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这半生,关于她方有一丝幸运。”李行予在床上躺着,肖特助和纪云中参加完葬礼,回医院向他汇报情况,他问:“让你们查的情况怎么样了?”
“总裁,我结合小少爷说的,小少爷的宾利是有人做了手脚,我们已经将目标锁定在一个人身上了。”肖特助答。
纪云中对白星河生前的好友做了背景调查:“jerry,我们在m国查了林美玉,也就是嫂子的父亲白星河的青梅竹马,发现她十多年前回海风市了。”他们将具体情况向李行予报备了一下。
肖特助听纪云中说完,咋舌:“哇塞,大瓜呀。”
“jerry,嫂子在周叔面前说要和你离婚,说你隐瞒她画廊的情况,还有欺骗她?你怎么不心急找嫂子,反而去做这些不相干的事情?”纪云中也是随口问问,李行予的人在找白妙婷,但整个海风市都没找到,所以纪云中也好奇。
“林见在画廊破坏夫人的话,总裁派了私家侦探去查,发现她就是当年的林美玉。她在银行任职和傅迁勾结,将总裁家里的那份遗嘱copy给了大少奶奶傅清,肯定是前一天大少奶奶和夫人说了什么,夫人才会那么反常。”肖特助答。
纪云中没话说了:“原来jerry你背地里为嫂子做了这么多事情,还是你厉害。”
李行予:“只要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迟早都会找到她。现在找不到,我就一个一个替她收拾了这一帮烂人!”
“总裁,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肖特助听见李行予提到了傅迁又想到了茬,“傅迁和大少奶奶好像有一腿,监视他的人还听到他们说,说……说小少爷是他的种!”
李行予听到这个,脸都黑了。
“卧靠!”纪云中没忍住,笑了起来,“你们家,这大少奶奶可真够牛逼的啊!”李行予瞪了他一眼,纪云中马上就闭嘴了。
某小区里。
林美玉在回播一周前,无量江坠江的现场报道,她随即将电视机关掉了,心情极好了剥起了果盘里的一只大橘子。
林巧也下班了,她正好看见李浩泽开的那一辆车子也在坠亡的车辆中,尤其是今天她知道白妙婷的葬礼已经办完了。
林巧换掉高跟鞋坐到林美玉的身边:“妈,今天真是个好日子,白妙婷总算是死了。我再也不要看到她和总裁在我面前秀恩爱。每次想到我说的那些恭维话,我都能将自己吃下的隔夜菜吐出来。”
“跨江大桥的崩塌和你有关系吗?”林美玉问。
林巧拿起橘子吃了一瓣:“妈妈,把大桥给搞崩,我哪有那个能耐。我只不过往他们的油箱里加了点东西,让他们的车子失控,只要有撞击,他们开的车就会爆炸。想不到白妙婷死了,李浩泽命硬还能活下来。”
“这有点麻烦了,你去地下停车场有没有监控?”
“应该没有吧,而且我是乔装打扮的。大家都知道我是白妙婷生前的好朋友,我还请假去参加了今天去葬礼的时候,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到我身上的。”
“不过,那个菊丝小贱人的生的小贱种也和她妈一个样弱鸡,我们都还没出手。她就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她就仗着自己有3分姿色,又住在李家,勾引到了李行予。但是她的葬礼,总裁今天没来,总裁压根就没把她放在心上。再过不久,我就是李行予的女人了。妈妈,李家什么时候接我去天地云墅啊?”林巧从林美玉的口里知道了继承人遗嘱的事情。
“这段时间好好打扮打扮,小贱种死了,你就是白家的后人。等她的葬礼平息过后,我和傅清商量商量,有她做中间人你就能顺顺利利的进入李家。嫁给了李行予那这辈子都是富贵齐天,吃喝不愁。穿金戴银,外加躺在一堆金子里睡觉,知道吗?”
林巧乖巧点点头,“嗯嗯,妈妈,你最好了。”
过了一个月,李行予掌握所有证据后,将林巧和林美玉送进了监狱,她们下半生都将在监狱里度过。他也将傅清赶出了李家。
当李行予在挚爱小区,在周枫家里看到那一幅《夏日倾心》后,听完周叔的释义后,气急攻心,当场便吐血而亡。白妙婷心痛的无法呼吸了,她声嘶力竭的喊:“老公,我错了!”
“老公,你别死!我错了!”
“老公,你不要死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的眼泪不住的流,心里面是止不住的悔恨和难过。
……
白妙婷打了一个激灵,只差摔下床。这是在海风市的,李家开的市中心医院里,白星河和菊丝守在白妙婷的病床边。
白星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的宝贝女儿:“老婆,婷婷一天到晚的都在学校做什么啊!她才17岁啊,小家子家家叫什么老公,像什么话啊!嘴里还说什么死不死的!”坐在一旁的菊丝也叹了口气。
白妙婷睁开眼,按住心跳骤然加快的心脏,“这,是哪儿啊?”待她看清眼前的景象,她的父母比记忆中还要年轻了些许,他们没有去世,还好好活着。
“你有那么讨厌画画吗,每次画到一半都能睡着。周日让你画一幅画,你更是把油料吃了,直接睡到医院来了,我也是服了你了。说出去,不要说你是我junes带出来的徒弟。”白星河打量着女儿,颇为不满。
白妙婷没反驳白星河的话:“……”她没听白星河说的是什么,实在是心情差到极点,她还沉浸在梦的悲伤中——她的老公,白妙婷动了真情的男人。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他却在梦里,因为她吐血死了。
白妙婷哭是不哭了,想想却还是很心痛。
“婷婷,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白星河以为是她凶到白妙婷了,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珠。
“她好不容易醒了,你凶她做什么。”白妙婷这才看清,病床前是她的父母,妈妈菊丝替白妙婷凶回了她父亲白星河一把。
白妙婷爬起来钻进菊丝的怀里,亲人失而复得让她又笑了起来:“爸妈我没事儿,好久没见了,很想你们。”菊丝轻拍着白妙婷的背背,莞尔一笑:“傻孩子,昨天才见过。”
白妙婷松开了菊丝,她的右手上还带着那一串明晃晃的银杏手链,这是白星河的父母从小就让白妙婷戴在手上的。白妙婷的记忆大概是从8岁以后的时候开始的,说是大师建议的辟邪,保佑无灾无难的守护星手链。
在医院的窗户外,一颗巨大的白枫树上挂着一粒一粒如豆子大的绿,还没吐出嫩芽儿,即将迎来春暖花开的春日。
白妙婷敛了敛心神,看来,她真的是做了一个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