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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万事屋

    断了零花钱后的万事屋一夜又回到了最初的贫穷状态。虽然神乐和新八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用脚想都知道肯定是银时做了什么惹源夏生气了,每日怨声载道,用怨念的小眼神盯着银时,看得他浑身发毛。

    银时给夏打了好几个电话求情,但夏最近忙得很,暂时没有功夫去理会银时。

    在神乐和新八越发哀怨的目光下,银时放下电话,满头大汗地想不管怎么样,得赶紧开工赚钱啊,不然就连买jump的钱都没有了,这对他而言简直不可接受。

    就在银时焦虑的时候,冲田总悟前来拜访。他走进门,在万事屋坐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之前山崎退来万事屋拜托的事情。

    银时这才想起来,山崎退这个税金小偷还欠了他一半的调查费呢。

    “我正是为此而来。”冲田说,“老板调查到什么消息了吗?”

    银时随意胡编乱造了一套经历,冲田平静地听完了,点点头总结道:“总而言之,你什么都没打听到。”

    “喂喂,这么说可不对吧,我不是告诉你她喜欢的颜色和口味了吗?”

    “我想要的可不是这种无聊的信息。”

    “哈?那你想要什么?”

    “源夏是否与攘夷志士有纠葛?”

    这个问题像是迎面给了银时一闷棍,他连忙道:“喂喂,她不是跟幕府的关系很好吗?啊啦,这是什么幕府内部的权利纠纷嘛,好麻烦啊,还是不要让我知道为好的吧。”

    “老板,据可靠的消息,几年前曾有人见过她和过激派的攘夷志士站在一起,行踪密切。”

    “嘛嘛……”银时头脑疯狂转动,帮夏找补,“攘夷志士听起来对女人来说很诱人吧,很多人都用这个名号去骗女人呢,啊啦拉,是遇到渣男了吧?是遇到渣男了吧!一定是遇到渣男了吧。”

    冲田对银时的猜测不予评价,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向银时。

    “说起来,老板好像很了解源夏的样子。”

    “啊?!喂喂,什么啊,不是你们税金小偷让我去调查她的嘛,要是觉得我了解她的程度够了就赶紧把钱付了。”

    “唔,不对,是另一种了解。”

    “哈?!”

    “就算是跟踪了一段时间,知道她喜欢穿什么款式的内衣,喜欢什么牌子的番茄酱,睡觉时躺在哪一侧,拿筷子的手势和回家必做的第一二三四件事也有点过分了吧。”

    银时紧张得两眼发直,“什、什么,这都是调查的基础吧,要是连这点东西都查不出来,我还做什么万事屋?”

    冲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长长的怀疑哼声,觑将着银时好一会才移开眼睛。

    “嘛,姑且相信老板你了。”

    银时长舒了口气。

    冲田从衣襟里掏出一封装着钱的信封放到桌子上。

    “这是说好的委托金。好好数一数吧,老板,我就此告辞了——啊,还有一件事。”冲田一只脚都迈出了门槛又扭过头来,“老板,不管你跟源夏有什么关系,都赶紧断绝比较好哦,这是忠告。”

    冲田刚一离开,银时立马拿起电话又给源夏打去,电话嘟嘟了好几声,直接转入了语音留言,夏机械的提醒他稍后再打来的录音笼罩了一副不详的气息,银时心神不定地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想:“就算是源夏的身份暴露了,她也不是那么容易吃瘪的,要逃肯定能逃出来——但是她的身体——啧,为什么不接电话?”

    不接银时电话的源夏正在另一部电话里跟山崎退通电话。

    接起电话,一听到山崎退的声音夏就止不住笑容。

    “说吧,大杀山鬼。”

    “唔我已经不叫那个名字了……”山崎退弱弱地说。

    “名字什么的都无所谓的吧,间谍先生。”

    “唔……”山崎退的声音抖了一下,“说好了,就这一次,之后就完全忘记当年的事,全当不认识我,我也不会再帮你们攘夷志士做事了,源夏小姐。”

    “那我也不是源夏哦,毕竟你不是大杀山鬼嘛——啊,别着急啊,我没说不答应,放心好了,就这一次。”夏回应的语气带笑,惹得山崎退更加不安。

    一番见不得人的秘密交谈,交代了他要做什么后,夏保持着好心情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打开了电话未接来电名单。银时十几通未接电话映入眼帘,指尖在银时的名字上划了一下,刚要点下去又想起银时那天的话。

    生气,又有点困惑。

    她还以为银时不愿意答应是因为松阳,结果是没有安全感吗?唔,她是做了什么让他没安全感的事情吗?不,应该说她就没做几件能让他安心的事情吧。她又很长时间都在宇宙,等处理完这件事又该回宇宙躲躲地球的阿尔塔纳了。啊,怪不得银时不愿意结婚呢,真讨厌的体质。

    一想到这件事夏又感到身体里的撕扯感比前段时间加强了一些,好像有两个人在她身体里打架,同时她对松阳的感应又变强了。她的好心情因此很快散去。

    她看向自己的手,盯着看了一会,眼睛中不自觉覆上了一层金红色,皮肉之躯之下隐藏的金色碎纹显现出来。受伤的右手缺掉一大块,和其他空缺处一样成了阿尔塔纳最喜欢的家,充盈着地球的气息。她凝神操控手臂中的阿尔塔纳,右手如常挥舞,拔出枪支朝着房梁上的胧放了一枪,子弹准确地擦着胧的头发射进预判的位置。但那一瞬间的能量爆发带动了阿尔塔纳的躁动,巨量的能量涌入右手的破碎纹路,涨裂的痛感使她难以控制力度,手中的枪一下被捏成一块扭曲的废铁。她右手抓着桌沿青筋暴起,痛苦地俯下身体等着阿尔塔纳平复下来。

    在剧痛中她仍能感到房梁上胧有些慌乱的情绪,以及远处正在上课的松阳感到右手手臂微痛,于是放下课本,朝江户的方向望了过来,嘴角渐渐放下,温柔的眼睛里涌起另一种冰冷的神色。

    她催动异能,强行切断了阿尔塔纳的联系。她趴着桌子上,痛得意识迷糊,并且开始后悔自己闲的没事玩什么枪,朦朦胧胧间她又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她下意识觉得是银时,忙接起后才发现不是银时,而是攘夷地下报刊的编辑。

    她一直各种笔名在出版社刊登文章,幕府禁一个,她就换个新的,粗略统计下来,她用过的笔名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偶然在小报上看到一篇文章,想看看作者是谁,一看名字眼熟,想了好几天才想起来是自己之前用过的笔名。

    最近她又被迫换了新笔名,上个名字写到一半的文章也发不出去了,一时生气干脆又趁着火气赶出一篇。给那边发过去后很快就收到了编辑的电话,说是结稿费的日子到了,问她要不要去取钱。

    夏听他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清了清喉咙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就想张嘴拒绝。这时又听见编辑说除了稿费还有读者的来信,堆了一屋子了,他一直没敢扔,还有几封挺有意思的,没准她有兴趣。夏还真有,思考一番问他日子。刚好是和陆奥说好商队到地球的那一天。

    ***

    陆奥带着商队降落在地球就感到周围的探视,她皱了皱眉头,拉下斗笠在阴影中观察周围的情况。街头巷尾并没有人,但探视的目光并不作假,她嫌恶地砸了下嘴,握紧枪大步走下飞船。

    猿飞菖蒲等待已久,两个女人对视几眼把互相的特征和夏口中的人对上号。

    “跟我来,源夏定好的仓库在这边。”猿飞菖甫带着陆奥沿着大路走。

    “源小姐呢?”陆奥环视一圈,疑惑地问。

    “我怎么知道。”小猿没好气地说。

    陆奥脚步不停,眉头紧缩。

    “其他人呢?”

    “其他人?啊,有个带着墨镜的卷发在仓库呢。”

    陆奥紧张的心态放松了一些,脚步加快。

    小猿和陆奥一起回到了仓库,却发现这里多出了许多穿制服的家伙。近藤勋和土方十四郎带着两队真选组警察把空荡的仓库围了起来。在仓库门口坂本辰马和近藤土方交流着,基本上就是辰马唠唠叨叨地对两人说话,土方叼着烟不说话,而近藤勋时不时点点头回应辰马两句,但就是寸步不离。

    “怎么回事?”小猿不爽地问,“你们真选组怎么在这?那女人不是还没答应要和幕府交易呢吗?来截货吗?”

    陆奥再次将枪握紧,警惕地望着身着制服的男人们。

    “哈哈,小猿小姐说笑啦。”近藤爽朗的大笑,解释,“我接到消息,有攘夷志士今天有针对源夏小姐商队的活动,真选组是特意来保护市民安全的。”

    “诶~攘夷志士,真可怕啊!”辰马抱住自己的胳膊,吓到一般大喊。对自家boss的表演,陆奥又往下拉了拉帽檐,没眼看。

    小猿对真选组的介入很不高兴,就算是出于别的理由接下的这次的任务,保护的任务还与她杀手的身份不相匹配,但既然接下来了,就是自己的任务,她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掺一脚。

    小猿当场对真选组表达了不满,要求他们离开,说这里有她就足够了。还没看到攘夷志士的影子,真选组自然不会这样离去。两方僵持不下时,辰马出来和稀泥。

    “嘛嘛,反正都是来保护我和夏的货物的,大家就一起好好合作吧。”

    小猿很不乐意,但辰马是夏的合伙人,夏也说了她今天不在现场一切都听辰马调配。

    仓库里还有点别的东西,辰马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不想让真选组进去,真选组也不强求问清楚前后门的位置派人在门口守住,看货物一箱一箱抬入仓库。抬箱子的劳动力一半是夏和辰马飞船上的活计,一半是附近早就预定好的劳力,真选组一个一个人查了,暂且没看到什么问题。

    工人带着白手套,大汗淋漓地把钉得严严实实的松木箱子一箱一箱送进仓库。他们就这样站在仓库外看着货物运输了几个小时,直至货物快要运完了,也没发现有攘夷志士的踪影。

    土方的心里越来越不安,根据情报他们早就该出现了,怎么回事?

    近藤勋小声对土方耳语:“那个,是不是山崎弄错了……源夏小姐可能跟攘夷志士根本没什么纠葛吧?”

    “应该不会。”尽管心里有些不安,但他的口气还是很笃定,“不光是山崎,冲田也说那个女人有问题。那个家伙虽然性格恶劣,但是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

    “那山崎是没得到她的信任吗?”

    土方蹙眉沉思了一会,忽地睁大了眼睛,大声地问:“喂!这个仓库有几个门?”

    “啊?”近藤一愣,呐呐答到,“两个,一个前门一个后门,都有人看着。”

    “啊咧,不对吧近藤桑。”辰马突然插话,“是三个门哟。”

    “诶——!?你之前不是说只有前后两个通道吗?”

    “唔,我们用的只有前后门啦。但实际上东边还有一个暗门,但是堵上了不用了——怎么你们不是排查过一边了吗?没看见吗?”辰马笑嘻嘻地问。

    土方看着辰马的脸就来气,啧了一声拔腿跑进仓库,近藤连忙招呼真选组的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