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出什么事？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嘉灵一脸人畜无害，无辜的大眼扑闪扑闪。又来一个装傻充愣的。
小张咬牙切齿，别狡辩了，就凭你企图活埋宁知这一点，也要让你牢底坐穿！
嘉灵轻蔑一笑，警察同志，您可别吓唬我。我虽然是个法盲，但也知道这事您最多判我个杀人未遂，况且我们还没打算杀他呢，只是闹着玩，拿回属于我的胭脂盒而已。
闹着玩，土都埋到头顶了你还说闹着玩！小张眉头紧皱，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你这是拿别人的命在玩！
嘉灵很明显地怔了一下，低着头不说话。
小张伸处两根手指敲了一下桌子，反正证人都在这了，把事情都交代出来吧，兴许还能给你减点刑。
说什么？嘉灵抬起头。
我接过话茬，那起案件，还有，那个胭脂盒。
嘉灵扭过头，说那起案件和她没关系。
我提高音量，你忘了你跟完说过的话吗！你虽然只在最后参与了，但别五十步笑百步，你脱不了干系。
嘉灵冷笑一声，说几句玩笑话你也相信，我唬你玩的。
是不是玩笑话你说了不算！小张打断嘉灵的话。嘉灵闭了嘴，再问什么她都不再回答。任凭小张用加刑等吓她，她也不说。
想要撬开她的嘴，就得挑她在意的点下手。
你这么干，就不怕你的粉丝伤心，你的事业下滑吗？我问嘉灵。
嘉灵抬起头，长长地吐了口气，我现在被抓进警察局，恐怕也会被一些媒体大肆渲染。算了我，不在乎了。
好，那就先把你关起来，你跑不了。小张恨恨说道，直起身子准备起来。
等一下。我把小张按回椅子上，你先在这审着，我去看看小刘那边的情况。
小张一脸不知所以然，我冲他使个眼色，没再多说话，径直走出去。
我没去小刘那，他审的是山羊胡，那里没有我想要的信息。我在外边的办公桌旁坐下。
局子里的警察都在忙这件案子，所以外边没有人，都出任务去了。
坐了六七分钟，期间小张还打了个电话给我，我没接。看时间差不多了，我才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朝嘉灵所在的那间审讯室走。
小张见我终于回来，蠕动嘴唇，被我伸手制止，我朝小张笑笑，放心吧，都审出来了。
嘉灵听见这话，抬起头来，睁圆的双眼里看不出特别大的情绪波动，不过她紧绷着的脸出卖了她。其实，她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毫不在意。
行了小张，关起来吧，付一都招了。我一挥手。
小张心领神会，起身就要去押嘉灵。
等一下！嘉灵大吼一声，什么都说了，给我解释清楚，你们不能随便关我，你们没有证据！
小张回头看了我一眼。我附在小张耳边耳语几句，随后大声说道，行吧，那我跟你讲讲。
我悠悠闲闲地在一边坐下，付一之前还死犟着不说，听见你也被抓了，立马松了口，要小刘他们给他减点刑。
不可能！嘉灵龇着牙，满脸不相信，付一他不可能会说。
我往靠背上一靠，都这个时候了，都在为自己打算，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嘉灵沉默一会，突然没来由地笑了，一面笑一面说，你们以为我傻啊，不就是想套我的话嘛，直说啊，我告诉你们。嘉灵把头往前伸了伸，脸上是乱如蛛网的碎发，猩红的嘴唇此刻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我什么也不知道。
好吧，既然你不信，那我就把他说的都告诉你，也好让你不要做困兽之斗。你一个人在这负隅顽抗，殊不知，他们早就把买了以换取减刑。
我对嘉灵说付一坦白，他杀那些年轻女子，都是你一手操控的，你才是最终受益者。
其实这些都是我猜的，成不成就看这一把了。不过我也不是胡乱地猜，是根据之前嘉灵埋我时说的话，和付一的种种可疑行径做出的猜测。
不，才不是，我之前都是自己嘉灵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说到一半却突然住了嘴。
虽然之前是你自己，不过之后，你们越干越大，才拉上付一对不对！小张插嘴道。
哈哈哈，果然，付一根本就没说！嘉灵变了脸色。这女人，没那么简单。
被这么一试探，嘉灵更是再也不开口，审讯再次陷入僵局。
小张阴沉着脸走出审讯室，我见他神色不太对，怕他出什么岔子，立马起身追出去。
怎么了你？我拉住一直往外走的小张，咱们再想想办法不就成了，她现在不说，我们就想办法让她说。
都怪我。没来由的，小张挥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多什么嘴。
你这干什么呢！我扯开他的手，用得着为她这么对自己。
小张用一双满是血丝的红眼看着我，查了这么多天，本来都快出结果了，我却小张以为是自己坏了整件事。
我轻拍两下他的肩膀，说没事，起码咱们也知道了这女人来得不简单，咱可以换个法子。
还有什么法子啊。小张颓然地往一边的办公椅上倒去，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来岁。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昼夜不休地查案，都快出结果了，却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现在可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好不容易把一伙人都抓齐了，可不能再让他们跑了！
我拉过一张椅子，挨着小张坐下。不知道晚上几点了，外边的寒气沿着缝隙钻进来，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手脚——本来身子就还没恢复。
小张看见我这样，起身说去给我拿件衣服。
我摆手说不用，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出关键性的证据。
小张没理我，自顾自地拿了件外套给我罩上，冻坏了我们的大军师可不行。说完还给我倒了杯热开水。
一口热水下肚，身子还真暖和不少。
给我拿完东西，小张重新在一边坐下，其实真不想把你牵扯进来，这次你不就被人报复了么。
诶，我牵扯进来可不全是因为这案子，还有一点是付一拿了那胭脂盒给我鉴定。
说到这，脑海里灵光一闪，胭脂盒！我不禁叫出身。杯子里得热水震荡出来，洒在我手上，我却浑然不觉。
小张被我这副魔怔样下了一跳，话都说不太利索，紧张地问我你怎么了。
那胭脂盒在哪！
在小张略一思索，和他们身上那些东西一起放着呢。怎么了？
快拿出来，那胭脂盒就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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