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基因是在几千万年的进化中被完善的,突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剧烈突变的个体往往无法适应环境而活不下。”
“眼前全美地区大规模的出现人类和动植物变异,数量之大,范围之广,这是骇人听闻的可怕事件。如果说这背后没有人为的因素,我是绝对不相信的。”
“实际上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开始,地球上几个大国都开展过各种人类强化方面的实验。其中从基因层面改造人类曾经多次兴起,美国政府就秘密开展过很多个相关项目,但无一例外都遭到失败。”
“但是这不表示就没有某个项目获得阶段性的成功,我怀疑在核弹袭击时,也许有某些机密实验室遭到破坏,生化武器的泄露造成了这一场波及全美的悲剧。”
“没人知道这种可怕的变异是否还在继续?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提高警惕,多多小心。”
在周青锋的对面,坐着个枯瘦的老者。他名叫罗伯特.卡伦,是美国国家工程院的院士。老头已经九十四岁了,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他虽然已经完全没办法从事研究工作,但他对美国的科研体系和各种隐秘了如指掌。各种狗屁黑历史,他是张口就来。
当周青锋要把这位老院士送回哈瓦那时,他表示拒绝,“我虽然从事的是天文物理方面的研究,对医学和生物学不了解,但我还是想留下来看看城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我能帮上点忙。”
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当得知周青锋要带队去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捡垃圾,老卡伦立刻如数家珍的把大学里的情况说了个遍。他只用一句话就让周青锋决定把他留下——我不太懂医学,但我知道什么仪器贵,什么东西价值高啊!
嘚……,这是个捡垃圾教导员。
老头固执的要留下,于是周青锋将他继续安置在格拉尼特避难所内。当然,他生活待遇比之前就是天壤之别。为了照顾这位快一百岁的老爷子,哈瓦那直接派运输机送来一个医疗小组,专门伺候他。
不过有这个见多识广的老头帮忙,周青锋也不用睁眼瞎般的朝市区硬闯,“你们最好引诱一批变异生物出来进行有计划的清除,我有个建议。”
老头随手就给周青锋设计了一个圈套,利用城市里的车辆和建筑残骸进行导流。这就好比各种大型车站火车站里的客流疏导规划,看似简单但却需要专业知识进行辅助,已达到合理的客流控制。
看着老头拿几张航空照片布置攻击阵地,行动队的几个头目看得汗津津。卡特琳娜凑到周青锋耳边低声说道:“如果是我,我只会找个狭窄的地方布设大量,然后想办法引一波敌人来炸。”
周青锋一撇嘴,回复道:“我也跟你一样,就想着直接炸。”
老卡伦眼不花,耳不聋,听到两人在一旁嘀咕,立刻抬头说道:“你们就几十个精锐士兵,如果面对数百的变异生物怎么办?我见过变种人,他们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远超常人。一旦敌人的火力超过你们的反击能力,你们连逃都逃不了。”
这话倒是说的没错。周青锋也就是个单兵之王,卡特琳娜是个军队逃兵。屠夫和明斯克倒是正规军出身,但他们对于构筑阵地什么的也是外行。
再考虑前次周青锋带队突袭六名变种人,以多打少也没把敌人留下,最后闹得死伤惨重。这说明几个军团头领在军队指挥方面还是有所欠缺的。
对于行动队的出击计划,避难所的长老会是完全不看好的。他们在看过老卡伦设计的阵地后,都表示‘老卡伦已经是个快一百岁的老糊涂了,你们就指望他设计的阵地,靠一些建筑废墟和汽车残骸就阻挡成百上千的变种生物,你们能够清醒一些吗?’
格拉尼特避难所多次遭遇变种生物的袭击,这里的居民很清楚那些可怕怪物的战斗力,那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换来的血淋淋教训。
“对付变种人就需要坚固的阵地和重武器,那些可怕的家伙运动能力太强,一旦你暴露了位置,他们就能从各个方向朝你发动攻击。所以我们避难所是最好,我们在地下,根本不怕他们的袭击。”
“‘僵尸’的耐心超级好,它们可以蹲在某个地方十几天一动不动。对付‘僵尸’也需要避难所的工事,缩在工事里千万别动,我们哪也不去,‘僵尸’就拿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至于‘浮游特’,‘多脚兽’,‘辐射蝎’,‘辐射蟑螂’,‘辐射鼠’,我赌你们见都没见过那些可怕的生物。还有传说中的‘死亡爪’,当你们见到它们时,就已经是尸体了。”
原本还有人对给行动队打杂工表示很有兴趣,结果当得知打杂工就是去市区修阵地对付变异生物,避难所内所有人都摇头。他们不但拒绝招揽,还头头是道的讲述各自对付变异生物的经验和绝招。
不过周青锋在听过避难所对抗变异生物的战例战史后,就发现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惹不起难道躲不起?我在避难所里不出去,变异生物能拿我怎么办?’
这种消极态度甚至影响到了周青锋手下的劳工,来自钮玛基特据点的人原本就对变异生物感到害怕,现在更是有点消极怠工的情绪。
不过周青锋对此毫不容情,避难所的人他管不着,可依附他生存的劳工若是不停命令,立刻就是被开除的命运。有那么几个倒霉鬼跳出来作死后,其他人虽然战战兢兢,却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认命了。
周青锋首先要去的地方就是巴尔的摩的26号公路,沿着这条公路可以抵达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附近。他指挥的车队从避难所出发,带着总共三百多人浩浩荡荡的前出四公里,来到市郊一个叫兰德斯顿的居民区。26号公路就从这个居民区穿过。
一旦离开避难所附近,荒凉和破烂两个词就不断在车队每一个成员的心头冒起。越接近城市,越能看到满地的尸骨和破碎的房屋,随意停放的车辆往往带着各种凹凸损坏的痕迹,车窗轮胎什么的不是碎了就是烂了。
“看哪里!”车队总有人惊呼道。
一辆皮卡撞在一棵树前,金属车门被暴力撕开,车内一片黑乎乎的血迹,而在车外倒着两具被啃咬过的破碎尸骸。
“这看上去像是变种人干的。”
“不单单是变种人,应该是‘僵尸’开枪先打死了驾驶员,副驾驶想继续开车,可变种人冲了上去。”
“愿上帝宽恕他们的罪,收容他们的灵魂。”
哪怕还原现场的经历又如何?暴虐而残酷的场景只会叫所有人都心头一紧。而慢慢的,车队靠近市区。心事重重的人们都感觉自己像是在进入阴暗的魔窟。