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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奇怪的婚队

    龟妖连滚带爬地回了河里,骂骂咧咧地叫上自己的爱妃们,连夜逃跑了。

    这地方有个煞星,不跑的话不得天天提心吊胆?

    飞走的张灵空两人没飞多远就落了下来。主要是张灵空的真气不多,只能飞这么远了。

    “那龟妖不会发现端倪吧?”张灵空落下来还担心被龟妖发现两人其实不是什么高手。

    赶紧带着浅若夏沫继续往前跑。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那边的龟妖见两人转眼间就不见了,心里更加确信张灵空是个大能。脚下跑路的速度不由又加快了几分。

    那速度,真不像是一只龟妖能跑出来的。

    就连十天之后,长安城依然流传着龟妖的传说。

    传说那一日,在长安城北,有一只龟妖携家带口,健步如飞,像躲避什么一般飞速往东去了。

    传说龟妖的家眷数不胜数。只因那龟妖逢人便炫耀身后的爱妃。

    又传说龟妖是遇到了强大的剑仙,费尽心思才从剑仙手里逃出来。

    这一切,张灵空都不知道。

    他自己本就是个假高人,在龟妖面前唬唬就算了。怎么可能瞒得过别人?

    生怕被龟妖发现身份,所以也一路狂奔,这一跑就没了方向。

    也不知跑了多久,遇见了一队结婚的人,新郎官在前方骑着高头大马,脸上全是结婚的喜悦。

    抬轿的轿夫,撒花的花童可就没有这般喜悦了。一个个都板着脸,整得好像是白事儿一般。

    花童手里撒着花,却给人一种撒得是纸钱的感觉一般。乐师们吹奏的歌曲不像是喜乐,却更像是丧乐。

    整个的气氛根本就不像是结婚,反而死气沉沉。

    “有点不对劲。”张灵空小声跟旁边的浅若夏沫说道。

    “我也觉得不对劲。”浅若夏沫也有同感,“这么奇怪的事,不会有任务吧?”

    “不排除这种可能。”

    《西游》是个完全开放的世界,npc并不完全受到电脑支配,他们都有自己的主观想法,会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那些npc的自主行为,就形成了任务。

    就比如眼前这个事件,想来就是误打误撞碰到的任务。

    张灵空走上前去,拱拱手“这位兄台,可否讨一杯喜酒喝?”

    这游戏可不是直接问npc说有任务没?那么简单。而是需要用自己的语言、行为去触发任务。

    所以张灵空才以讨喜酒来作为切入口。

    “喝喜酒?”

    那新郎官没想到还有路人会来讨喜酒,所以愣了一下,接着就问道“你确定要来喝杯喜酒?”

    问话的时候,脸色很奇怪。

    本来这一队人就只有新郎官一个正常人,可是张灵空要讨喜酒之后,那新郎官也变得有些古怪。

    倒不是他自己有什么古怪,而是那一双眼睛,看向张灵空的眼神有些古怪。

    “路上遇到喜事儿,理应沾沾喜气。”张灵空笑着解释。

    或许是这解释合了新郎官的心意,他摆摆手“随你们吧。要是真想喝喜酒,不妨跟着我们一同前往。”

    张灵空还拱手道一声“多谢。”

    然后就跟浅若夏沫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轿子的目标是往长安城,这一点走了一会儿张灵空就发现了。但是轿子从何而来,他却不知晓。

    只因他慌不择路,不知自己往哪儿跑的,也不知前方是什么地界,所以不知新郎官去哪里接的新娘。

    浅若夏沫在张灵空耳边低声说道“你看那顶轿子,似乎也有不对劲。”

    张灵空就顺着看过去。

    一顶高大的轿子,用八个轿夫抬着,走起路来稳稳当当,没有一丝摇晃。可见轿夫的功底。

    轿子有两米高,就算其中站立一人也绰绰有余。轿子顶上是一朵大红花,不是真的花,而是用红纸折成的花,却比真花更加鲜艳。

    在轿子的两边各开一个小窗,不过都有红布遮着,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新娘。

    轿子整个都糊着一层红纸,不过却有一些地方露出了白色。

    “这轿子本来是白色的?”张灵空大胆猜测。

    在他看来,这顶轿子原本是一顶白色的轿子,只是糊了红纸才用作喜事。

    浅若夏沫自然也是这个想法,又往旁边努努嘴“你再看那几个随从。”

    这几个人不是什么抬轿的轿夫,也没有拿着乐器之类。就这么跟着队伍的末尾。要不是也跟着穿一身红色的衣服,还以为是路人尾随呢。

    一共有六个人,每个人都穿着红衣黑鞋红帽子,都是一米八的大个子,个个看起来都孔武有力。

    他们黑色的鞋上沾着些泥土。

    可是这一路上都没有泥泞,其他人的鞋上也是干干净净。就唯独他们六个人的鞋上沾着泥土。

    “会不会是——”张灵空根据这两个线索就猜到了结局,不过看那新郎官一直注意着自己这边,所以没办法说出来。

    不过玩家之间除了直接说话之外还有其他的交流方式私信。

    “不会是死人吧?”

    两人同时给对方发了一条私信。

    然后都笑了起来,最后一同说了一句“心有灵犀啊。”

    他们两个都猜测,这六个杂役模样的人,是被雇来挖尸体的,白轿子是用来盛尸体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明明是喜事,却一副丧事的气氛。

    “对了,兄台,忘了请教如何称呼?”

    张灵空快步走到新郎官旁边,客气地问人姓名。

    “我姓曾,名甲。道长叫我曾甲便可。”新郎官也很有礼仪,说话谈吐都有君子之风。

    “曾甲?”

    张灵空在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字,总觉得有些熟悉。

    队伍一直前进,没多久就进了长安城,也不在长安城里多转几圈,让大家都沾沾喜气,反而是行色匆匆地快步前进。乐师也不弹奏那丝悲似喜的音乐。而且专挑小路走,不走官道。

    不过这也正常,轿子里还抬着一个死人呢,也不知到底是喜是丧。

    自然不愿让太多人知晓。

    一行人绕了半天,最终停在了一家豪华的宅子面前,宅前匾额上两个大字。

    曾府!

    府宅气派豪华,不像平常人家,不知为何轿子里装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