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乘伯父伯母去厨房,陈意兰把我拉到一边,干嘛要我住在这,我可不喜欢住别人家了,虽然这是我伯父伯母。
我伸出两根手指,作势要敲陈意兰脑袋。陈意兰捂着头,又想干嘛。
你啊你,出了事就知道担心,不知道想点办法解决。
陈意兰眨巴两下眼睛,问我有什么办法。
我说你不是觉得不对劲吗,可是我们又看不出来,不如你在这住一段时间,仔细观察,看它是怎么个不对劲法。
陈意兰摇着头,披肩的长发也随之舞动起来,不行,我害怕啊。上次检查也没查出什么,万一真的我一个人在这怎么办。
说完,陈意兰一把抓住我的手。
诶诶,轻点,你这是在报复我吗。我想要把她的手拿开,可这家伙拽得死紧,指甲都钳进我的肉里。
宁哥,你也在这住好不好?陈意兰嘟起嘴,一脸委屈。
我?我一个外人在别人家住不太好吧。我果断拒绝了陈意兰。
陈意兰把我的手丢开,好,那我就一个人住这如果出了什么事,也没人帮我。陈意兰低着头,缓缓走向客厅,留下一个凄凉落寞的背影。
好好好,我在这住,行了吧。我赶紧上前扯住她。
真的?说话算数哦。陈意兰立马转头,嘴角上扬,眉眼透出盈盈笑意,一脸欢呼雀跃。
这家伙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演艺圈少了你这么个奇才是他们的损失。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意兰朝我吐吐舌头,做个鬼脸,那我等下和伯母说。
收拾完厨房,伯母做了盘水果沙拉端过来,说是饭后甜点。
宁知也在这住?听完陈意兰的话,伯母面露为难之色。
我刚想说不方便就算了,陈意兰一个脸色甩过来,塞了颗提子在我嘴里。没说出来的话和着提子一起咽回肚子里。
伯母,怎么了?陈意兰问伯母。
伯母直起身子,面露歉意,说你在这住我当然欢迎。本来房间是够了的,但是昨天把一些杂物都搬到客房去了,里面全是灰,东西也多。现在能住的客房就只有一间。你们两,可以吗?伯母伸过头,问得小心翼翼。
当然可以,我打地铺就行,正好天热。我立刻接话道。
伯母说了声那就好,待会就去收拾。本来绷着的肩膀松下来。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伯父拿过茶几上的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手。
伯母眉毛飞扬,兴高采烈地说他们两都在这住。
伯父也挺高兴,说那咱们屋里就热闹多了。笑着笑着,脸色忽然僵住,你忘啦,咱们客房没装空调。这么热,怎么受得了。
一时间,大家都愣住了。我和陈意兰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伯母是在想该怎么办。
伯母盯着那盘水果沙拉,半天没说话。
伯母,餐桌旁边不是有个落地风扇么,我们用那个就行。我提议道。
要不是陈意兰拉着我,我肯定说不麻烦了,我回去住。让伯父伯母这么为难,我表面上像个没事人,其实心里五味杂陈,特别不是滋味。
伯母微皱眉头,摇头连说不行,你们好不容易在这住两天,怎么能热着你们。不行不行。
伯母又思索了一会,说要不你们两住我们房间,我们住客厅去。伯母刚说完,伯父就拍手说这是个好办法。小兰,你别嫌弃我们的床就行,我们给你换个毯子盖。
我和陈意兰慌忙阻止,说这怎么行。
伯母也没管我们,说了声就这么定了,起身收拾房间去了。
吃过晚饭,洗浴完之后,我和陈意兰没和伯母说就跑到客房,为的就是让他们住自己房间。
伯母追进来,连哄带拖地把我们拉到他们房间,哎呀,都给你们收拾好了,就睡那吧。我们又不怕热。
再推脱下去伯母恐怕得说我们嫌弃他们的房间。我和陈意兰只得住下。
打地铺还挺凉快,一会的功夫我就睡着了。
睡得正香呢,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踢我。不会是我身上的血液一下子沸腾起来,睁开眼,却见陈意兰拿个手机,伸出脚来踹我。
吓我一跳,我呼了口气,问陈意兰大半夜不睡觉踢我干什么。
宁哥我害怕。
怕什么?
陈意兰缩着脖子,指了指床头。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黑暗中泛着一圈绿光。
我一骨碌爬起来,朝那绿光走去。看过之后,我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笑,到底是什么。陈意兰伸脚又想踹我。我一闪,躲开了。
你这家伙疑神疑鬼的,这是伯父学生送的那面铜镜。我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照给她看。
陈意兰也不害怕了,移到这边来看,这镜子怎么还会发光呢?
我再次打量几眼那铜镜,没看出什么名堂。
可能是制作这铜镜的材料特殊吧。奇货居里也有面铜镜,不过可不会发光。
没被这绿光吓到,但是半夜看到镜子后陈宇的遗照,竟然有点瘆得慌。
知道这绿光的来源后,我叫陈意兰好好睡觉,别瞎想。
叮嘱完陈意兰,我接着躺下。
被陈意兰这么一闹,我倒是有点睡不着了,床上传来陈意兰轻微的呼吸声。
这家伙,把我弄醒了,自己倒睡得挺香哈。
我望着天花板,总感觉有股什么怪味。但仔细一闻,却又闻不到了。
还觉得哪个姿势都睡不舒坦,换来换去。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砰砰砰。睡梦中听到一阵敲门声,小兰,小宁,出来吃早饭啦。
我抓过手机眯缝着眼一看,早上八点多了。昨天忘了设闹钟,一下子就睡过头了。
小宁,小兰,起了没?伯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起了起了。我应了一声,赶紧爬起来去开门。
伯母朝里面望了望,小兰还睡着呢,你们两来吃早饭吧。一次性牙刷给你们放洗漱台上了哈。
我连连点头。伯母走后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短袖都湿了一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昨晚明明开了空调。
今晚说什么也不能在这住了,换洗衣服都没有。
我光着脚走到床边,摇摇陈意兰。懒猪,该起来吃饭了。
陈意兰翻了个身,继续睡。
叫了半天,没一点反应。
啧,不使点手段你还不起了是吧。
我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她的痒痒肉。这家伙可怕痒了。
哎呦,别挠我,别挠我。陈意兰在床上滚来滚去。
起不起?
陈意兰妥协了,说我马上起。
陈意兰微睁双眼,顶着个鸡窝头往卫生间走。那副模样逗的我在后面哈哈大笑。
待陈意兰洗漱完,我便拆了那套一次性牙刷,正准备刷牙。
陈意兰嘿嘿一笑,往我脖子上甩了一把水,叫你笑我。甩完水拔腿往外跑。
好啊你,看我不我追了出去。
追到餐桌边,陈意兰定住了,我作势要抓她,看到眼前的一慕,手里的杯子哐啷一声掉在地上,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
戴副啤酒盖厚的眼镜,高高瘦瘦,是陈宇!陈宇正坐在桌子边吃早饭。听见响声,抬头笑着看向我们,早啊。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