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笑了笑,神情温柔:“我在赵冷易身边,并不开心,他之前把女人当玩具,开心的时候逗一逗,不开心了立马丢弃在一边,我恨这样的人,所以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呢?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派人找我,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找遍天涯海角,其实我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我现在很快乐,有钱有一个小小的家,我自己过的很开心,并不想别人来打扰,但那个人如果是舒窈姐,我并不会介意。”
舒窈听到她的话,姣好的脸带着点点柔软:“王玉,对不起,我只是想帮帮君先。”
“没关系,舒窈姐,这也是我联系三少的目的,我只想见舒窈姐一面而已。”
王玉的手覆上舒窈放在桌子上的手:“我总是在电视里看到你,但其实我特别想和你面对面的说说话,当初在赵家匆匆一别,竟是再也没能见面,我很难过。”
寂静的车厢内,气氛十分诡异。
赵君先皱着眉,脸色似乎十分难看。
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王玉说的话,那么奇怪呢?
难道是他太在乎阿窈姐姐了,所以才会产生这么奇葩的想法?
可舒窈并不这么想。
她也握住了王玉的手:“我很荣幸,能被你这么喜欢,谢谢你。”
“舒窈姐不要谢我,是我自己愿意的。”
说到这里,王玉从一旁拿出了一个档案袋,放在了舒窈面前:“舒窈姐,给。”
舒窈看着她,感激的不知如何表达:“谢谢你王玉,我.....”
“舒窈姐,别这么说。”
王玉轻声道。
舒窈打开档案袋,看到了里面的东西,这就是赵君先想要的,是魅色各种交易记录,不知王玉时如何拿到的,舒窈伸出双手抱住了王玉,王玉闻到了她身上好闻的香气,不禁闭上了眼睛。
“王玉,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像说什么也表达不了对你的感激之情。”
王玉拉住了舒窈的手:“只要舒窈姐把我当成朋友,就好了。”
“嗯!”
舒窈重重的点头。
二人聊了一会儿,王玉低头看了看手背的腕表,对舒窈说:“舒窈姐,快要十点了,你一定很累了,回家好好休息吧。”
“好。”
和王玉道别后,舒窈拿着东西上了车,贺昭低声对舒窈说:“舒窈小姐,赵总想让您去他车上。”
舒窈诧异的朝后看了一眼,撇撇嘴,打开车门走到后面的那辆车内,抱怨道:“你干嘛让我跑来跑去的,我很累的。”
赵君先看了一眼舒窈,委屈的瘪瘪嘴:“阿窈姐姐,我为什么总觉得有一股危机感。”
舒窈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是不是发高烧烧坏了脑子?赶紧开车回家了,我快累死了。”
“哦,知道了。”
回应她的,是赵君先郁闷的声音。
当然了,她不知道的是,这一路上,我们的赵三少都是以一种郁闷的表情开回家的。
档案袋交给了贺昭,贺昭连夜去查了这账目,的确有古怪,赵君先吩咐他匿名交给警局的盛霖,赵君先看着窗外漫天的繁星,进入了梦乡。
.......
转眼就到了开庭的日子。
赵冷易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马上被判刑坐监狱的不是他,各路媒体都蹲守在法院外,等着寰宇的股东来参加庭审时可以套出些大新闻。
赵君先今天并不想和这群狗仔浪费时间,他身边的贺昭和几个保镖护着他走进了法庭现场,正好和被警察押着的赵冷易擦肩。
他穿着蓝色的监狱服,眼眸盯着赵君先,忽然笑了下,但又好像没笑,赵君先没看清。
不过赵君先也并不在意,他怡然自得坐在旁听席,代表着公诉方。
媒体看到赵君先的坐位,都拿起照相机拍,看看,连赵冷易的亲弟弟都坐在了和他对立的一方,可见这赵冷易是真真切切的干了那些违法的事儿。
这可是大新闻。
标题他们都想好了,就叫:昔日亲兄弟现在反目成仇!寰宇将何去何从?
肯定会引来大部分的流量。
这边,公诉方的律师和赵冷易的律师唇枪舌战,那头的舒窈准备坐车回一趟香山别墅,许久没有去了,她特地叫了几个打扫卫生的阿姨,她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那司机带着口罩,眼神里隐约透露着凶狠的意味,但舒窈低着头看手机上关于赵冷易事情开庭的新闻,而且媒体还大肆渲染了赵君先和赵冷易兄弟反目成仇的事情,舒窈翻了个白眼,对司机说:“师傅,去香山大道。”
那司机没有理她,舒窈也没有很在意,只是看着车子渐渐开出了离市区人流很远的地方,舒窈这才发觉到了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了,舒窈想打开车门,但车门早已被中控锁住,她表面镇定,其实内心慌乱。
“谁派你来的?赵冷易?”
舒窈不得不佩服自己,到此刻还能和这个凶狠的人试探出到底是谁要害她,但那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嗤嗤的笑了几声,在这寂静的车厢内,显得有些可怖。
“舒小姐,到了你就知道了。”
舒窈捏着包,手指从包包的缝隙内伸进去想要打电话,车子却忽然撞在了一棵大树下,舒窈一时不察,头撞在了座椅上,那男人一把将她的手捏住,力道很大,差点将她骨头捏碎,他盯着舒窈的脸,原本有疤的脸上此刻显得更为恐怖:“舒小姐,你要是敢打电话,我就让你这张美丽的小脸失去它本来的样貌了。”
舒窈看着那把锋利的刀尖对着自己的侧脸,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毛巾,猛的捂到舒窈鼻尖,舒窈挣扎了几下就失去了意识。
男人冷笑一声,拿出自己的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
“喂,赵总。”
赵君先皱眉,听着这个声音:“你是谁?”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舒窈现在在我手上,你要是敢把那些东西交出去,那么舒窈就会直播死在你面前,怎么样?一命换一命,我很公平的。”
赵君先瞪大眼,手指捏着薄薄的机身几乎要捏碎,他语气狠戾:“我告诉你,你敢动她,我就让赵冷易这一生都死在牢里,我说到做到。”
“没关系,赵总,我知道你很宝贝这个舒窈,我无所谓,能成功最好,若是不成功,那你的宝贝女朋友,就要去和赵董作伴了,如何?我思来想去,这个买卖,你划不来啊,哈哈哈,赵总,别让我知道你报警,否则,我先废了舒窈的那张漂亮脸蛋。”
电话被骤然挂断,赵君先脸色难看的站在外面,贺昭循着声音找到他,看到赵君先的表情,担忧的问道:“赵总,您没事吧?”
赵君先咽了咽口水,手心里都是汗,他看了一眼贺昭,艰难的开口:“你去警局,查阿窈姐姐的行踪,她上了哪辆车,快去查!”
贺昭几乎是立刻就知道,舒窈小姐出事了。
他立马转身走出去,赵君先手指渐渐握成一个拳,想起了刚刚走进法庭时赵冷易露出的那个表情.....
他早有预谋.....难怪会像个没事人一样.....
而此时,法官要求陈晏出场作证时,在问到赵冷易是否要求他去做违法的事情时,陈晏看了一眼刚刚坐在一旁的属于赵君先的位子在此刻空无一人,他笑了下,看着法官:“没有,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做的,赵冷易并没有要求我或者是胁迫我。”
旁听的盛霖听到这句话时,定定的站在原地,他看到陈晏朝自己看过来,嘴角露出了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
全场震惊。
污点证人当场翻供,法官不得不休庭。
与此同时,网上忽然冒出了一个直播,封面十分血腥,有好奇胆大的人点进去,里面的人居然是舒窈,大惊失色。
贺昭去了警局,立马汇报了舒窈失踪这件事,公众人物失踪,这舆论可大了,还没等他们将监控排查出来,就看到了这个直播。
直播中,舒窈被堵着嘴,手和脚都被死死的捆住,男人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镜头,舒窈狠狠的瞪着他,男人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这一下几乎是触碰到了底线,不仅仅是舒窈的粉丝,还有义愤填膺的网友自发去追查这个直播视频的网址,很快就找到了,那条评论被顶到了最高,但当网民点进去时,却显示不存在,很显然,这是歹徒运用了虚拟的网络。
贺昭还在警局追查舒窈到底从哪里上了出租车,赵君先则是提前离开了法庭,盛霖自然也看到了这个直播,他拉住了赵君先:“赵总。”
赵君先蹙眉回头:“怎么?”
“你真的要放弃?”
“呵,我如果不放弃,我的阿窈姐姐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我非常明白赵冷易,他说得出做得到。”
说完,他急急的离开了,盛霖盯着他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
寰宇。
成俊拿着资料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发现陈嘉许不见了。
而那电脑上,直播还在进行中.
成俊顿时就明白了,陈总肯定是去救舒窈了。
毕竟,老板对舒窈的感情,连他都觉得羡慕。
陈嘉许确实是在去救舒窈的路上。
真是可笑,那个绑架舒窈的人,他认识,并且熟知他的一切。
他开着最大的速度来到了一间废弃的工地内。
舒窈被打了一巴掌,脸顿时肿了起来,她头偏向一边,看到了那正对着自己的摄像头。
咬着牙,她闭上眼。
却听到了脚步声。
以为是男人的同伙,谁知声音却这么让她熟悉。
“黄勇。”
黄勇抬起头看着来人,笑了下:“哟,尊贵的陈总来,有事吗?”
陈嘉许看到舒窈被打的肿起来的脸,心脏疼的要命,他盯着黄勇:“有什么事冲着男人来,绑架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难道赵冷易就是这么教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番大义之言,不知道陈总是否还记得,自己当初为了复仇,还不是利用了这个女人?只是可惜,她根本没有喜欢过你,只是把你当成替身,仅此而已。你永远活在陆行止的阴影里。”
陈嘉许听到这些话,并不恼,他手机放在了车内,给赵君先发过去了定位,他相信,赵君先和警察会很快的赶来,他只要拖住时间就好。
他上前,想关掉直播设备,却忽然被黄勇一拳打在脸上:“陈嘉许,你害得我成这幅样子,承诺给我的东西,是时候兑现了。”
陈嘉许摸着从鼻子里流出来的鲜血,笑了下:“是我欠你的,你就来找我,把她放了。”
“你、做、梦。”
黄勇一字一句的说完,猛的揪住了舒窈的头发,迫使她往后仰,舒窈的杏眸瞪着他,黄勇轻佻的拍拍她的柔嫩的侧脸:“真嫩,不如,我们让全世界的人都看活春宫,你说好不好?我真想试试,能把陈嘉许和赵君先迷的神魂颠倒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滋味.......”
“你敢!”
陈嘉许到底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有些拳脚功夫但哪里比得过黄勇这种时常混迹在道上的人,黄勇被陈嘉许偷袭打倒在地后,立马就反应过来,一脚踢向陈嘉许的肚子,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吐出来,舒窈看着他,眼前有些模糊。
看到她好像要哭了,陈嘉许还有精力朝她安抚性的笑笑:“我没事,你别担.....”
话还没说完,黄勇将陈嘉许提起来,膝盖一下下的往他胸口顶,陈嘉许只觉得肋骨断了,将要插入心脏,恍惚间,他看到舒窈哭的那样可怜,他很想说,你别哭,是我不好,如果当初,当初我若是没有带着目的接近你,或许我们还能拥有值得回忆的地方,就算我死了,也不怕你忘记我,可我大错特错,不仅没让你记住我,还让你恨我。
对不起,阿窈。
舒窈呜咽的哭出声,直播扔在继续,她顾不得到底有多少人在看着她,或许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亦或是担心,那些都不重要了,被绳子绑着的手一直在磨着,哪怕手腕已经被磨出了鲜血,她也没感觉到疼,只感觉到了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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