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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第 224 章

    将时间退回到七日前,正如苏宸预料中的那样, 钱金狂被吓到逃走之后, 在回家的路上逐渐冷静下来, 一边开始在心里斟酌起得到苏宸和小医女的手段, 一边则是泄愤地去了附近鼎鼎大名的风月场——醉梦楼。

    在醉梦楼里,钱金狂一掷千金,同时点了楼里包括红牌在内的几位最红的姑娘,便轰轰烈烈地开始行不能言明之事。

    最开始的三天,凭借自身修为与这一个月以来的调养,钱金狂大出风头。

    但到了第四日, 他就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起来, 但由于他最开始的高调, 坊间已经传出他与姑娘们鏖战七日不倒的“佳话”。

    为了面子着想, 钱金狂修养了小半日后,便开始服用虎狼之药。

    这不服不要紧, 一服可就不得了, 钱金狂压抑了一个月的本性可就彻底遏制不住了, 服了一次药还不够, 还要继续服第二次、第三次……

    就在第七日, 随着钱金狂的屋内传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外头那些闻声的客人们还未来得及羡慕, 就听到里头的姑娘们哭着叫着道“他死了, 死了!”云云的话。

    在短暂的死寂之后, 场面立刻便轰动了起来。

    那些来了还没多久的客人们为了避免惹祸上身被殃及池鱼, 毫不犹豫地就逃了,而一直在外面守着,甚至各自与姑娘们谈情说爱的打手只觉两腿一哆嗦。

    ——可不是大祸临头了么!

    很快,钱家闻讯,家主等人亲自前往醉梦楼,钱金狂的尸首便展现在众人眼前。

    见其苍白阴邪的身上,掌生红圈,掌布红筋,长强穴亦有红圈,一身精元散尽,生机消亡,表情却还凝固在快意舒畅上,俨然死于马上风……也就是脱症,又名“大泄身”。

    简而言之,这就是被吸干精元了啊!

    钱家家主见长子已经气绝,当下怒火攻心,竟是从喉咙出喷出一口鲜血来。

    “来人,那几个姑娘何在!”

    钱家家主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被唤来服侍的几个姑娘,一时间杀心大盛。

    不光是只有钱金狂身死这一事,对方还是在床榻之上,这种事儿传出去都会让钱家沦为笑柄!

    醉梦楼每天不知有多少人来来往往,这一传十、十传百,如何能堵住旁人的悠悠之口?

    不若先杀了这几个姑娘,对外宣称她们是妖邪,兴许还能挽救钱家最后一点面子。

    然而醉梦楼掌柜钱家家主冒出这个想法之时便赶了过来。

    这是个练气后期的修士,醉梦楼既然敢在方圆十里内地段最好的位置接客,且不被钱家威胁,足以证明背后资本雄厚。

    如若钱金狂只是死在不值钱的姑娘身上,他或许还会为了顾及钱家的面子,将姑娘推出来挡刀。

    可是,牵扯到此事的,是醉梦楼最好的几位姑娘,无论是各个方面都还处于巅峰的状态,能创造的价值可不是一个钱金狂能够比拟的,掌柜为了自己的利益,自然不可能让钱家家主得逞。

    并且为了不妨碍生意,掌柜很快就强令钱家将钱金狂的尸体带走,为了彰显他们的大方,所幸还送了一张木床和一条薄被。

    ——毕竟是死在这个房间里,没有顾客觉得不舒服是不可能的,而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将钱金狂用过的东西扔了、烧了、赠了……

    于是,钱家家主就只能气势汹汹地赶到现场,然后灰溜溜地归家,来时只带着几个侍卫,而归时却带了长子的尸体……可谓是极其讽刺了。

    在醉梦楼掌柜那里吃了瘪,钱家家主索性便将杀意落到了几个打手身上,像极了一只豺狼,用生啖肉吞血的眼神看着几位“看护不利”的打手,打算用尽他能够想到的最痛苦的办法折磨这几人,直到他的心头之恨消失为止。

    那五个打手面对生死危机,立刻就开始推卸责任。

    不是五人之间互相推卸责任,而是好似事前沟通过一般,有志一同地开了口:

    “老爷,我们冤枉啊!这件事不怪我们啊!这可都是小医女那个贱人直接害的!她是个狐狸胚子,用手段勾引了少爷,害得少爷失了魂,这才为了发泄去的醉梦楼!”

    “是啊老爷,那个狐狸精已经勾引了两个男人还不够,还来勾引少爷,不就长得美了点么,特意使坏让少爷得不到她……这就是个臭表子啊!”

    “老爷,您仔细想想,少爷之前可都改好了啊!”

    “就是,少爷这一个月来,每天都在修炼,不光基础扎实了,连精气神都重新开始恢复,想来再过一段日子就好了。若非是那个狐狸精的缘故,少爷怎么会、怎么会……呜!老爷啊!我们也苦口婆心地劝了良久哇!”

    “可怜少爷,真是天妒英才啊……老爷,正是少爷从小医女那贱人那里败兴而归后,这才去的醉梦楼。”

    自古以来,男子犯的错,世人大都会让女子顶黑锅,就衍生出了“红颜祸水”等词。

    偏生天底下大部分男人在嘴上不齿的同时,自己却管不住自己,只一句“都是她勾引的”,最后就会得到个“万事大吉”的结果。即便是这男人想要对女子施暴,那么最后传出去,遭殃的也只会是女子。

    甚至于很大一部分女同胞,不光不会觉得男子有错,反而会一起对受害的女子进行批判,恨不得亲手将勾引男人的贱人用粗麻绳绞死。

    人心丑恶,可见一斑。

    至于这种扔锅的法子,百试百灵不一定,但九十九灵是有的……这样的“冤案错案”,哪里会少?

    钱家家主眯了眯眼睛,凌厉地看向了几个打手:

    “你们说,我儿是从一个娘们儿那里败了兴,这才去的醉梦楼?”

    “对对对!”几个打手点头如鹌鹑,生怕钱家家主不信。

    至于小医女能否逃过此劫?那就不是他们的事儿了。

    不过他们想到对方那一头别具风情的金发,泉眼般透彻的蓝瞳,秀丽的美貌与窈窕的身材,心中则是暗暗惋惜:可惜这么个人小美人儿,就要死于非命了。

    显然,纵使小医女在平民百姓间颇有声望,对于钱家家主而言,依然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能在关键时候用来蒙羞的一块布而已。

    就在钱家家主深思,打手们也自认为能逃过一劫时,院子里突然爆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哭嚎。

    “啊啊啊啊——我的儿,我的儿啊!”

    原来,是钱家主母问询赶来,在看到陈列在地面的尸首时,立刻身子一软,苍凉地趴在了地上。

    少顷,她注意到身死的钱金狂竟然未着寸缕,脑子猛地嗡鸣,便向着钱家家主所在的屋子冲了过去。

    钱家主母也是一位练气三层的修士,此时因震怒悲痛而爆发了灵气,速度快得像是一阵风,连几个打手都觉得无比惊诧。

    “老爷……您莫要隐瞒,告诉我,金狂是怎么死的?快将一切都告诉我!”

    钱家家主叹了口气,也顾不得钱家主母此时正揪着他衣袖的失礼举动,道:“是……马上风。”

    钱家主母顿时觉得五雷轰顶,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

    马上风……竟然是马上风!

    “不行,钱家的名声、我儿的名声不能就这么毁掉,必须、必须……”钱家主母气得浑身直打哆嗦,重复了几次才阴狠地说:“那几个害了我儿的贱人,必须要死。”

    显然,这位钱家主母便属于那群会无条件包容男子,却反过来欺压被害者的女人。

    钱家家主摇了摇头:“不妥,那几个是醉梦楼的红牌,那个该死的掌柜不会容许我们对他能创造大把金银的商品出手。”

    钱家主母额角青筋暴起,原先柔美的容貌再不可见,如同女鬼般骇人。

    过了一会儿,她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正跪在地面的几个打手,说出的话却让几个手头沾满鲜血的大手都不寒而栗。

    “那就先拿这几个开刀,老爷,将他们的皮给扒下来,再鞭挞他们千万次,将他们支撑人棍!”

    几个打手哆哆嗦嗦,显然被钱家主母给吓到了。

    不过几个打手自认为从前没有过错,且他们虽然年纪大了,依然是不多的练气四层、五层的修士,作为打手,后续能够创造的价值比现在就去死显然要大得多。

    “胡闹。”钱家家主皱眉,并不认可钱家主母的法子,叫几个打手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但是少顷,他们的表情就立刻凝固在地上。

    “这两个练气四层且骨龄超过五十的,因为身受重伤,向来没几个活头了,就遂了夫人的意思,鞭挞至死罢。”

    “这三个练气五层的修为不错,虽然年纪大了些,可年纪大阅历足,懂得就多。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先去领五十大板,如果没有在五年之内突破到练气六层,后果就会和他们一样。”

    这帮打手并不是什么好人,那两个被点名要死的打手立刻暴起,杀向了钱家主母,而另一人则转身便开始逃命。

    只是,那个杀向钱家主母的,一下便被练气六层的钱家家主所钳制,而后肩骨折断,被人给拖了下去。

    至于选择逃跑的那个打手,在发现钱家布置周密,给不到他机会,索性自绝而亡。

    少顷,院子内便响起了沉重木板重击血肉的闷响,伴随着三个打手的惨叫与钱家主母的畅快笑意,钱家家主很快便布置起来,亲自率人赶往小医女的所在地。

    ……

    过来提醒小医女的,正是暗恋她的其中一个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平素会在集市上摆摊,乍然听到这么个震撼全家的消息,下意识地察觉到不妙,连东西都顾不上收拾,只委托身边信得过的摊主帮忙看着,便一路冲到了小医女的院子。

    此时,三人还在问诊,院子里热热闹闹,附近也有大姑娘小媳妇地为了目睹苏宸和秦楚阳的风采,羞涩地铁篱笆墙外张望。

    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青年男子即便是在一众人里也显得格外瞩目,一些人纷纷为他开了道,而青年男子便当着众人的面,将钱金狂已死的消息给说了出来。

    一些看不明白的人还觉得对方死了正好,甚至还小小地爆发出一阵欢呼:这种到处欺男霸女的恶人,死了不是正好!

    苏宸也是忍俊不禁,冲秦楚阳眨了眨眼:“秦兄,你看我说的果然成真了吧?”

    “是啊,小乌鸦嘴。”

    秦楚阳没好气地睨了苏宸一眼,有时候自家道侣的乐趣所在真是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谜团。

    小医女感触最深,连忙让众人噤声,并表明今天问诊提前结束,这几日外头都不会太平,让众人小心行事,切勿多言,以免被人抓到把柄。

    她提醒了这么多后,便难得地开始赶客,有苏宸和秦楚阳帮忙,很快她的院子便又被清空。

    一炷香过后,她将木门阖上,有些头疼:“苏宸……你真的说对了,现在该如何是好?”

    “那就要看你在这里还有什么舍不得的东西咯。”苏宸耸了耸肩,“如果是为了培育灵植等物,我们到时候可以赠你一些极品丹药、法器,全了这段日子的恩情。”

    秦楚阳也道:“当然,如果是别的什么,你只管跟我们说便是。”

    他们两个结丹期修士,还不至于为练气期修士的机缘眼红。

    小医女秀美紧锁,苦笑了一声:“如果只是灵药的话,还没那么麻烦。事实上,我留在这里,还是因为师父弥留前让我镇守此地。”

    “镇、守。”苏宸将这两个字咀嚼了一番。

    一个练气前期的小女娃娃,骨龄都还不足二十呢,就算此地大都是凡人和低阶修士,真要论“镇守”,却也怎么都轮不到小医女。

    “是啊。如果可以的话,看在我救了你们的份上,你们能够为我保守秘密。否则,你们便趁早离开吧。”

    小医女面色平静,全然不像是自己即将面对狂风大浪的袭击,坦然无比地说:“我知道你们并非寻常修士。虽然是我将你们带了回来,但你们身上的伤,却不是我治好的,就算是我没有带你们回来,以你们二人的实力与智慧,结伴在外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她说着说着,自嘲地扬了扬嘴角,歉然地道:“我顶多是见你们并非常人,打算借机救下你们,求得一个报酬的贪心人罢了。”

    苏宸扬了扬眉,旋即想到了什么,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瞳孔微缩,震声道:

    “我就知道,我们两个绝世帅男赤膊躺在你的面前,你会不觊觎我们美好的肉体。果然,你先前的淡定都是装出来的吧。”

    秦楚阳嘴角一斜。

    小医女表情一僵,没料到苏宸竟然会这么说,停顿片刻后,连忙否认: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就算是我真想动你们,你们也一定会早早发现吧。”

    苏宸投去怀疑的视线。

    小医女一跺脚,眼睛一瞪:“我根本没有那档子想法!”

    “噗嗤~”苏宸摆了摆手,“看你现在冷静点了吧?我们可以发誓,不会透露你的消息……”

    “可以了,我信你们便是,随便发誓不好。”

    小医女连忙制止苏宸发誓的话,顺了顺自己垂落的发丝,缓缓开口:

    “说是重要,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大不了的事情,你们听去便听去吧,当做一个传说故事听就得了,不必太过当真。”

    事情还要说到小医女的那头金发碧眼了。

    原来,元海界自古以来便有传说,每当大陆上出现金发碧眼的姑娘,便意味着有一场颠覆性的大劫难。

    但这并不表示灾难是那些金发碧眼的姑娘带来的,恰恰相反,她们正是化解劫难的关键。

    从古至今,已经出现了不计其数的金发碧眼女子,有的默默无名,有的在当地留下了影响深远的传说,甚至还有不具修炼资质却以凡人之身成就凡人帝皇之位的……

    她们的现身并无规律,有时候,在同一个时代,会同时有几位金发碧眼的美貌女子在各地行走;但有时候,和小医仙一样的姑娘们会在长达几十年、上百年的岁月中,不会现身于人前。

    对于年龄只有几十近百岁的凡人而言,金发碧眼的仙女早已成为了遥不可及的神话传说,但对于修士们而言,这些女子的存在却是真实的,甚至是可以接触的。

    尤其是对于那些元海界顶尖修为的结丹期修士而言,金发碧眼的女子或许在他们悠长的修炼岁月中不知现身了几次。

    “我的师父,是一位即将寿终正寝的筑基期修士,因为资质与机缘不足的关系,最终决定留在这儿,做一位大夫,造福一方百姓。”

    小医女想起已经逝去的至亲之人,展露一抹怀念的笑意:“我师父声称,当年一声雷动,他是在河边一节燃烧的柳树心中挖出我的。”

    河边一节燃烧的柳树心……这倒是刚好对应了小医女火、木、水的灵根资质。

    苏宸和秦楚阳不由得想到。

    “我师父作为筑基期修士,早年也不是没有听过金发碧眼的女子的传说,而且距离上一位与我发色、眸色相同的女子现世,已经过了整整百年。不过,那一位女子的传闻甚少,貌似是最后斗倒了一只大妖。”

    “因此,现在的凡人,估计绝大多数是不知道这个传说了。”

    小医女轻笑一声:“听闻金发碧眼的女子降世的地方,未来便会有灾劫发生,或大或小,皆看命运……因而,有人称我们为‘天赐之女’。不过,对于我们的称呼,好的、坏的,公正的、不公正的,太多太多,都没个定论。因此我师父便不希望我随意走动,只呆在这一隅,好好修炼,将来灾劫过去,大可追寻自己的仙路。”

    苏宸和秦楚阳认可“天赐之女”的说法,但同时也听出了些许问题,两人对视一眼,纷纷询问出声:

    “那些姑娘们,最后都怎么样了?”

    “历史上有一位女皇在百岁退位之际寿终正寝,听说有白日飞升的,有半路夭折的,更有不知所踪的……传闻种种,便是书籍记载,也不可尽信,当年那些亲历了历史之人,早已不知去向。”

    小医女眨了眨眼,一副灵动的女儿家作态:“二位道友莫不是在关心我?”

    苏宸搂着自家秦兄的肩膀,大方地道:“看你小姑娘家家可爱,关心一下又怎么了?”

    小医女在这直白的说辞下面色泛红。

    秦楚阳温和地看着小医女,一时间想到了灵芸溪和温元义,说:

    “相逢便是缘,小医女姑娘孤身在外,兴许不便,有我们夫夫陪伴,想来也能安全一些。总归我们二人,在修为恢复之前,不会在这等陌生之地随意行走。”

    “倒不如做两只印随的雄鹰,暂且护着你。”苏宸扬首,俨然一副豪情壮志的大男子气派。

    小医女盈盈一拜:“那小女便先行多谢二位道友了……就是还不知道,二位道友是何等修为,几时能恢复?”

    苏宸照实说:“我是结丹大圆满的修为,秦兄是结丹中期的修为,不过想来很快也能追上来。要说恢复的话,用不到十年就成。”

    小医女瞪大了眼:结丹期的概念不用多说……这可是元海界的顶尖战力啊!

    况且苏宸和秦楚阳两人看起来这么年轻,顶多二十出头!

    “真的?”

    “假的……”苏宸看着小医女似乎松了口气,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谁骗你谁是狗。”

    果不其然,小医女一口气呼不出来,又咽不下去,一时间面色涨得通红。

    秦楚阳轻轻用拳头锤了苏宸肩膀一下:“阿宸,不要总是欺负人家小姑娘。”

    “不欺负她,我欺负你,可以么?”苏宸将自家秦兄的拳头包在掌心,两人一时含情脉脉,让人浑身酥麻。

    小医女羡慕之余,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就没见过这么真情实意地黏糊的人。

    突然,她想到一个问题:“两位今年年龄几何?”

    一时间,苏宸钉在了原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又沉郁的气氛。

    小医女:难道……她说错话了?

    显然,苏猛男从地球上穿越而来,对于年龄的观念已经深入他心,知道对于凡人而言,他完全可以是个“老不不死的”。

    秦楚阳倒是没那么多忌讳,张了张口,正欲吐出两人的年龄,不料却突然感应到一股强烈的杀意袭来。

    他立刻唤出灵剑。

    这一举动吓了小医女一跳:不就是问个年龄,难不成还要杀人灭口?

    下一刻,就听“嘭”的一声,院子的木门骤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