就要关门谢客。

    我赶紧伸手抵住木门,赵伯,我们这次来是有点小事找你,就耽误你一会功夫。

    赵伯本不想理我,执意要关门,但他力气没我大,推了几次,愣是没把门关上。

    说吧,你来找我干什么,我不认识你,我也一向不爱招待外人!赵伯叹了口气,语气虽无奈,但其中威严不减。

    我瞄了一眼赵伯搭在门边的左手,没看见戒指。又再低头看他垂在腿边的右手,还是没有戒指。奇怪,陈意兰不是说戒指在他这么。

    不过现在这情况也不能找陈意兰问个明白。

    当然不能直接说我们是冲那戒指而来,不然他还以为我们打他戒指的主意,指定现在就把我们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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