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被摄像机捕捉到这一幕,弹幕瞬间多了起来。
【真爱了,看看赵君先的眼里,全是舒窈的倒影。】
【天哪,我想说刚刚舒窈看着赵君先的眼神好苏吗?姐姐爱我。】
【舒窈这算不算是爱情事业双丰收?刚公布了恋情就拿到了最佳女主角的奖项,人家可是有业务能力的、有演技的艺人。】
【恭喜舒窈姐姐拿到了最佳女主角的奖杯!实至名归!】
舒窈不知道弹幕上的这些话,她提着裙子通过长台,在场的摄像机和镁光灯照在她身上,美艳不可方物,大家都发现了,她今天穿的这件金色鱼尾裙像极了古老童话里的美人鱼。
漂亮又高贵,难怪有人愿意为了她神魂颠倒。
坐在台下的赵君先温柔的盯着她的背影,直到耳边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嗓音:“怎么样?开心吗?”
赵君先听出了姜恺的声音,回答道:“当然。”
“臭小子,有了女朋友就不理舅舅了?”
姜恺说。
赵君先笑了下,没有回头,仍然直勾勾的看着台上双手接过奖杯的女人:“多谢舅舅,愿意给她机会。”
姜恺这才看了一眼赵君先,笑而不语。
舒窈接过了祁琼递来的话筒,如同白玉落在盘子里的清亮嗓音缓缓溢出来:“其实我能得到这个奖杯,离不开我的粉丝对我的支持,当然,还有....”
话说到这里,舒窈看向了坐在台下正在直直看着自己的赵君先,笑容更多了些:“还有,台下那位翘着二郎腿的先生,请你认真的听我说话。”
摄像机忽然转向了赵君先,男人下意识的挺直了脊背,一向肆意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的大少爷,听了舒窈的话,认真且正经的看着舒窈,想笑但又察觉到这是公众场合,似乎现在笑也很不礼貌,于是在努力的憋着笑。
这一幕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站在台上的舒窈也笑了起来,从前的舒窈笑起来,只是好像看到了好笑的事物下意识弯起的嘴角,而现在的舒窈,则是真情实意的笑了。
察觉到她这样的变化,唐吟欣慰不已。
陆行止的死,对舒窈的打击太大了。
她无法承认,那个爱她护着她的男人,已经不在这人世间了。
她更加不愿承认,她已经彻底的失去他了。
看到她那样的情况,唐吟不是不心痛的。
可是即便再心痛,她救不了她,她只能自己救自己。
好在,赵君先的出现,拯救了差点跌入深渊的舒窈。
当初,唐吟是不怎么看好赵君先这样的富家子弟的。
他是赵家最受宠的赵三少,想要什么就必须要得到,哪怕用尽手段,可以为了一辆豪车这样,若是为了一个女人,自然也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
但是,赵君先追求舒窈的手段,可以说和那些富二代追求女孩的手段青涩太多。
唐吟曾看到赵君先为了送舒窈的花儿都那样精心挑选时,她有一种预感,或许这个男人,是舒窈的救赎。
如果说陆行止阳光,那么赵君先便是救赎。
陆行止是那支把舒窈从舒家带走的手,那赵君先就是救赎舒窈心底阴霾的阳光。
太好了,她的好朋友,总算可以幸福安稳的好好在这世上活着了。
唐吟看着台上和赵君先说话的舒窈,笑容温柔的不成样子。
听到身后发出的笑声,赵君先忽然觉得有些窘迫和害羞,有人为他递过来一只话筒,赵君先接过,清咳了一声,才缓缓说道:“嗯,我有在认真的听你讲话。”
舒窈娇嗔似的白了他一眼,才继续道:“谢谢你们对我的支持,舒窈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离不开一直陪在我身边的粉丝,还有姜导,是您给了我这样的机会,舒窈幸不辱命。”
“最后,我还想对一个人说,也许从前的我太懵懂,不懂你给我的爱那么多,回过头,那温暖守候依旧,才明白你原谅了我的执着。”
“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说完,台下响起了经久而热烈的掌声。
舒窈笑着看台下的赵君先,男孩也看着她,笑容温柔。
这一幕被摄像机永久定格在了照片里,传到网上后,粉丝们沸腾了。
【呜呜呜甜甜的爱情什么时候才能轮得到我呢,我酸了。】
【楼上的,等你长了舒窈那张脸以后再说吧。】
【楼上扎心了。】
【幸好陈嘉许没到场,否则这不就是修罗场吗?啊啊啊我最爱看的小说情节!】
【勿cue你陈爹,你陈爹忙着搞事业,没心情和女星谈恋爱。】
【啊这.....陈嘉许是不可说吗?陈粉戾气这么重小心遭到反噬。】
【不是我就纳闷了,陈嘉许一个私生子,你们也爱的这么起劲啊。】
【上面的,是他愿意做私生子的吗?如果孩子可以选择自己的父母,谁愿意选择这样的人生?陈嘉许的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应得的,是他那个爸爸愿意给人家股份,别酸了。】
【这是舒窈和赵君先的微博,怎么有那么多陈粉溜进来,一股子怨妇味道,无语。】
舒窈的粉丝、赵君先的粉丝和陈嘉许的粉丝撕了起来,又把陈嘉许送上了热搜。
而且还正好排在了舒窈和赵君先热搜的下面。
电影节结束后,舒窈在后台正接受记者的采访,忽然门被敲响,米茵从门外抱进来一捧玫瑰花。
舒窈诧异的问:“这是谁送的?”
米茵摇头:“我没看到人,只看到了一张卡片,不好意思舒窈姐,打扰你们了。”
舒窈对着记者们笑了笑,然后对米茵说:“没事,你放在这里吧。”
“好。”
米茵出去后,恰好看到赵君先朝这边走过来,男人问道:“阿窈呢?”
“舒窈姐在里面接受记者的采访。”
赵君先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等了有一会儿,记者们从房间里鱼贯而出,赵君先才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梳妆台上的鲜艳的玫瑰花。
他走过去:“这是谁送的?”
舒窈诧异的看着他:“难道不是你送的吗?”
“怎么可能。”
赵君先心想,他会送这么俗气的花儿吗?
但是转念又一想,一个人的名字浮现在了心头。
他从花中间找到了一张卡片。
【窈窈,恭喜你获得了最佳女主角的奖杯,实至名归。】
陈嘉许!
赵君先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舒窈察觉到他不动了,便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男孩身旁的气息忽然又变了,他脸上扬起笑容:“没事,可能是粉丝吧。”
舒窈笑着低头闻了闻:“也对,我的粉丝啊,都很贴心。”
赵君先阻止了她要继续闻的动作,舒窈诧异看着他,他不自在的说:“我怕万一有危险。”
舒窈笑着道:“有什么危险啊,真是的。”
虽然这么说,但也没有继续刚才的动作了。
看到她没有纠结是谁送的时,赵君先松了一口气。
这个陈嘉许,当真是阴魂不散!
男人眼底暗潮汹涌。
——
从后台出来,赵君先和舒窈并肩走出来,那些记者们还没走,舒窈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后便吩咐米茵递上蜂蜜水,温柔开腔:“辛苦大家了,这是我备下的一点小小心意,喝了蜂蜜水,有男友的甜甜蜜蜜,没男友的祝愿可以大家可以找到甜蜜的爱情,今晚睡得好,事业高升。”
记者们看到这些,都笑着朝舒窈道谢:“多谢舒小姐。”
“大家都太客气了。”
说完,舒窈就和赵君先上了车,和记者们道了别,赵君先看着那群记者们的样子,也都不再觉得厌恶了,他替舒窈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发丝:“阿窈姐姐,我还没有单独的和你说声‘恭喜’。”
舒窈笑着依偎进他怀中,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独有清澈气息:“你不说,我也知道。”
“可我万一不说,你不知道怎么办?”
他今天一反常态,舒窈诧异的坐直了身体,弯起红唇笑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今天好像有些奇怪。”
赵君先指尖还缠绕着她的发丝,语气带着似有似无的哀怨:“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头一次在阿窈姐姐面前表达出来而已。”
“好好好。”
舒窈拖长了声线,轻轻吻了下他俊美的侧脸:“君先,我好累,既开心又累,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得到这个奖杯,你也知道跟我竞争的,也有很有实力的演员。我自诩不是其中最出色的,也不是最努力的。”
赵君先忽然打断了她的话:“阿窈姐姐,不要这样想,你能得到这个奖杯,经过了多少评委的重重筛选?我相信那些评委也都是有眼光的,所以才会选择了你。而且,你就是最出色和最努力的,这个奖杯本该属于你。”
听完他说的话,舒窈渐渐的弯起了唇,看向眼前这个陪伴着自己虽然时间不长但却处处温暖自己心窝的男孩,他一直都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安慰自己,舒窈紧紧的抱住他劲瘦的腰身,脸颊埋在他胸膛,听着他强劲而有力的心跳声。
赵君先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眼神温柔。
.......
庆祝舒窈荣获最佳女主角奖杯的烟花已经燃起,绽放在京市上空,漂亮到不可思议。
但这烟花对于陈嘉许来说,是万重枷锁。
舒窈和赵君先公开恋情的那天,他心底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只是觉得心底被掏空了,他在接近舒窈之前,从未想过自己有爱上舒窈的一天,他原本只是想利用舒窈来让赵君先尝尝这种被所爱之人厌弃和冷眼以对的滋味,可惜,自始至终,好像沦陷的只有他自己。
舒窈很快便抽身而出,看着自己的眼底,仿佛与自己从未相识。
不过他自己也想,自己的目的本来就不纯,又怎么能要求对方对自己真心以对。
更何况.....
他慢慢抚上自己的侧脸,自嘲般的笑了笑。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他打开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号码。
“是我。”
“我同意你的要求,不过,你要帮我。”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陈嘉许道:“呵。同父异母的弟弟,终究是同父异母。”
“好,我等你的消息。”
挂断了电话,门忽然被推开,是陈聿丰。
陈嘉许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怎么不敲门就进来?”
陈聿丰毫不在意他冷淡的眼神和脸色:“我在想,你是不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你觉得呢?”
陈聿丰嗤笑了一声:“心爱的女人被夺走,再怎么大度的男人都会生气的吧?更何况,那根本算不上是‘夺走’。”
“她本就不属于你。”
陈嘉许仰起头,看向了窗外的烟花正绽放到**:“她不属于任何人。”
“她的确不属于任何人。”
陈聿丰重复着他的话,陈嘉许垂眸:“所以,赵君先不配拥有她。”
“赵冷易还躺在医院里,听说已经放权给了赵君先。”
“放权?”
陈嘉许冷笑:“那也要看这‘权’到底属不属于他。”
“周一的董事会,我会给赵君先一个惊喜。”
陈嘉许站起身来,嘴角溢出一抹轻蔑的笑:“我其实不太喜欢这么优柔寡断的做法,但是因为她,我耽误了太多时间,不过也好,让赵君先尝一尝从高处跌落的滋味,那一定很好受。”
“陈妧,你不打算去看看吗?”
陈聿丰忽然转移了话题,上周,陈妧被法院判处十年有期徒刑,其实按照她这属于情节严重的,死刑或者无期徒刑都是可以的,但是陈聿丰为她请了一个律师,才得以争取到最短的时间。
他去见了她最后一面。
彼时的陈妧已经变成了他和陈嘉许刚刚收养她的时候,面黄肌瘦,看上去可怜极了。
但现在的她,是个杀人凶手。
哪怕那个女人,连陈聿丰也觉得该死。
他面对着她一语不发,在他即将走时,陈妧忽然叫住了他,她问:“我能看大哥最后一面吗?就最后一次,等我出狱后,我就再也不见他。”
陈聿丰听到她虚弱的声音,没有回应她的问题,渐渐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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