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的话无规矩不成方圆,而且既然是做生意肯定有风险,这些都必须要提前说清楚,也免得落了埋怨了。
陈学兵不是傻子,他们一家人就这么富起来,村子里其他人还在吃糟糠,到时候肯定会引发矛盾!
独木难支,更何况陈建民还当着村长呢!
现在大家是尊敬陈建民,还听陈建民的,可以后只有他们家富起来了,大家的生活惨兮兮的,肯定会引发矛盾!
现在哪怕过去,陈学兵还是要防范于未然!
毕竟这些村民很多都是沾亲带故,大家以前相处也挺好,困难时候相互帮助,没道理他们家发达了,却完全不管不顾!
到时候村子可不就乱了?
所以陈学兵并不打算做垄断生意,能帮一把的还是会帮,反正也是互帮互助,他们家到时候统一规模,自然轻松很多。
他想得开,也想得通透,只是张翠花就没那么想得开了,“这能行吗?到时候兔子那么多,万一卖不出去,我们收上来岂不是亏了?”
张翠花的眼界终究是太小,格局不大,而且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冒险。
这样挺好,父母年纪大了,其实陈学兵也不想他们太辛苦,大富大贵也没必要,小富即安就行,反正他这个当儿子的肯定不会让父母过得不好就是了,“没事,妈你难道不相信我吗?我说了能卖出去就卖得出去!”
他们现在养的兔子都是供不应求呢,再多都能卖!
县里面饱和了,这不还有省城里面吗?
省城那么多人呢,还担心不够卖的?
现在虽然大部分人都不富裕,可是富裕的人也不是没有,那些拿工资的,却还要凭票买东西,钱都花不完,对这些人,你就是贵一点他们都能接受!
“我们自己家里能养的兔子到底是有限的,我也不想爸妈你们太辛苦了,等兔子规模扩大了,到时候专门修几间屋子养,还可以请几个人来,我相信乡亲们都是愿意的!”
“哪个还要请人哦,这是地主小姐的做派,不行不行,到时候被人批斗怎么办?”
“妈,现在都拨乱反正了,更何况我们家就那么多人干活儿,现在民生他们要读书,也没那么多时间上山弄野菜,家里的拿几分地种东西也不够的!”
“这没事,我看有的人悄悄开了地了,现在管得没那么严,你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想着到时候我也去开点,就在家附近,也方便照顾!”村子里也有胆子大的,看到没有那些人来巡视,加上现在很多东西都没有以前管得那么严苛,自然也有了小心思。
“行,不过妈你也别太累了,赚钱虽然重要,但是身体更重要!”陈学兵给父母指了一条路,是希望老宅那边的生活能好点,至少黄丽萍少闹腾一点,这样父母也没有那么辛苦。
如果父母因为这个更辛苦了,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这有啥辛苦的,养兔子可比种地轻松多了,而且来钱也快,赚的也比种地多!”他们这一家子忙活一年,各个都拿满工分,到年底赚了也就两三百的样子,平时还得开销呢,根本存不下钱来!
可是她这兔子养了快一年了,赚得可不少,比种田划算多了!
这还是兔子没那么多呢,现在兔子越来越多了,能赚的肯定更多!
张翠花本来就是个肯吃苦,也能吃苦的,她才不嫌累!
她现在正是动力十足的时候,恨不得那些兔子多下崽,多吃点,到时候就能多卖点钱了,当然不在意辛不辛苦,可陈学兵还是希望父母可以轻松点,“妈,现在是兔子不多还好,你们都忙得过来,以后要是规模扩大了,到时候可别逞强!这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赚钱倒是其次!”
陈学兵一直都是这样的观念,在他看来钱是赚不完的,可是健康只有一次,没了就是没了。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家里人那么多呢,而且民生他们学校也不是很忙,也还好,忙得过来类!不过说到民生,他们上课有点跟不上,我们想着孙悦反正也不参加高考,没什么事情做,不如去给他们补课吧,民生和民华年纪也不小了,还在读小学也不大好!”
这事情之前陈建民就要来跟孙悦说的,只是家里还有点事情,忙起来了,也没时间来找孙悦,张翠花这会儿想起来了,直接就说,根本没有问孙悦的意见,直接问了陈学兵,“你让孙悦明天晚上开始过去吧,民生他们实在是有点跟不上,得补点课才行!”
这个不能耽误了,陈建民没时间来说,她来说!
反正张翠花料到孙悦不会拒绝,只是她没想到陈学兵的意见,“妈,晚上天黑了,小悦现在怀着孕呢,到时候走路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办?还是让民生他们过来吧!”
大晚上的让妻子出门,这天气那么冷,陈学兵才舍不得呢!
但是几个侄子也算懂事乖巧,陈学兵不会因为黄丽萍的原因就不管几个侄子,补课还是可以的,他也希望几个侄子出息!
“怎么会摔倒呢?这么大个人,走路小心点就是了!”陈学兵心疼孙悦,张翠花也心疼几个孙子啊!
当初陈学兵分家的时候选的地址比老宅远,而且这地方背靠着山,离其他的人家都有点距离,那么冷的天让几个孙子大晚上的出来走,张翠花也有点不乐意!
“妈,再小心,可这都下雪了,地下滑呢,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小悦现在怀孕,总得小心点的,更何况小悦过去是一个人,民生他们几个人呢,有伴,没事的!让他们晚上过来,从今天晚上开始吧,早点补,也能早点跟上,到时候可以先让民生和民华读初中,免得耽误了。”
说起孙悦肚子里的孩子,张翠花到底还是松口了,“那也行,我回去跟民生他们说一声!”
“好,到时候他们都出息了,妈你就跟着享福吧!”
“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