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这个局面,怎么不失尴尬地告辞,江海有些头疼。
寒月上人是货真价实的人老成精,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客套话没听过?若是真有心和江海为难,三两句话就能让江海下不了台。
下不了台倒没什么,不过就是面子上的事儿。在朱温手下混饭吃,面子都是虚的。而要是一个应对不好,错了话,传到皇帝陛下耳朵里,以这位主子多疑猜忌的性格,自己以后就不好混了。
脑中飞速转了好几个圈,江海笑道:“既然李存勖在您这儿,您看着处置也就是了。陛下对您敬重有加,无论您做什么,陛下都不会有二话的。那个···国师若是没有别的吩咐,晚辈就告辞了。”
寒月上人未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江海眉头皱了皱,试探着横跨一步。见寒月上人没有反应,便又迈开一步。终于确信寒月上人真的没有别的吩咐了,江海心里一送,快步向巷子外面走去。
刚转出巷口,江海只觉脑后生风。体内气息自然而然生出感应,脑袋一偏,一股劲气贴着耳朵掠过。
寒月上饶声音从身后传来:“看你身手还不错,老祖我今日就不为难你。下此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江海头也不敢回,匆匆回应道:“多谢国师!”话音甫落,人已经消失不见。
寒月上人歪着脑袋看着肖俞:“好徒儿,跟为师回去吧?”
肖俞苦笑一声:“谨尊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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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急匆匆赶回皇宫,向朱温禀报今日的经过。
朱温听完,忽然问了一句:“你见到李存勖没有?”
江海老老实实答道:“并未见到。”
“国师李存勖被他所擒,然后你就相信了?”
江海有些糊涂:“国师自然不会虚言诓我。”
朱温则有些不确定:“这件事,从头到尾透着些古怪。想要理顺来龙去脉,最重要的是将那个所谓的国师的弟子带回来。你离开之前,可曾探知那饶底细?”
江海道:“当时国师在场,根本没容我多问。但从国师的只言片语中,听得出那子也是河东出身。”
朱温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这就不对了。国师隐居东海几十年,重回中原之后,直接就到了洛阳,并未去过河东。据他那几位师侄所,国师近来也从未结交过河东的人。那么为什么会忽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弟子?他们是何时认识的,那子又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国师收作弟子,这些事情,我们一概不知。仔细想想,很值得玩味啊。”
江海道:“国师既然是世外高人,行事自然出人意表。也许就是偶然遇到这么一位少年,觉得他资质上佳,适合修练阴阳宗的道法,这边强行收作门人——今日听他们对话,那弟子似乎对国师心怀不满,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不,你错了。”
江海一愣,心想我怎么又错了。嘴上却:“还请陛下指点。”
朱温胸有成竹道:“无论国师是用什么法子收下的这个弟子,对这个年轻人来,这么大的福缘从而降,他断不会因此而怨恨国师。假如他真的对国师有些微词,也一定是因为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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