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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夜雨暗谋

    “谁是你的婷妹呢,乱叫什么啊!”

    这样的称呼放在林婉婷这里,可行不通,虽然不知道在这嘉州城中,有多少的女人会为了这个男人口中的一个妹字而疯狂,但这群人,注定是不会包含她!

    “好了,你两别再胡闹了,让凌兄把话说完吧!”

    秦昊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要换做平时,他可不管这些人做什么,但现在,却瞧不得。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那儿在胡闹了?”

    林婉婷忍不住嘟了嘟嘴,不甘的味道还是相当的明显,当然,她也只来了这么一句,却还是闭了口,一下子,整个环境又变得有些安静了起来。

    “你们仔细想想,那个胡掌柜在瞧见一百两银票所表现的那个姿态?”

    凌若云又有些提醒般的问道。

    被他这么一问,司徒建南忍不住的补了一声:“她很贪婪,这一点像极了商人,可她真的像她表现之中的那般爱财,以她那般倾国倾城的姿色,如何也不会沦落到依靠开店谋生的地步?”

    这倒是一句实话!

    “那万一她是一个想要自食其力的女人呢?”

    林婉婷似乎有点儿打抱不平!

    对于那个女人,她有些喜欢,也有些妒忌,但女人毕竟是女人,他们之间怎么闹腾都可以,但一群男人在背后说女人的坏话,她会毫不犹豫的站到女人的那一边,这是一种本能,改不了。

    “那就更加诡异了,卖布缝衣本来就算不得什么好买卖,而且呢,当方兄弟拿出那一百两的时候,你们好好想想她的反应,若是真想自食其力,又怎么会为了一两句话就收了这么一笔巨款呢?”

    凌若云的语速啥的,依旧放得很慢。

    就像是在引导着众人的思维一般:“来,秦兄,司徒兄,干了这一杯!”

    几杯酒已经分到了众人的手上,只是犹豫这两个人心中还有些干系的缘故,先前递过去的酒杯还满满的端着。

    司徒建南的动作幅度很大,但也很干脆!

    那杯酒,被他一下子倒进了喉咙里,放下酒杯的同事,他的目光,死死的停留在凌若云的身上,说话的调子也显得十分的凝重:“那你让店小二去打听的又是什么?”

    “打听什么,这我现在不说,你们待会就会知道,至于为什么要让店小二去,而不是我们自个,你们想想,客栈一天迎来送往的有多少人,店小二都能应付自如,那打听消息的能耐,岂不是不我们要高明得多?”

    凌若云的话到了这儿,也开始卖起了关子来,而这样的手段,自然是从司徒建南那里学来的:“再说了,大家都忙了一天了,也是该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小二哥一回来,咱们可就又有得忙了!”

    方文卓在一旁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似乎同意凌若云的看法,当然了,他可不愿意去开口应承,否则,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会在第一时间选择和自己过不去,而几乎两人之间的交锋,最后落败的都只会是他,女人嘛,在某些方面,显然有着其得天独厚的优势。

    凌若云这番话,说得是不明不白!

    但从那般肯定的语气中,众人的心似乎吃到了一颗定心丸!

    当然,这里很‘清闲’,却并不代表别的地方,至少在两千里之外的燕都,王城之后,正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要发生。

    “承乾,交给你们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坐在那儿,他的调子啥的显得十分的平淡,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波澜。

    而那张约为显得有些僵硬的脸颊在烛光的映照之下,流露着一丝丝的冷意,挺直峻拔的鼻梁也显得更加的明朗,让人瞧着都觉得有点儿不寒而栗,那漆黑的双眸又恰似两个不见底的深坛一般,瞳孔中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测。

    在他的面前,跪着的中年汉子,正是高安小镇外出现的那个神秘人。

    此刻他一动不动的蛰伏在这个人的面前,用一种约为有些害怕得语气回应道:“主上,我们这一次失手了!”

    他是李承乾不假。

    那头低埋着,似乎不敢去看对方的眼,因为他明白,那眼神中所透出来的阴暗不是他能够承受得了的,虽然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在心里面做了无数的准备,但在这一刹那,他明白,自个的举动不过是徒劳而已。

    “失手,跟了我这么多年,你两还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可今天!”

    话到这儿,那汉子的语调明显的顿了顿,原本拿捏在手中把玩的两个核桃已经扣到了桌面之上,瞬间压出两个数寸的大坑,四下也变得静寂起来,就如同这屋外的夜一般。

    沉重深邃!

    这样的姿态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或许很短,但在李承乾的眼里瞧来,却像是过去了很久一般,终于,那汉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语速也变得平缓了起来:“寒烟,你说该怎么办?”

    这句话,自然是在问那个一直站在他身边的紫衣少女。

    全身那种颜色,的确能够给人一种高贵的基调,却也让她本身变得十分的诡异,就连那张脸上,嘿,也用一层淡淡的紫纱遮挡着,让人瞧不清澈,她手中握有长剑,剑鞘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样的方式处理过,依旧是满满的一抹儿紫。

    从那回答得声线可以听得出来,这应该也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杀!”

    她虽然只说了一个字,却在每个人耳朵里听起来都觉得十分的决绝,这种人,向来不喜欢多话,但每说一个字,都绝对有着其存在的意义。

    李承乾已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并不是不想求情,只是这些年下来,他心里面很清楚,那样的举动不过只是无用的而已,这个人要是心软的话,也就不是那种想要成就霸业的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